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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溪话音一落,皇上哈哈笑道:“那可不行,你这个姐姐要抱,那便来宫里抱吧,天天待在宫里也成。”
老佛爷笑道:“皇帝啊,尔溪这个姐姐合格了,你这个姨父合没合格啊?”
皇上笑道:“尔溪啊,老佛爷又来代你讨赏了。”
尔溪立即顺杆子爬道:“老佛爷对尔溪最好了,那皇上姨父,有赏么?”
皇上笑道:“赏赏赏,赏你一柄金如意如何?”
尔溪立即跪下道:“尔溪谢过皇上,谢过老佛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佛爷看她如此机灵,有心给她做脸,遂笑道:“怎么连我也谢了?罢了罢了,元嬷嬷,将那个跟了我十五年的紫檀佛珠送给尔溪。”
尔溪眼睛一亮,立时谢恩。
令妃笑道:“那皇上老佛爷,臣妾也有赏,小十五出生前出生后,姐姐都是好姐姐,腊梅,那套皇上新赏的宝石头面回头给尔溪送过去。”
尔溪再次谢恩,眼睛瞥向了皇后,真是谢谢您了啊。
皇后......,这个死丫头!先是骂她不如蠢米虫,现在还踩着她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宝贝,尤其是老佛爷那个十五年的佛珠,老佛爷如此为她撑腰,真是气死她了!
皇后隐晦地看了眼刚一哭便被令妃从皇上那儿抱了过去的十五阿哥,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又开始阴阳怪气:“尔溪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呢,这皇宫上下,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 娘娘谬赞了,也并非如此的,尔溪又不是银子,怎么能让人人都喜欢呢,就像皇后娘娘,您就不喜欢尔溪啊。”
哼,这死丫头给她挖坑呢!这皇上,老佛爷都喜欢的人,她敢不喜欢吗?
皇后收起脸上的阴阳怪气,正色道:“你这丫头,这话是何意?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尔溪很是白莲花小绿茶的说道:“回娘娘,皇上老佛爷令妃娘娘都赏尔溪了,就娘娘没赏,自然是因为娘娘不喜欢尔溪啊,不过没关系的,这也不影响尔溪敬重娘娘的。”
皇后娘娘心头一口老血涌上了嗓子眼儿,怎么着,还得贴点东西这件事才算完了,是吗?
“容嬷嬷,将我那个翡翠镯子赏给尔溪。”
“尔溪谢娘娘赏赐。”
尔溪看向译垚,笑得像朵小喇叭花儿。
译垚朝她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哈哈哈,”皇上笑道,“尔溪你快坐回去吧,别耽误了我们欣赏歌舞,这南府的歌舞编的不错。”
于是,殿内又响起了丝竹之声。
尔溪郡主如此得宠,在场的众人又有了新的认知,尤其是那些各府的格格小姐们,有些羡慕的眼睛里都要流出哈喇子了。
今日宴会盛大,各府的青年才俊们来了不少,各府的格哥小姐们皆准备了才艺,谁知表演还没开始呢,就让尔溪郡主拔了个头筹。
但好在尔溪郡主与郡王爷早有婚约,倒也无妨。
于是接下来,各位格格小姐们都使出了各种神通,弹琴的,吹笛的,写字的,跳舞的,唱歌的,应有尽有。
不光格格小姐们表演了才艺,各位青年才俊们也没落下,吹箫弹琴,舞剑助兴,提笔作画的大有人在。
就在大家看得正起劲儿时,译郡王突然说道:“从来都是看你们表演,不如今日我也为你们表演一次吧,算是我的谢礼了。不过,这吹箫弹琴,舞剑助兴,我不如各位才俊,不如,我就讲个故事吧。”
“这还是译垚第一次要表演节目呢,当真稀奇,” 皇上看了眼尔溪,明了了,原来这小子是要孔雀开屏呢,遂笑道:“行,你也别谦虚了,开始吧。”
译垚端起来了酒杯,轻啜了一口道:
“是,皇上。佛陀的儿子罗睺罗,小时候随佛陀出家,很调皮,常喜欢说谎作弄别人,但因他的身份特殊,因此僧团中无人敢加以纠正,以致日久渐生不良习气。
佛陀知道后决心加以教训。
有一天,佛陀让罗睺罗端了盆净水给他洗脚,洗后就问罗睺罗道:‘这些水可以喝吗?’
罗睺罗摇头道:‘不,不能喝。’
佛陀说道:‘这盆水一旦变脏后就不再受人珍惜,而至被人丢弃。同样的道理,一个人如果常常说谎,以后也就不再被人信任,你知道吗?’
佛陀命他将水倒掉,再问道:‘这个盆可以用来盛水洗米洗菜吗?’
罗睺罗答道:‘没有人会用它洗米洗菜了。’
佛陀道:‘对。一个人如果心不清净,言而无信,则永远不会受人敬重。自甘作贱的人,只能被人踩在脚下成为低贱的用具,永远不能被人所重视。你如果不改错误的言行,就如同这盆。’
佛陀说后又用脚将该盆踢到远处,问罗睺罗:‘我现在踢掉这个盆,你觉得可惜不可惜?’
罗睺罗摇头道:‘不大可惜,因为它只是一个粗盆。’
佛陀又道:“对。同样的道理,一个人如不学好,自居下流,令人失望,别人也就不会刻意去爱惜他。’
佛陀指着那个被踢翻的盆对罗睺罗问道:‘现在这盆能装下水吗?’
罗睺罗答道:‘不能。’
佛陀说:‘你现在正如这个盆,心口均不清净,屡说妄语,颠倒是非,指空为有,指有为空,一如此盆,不值得人疼爱。’”
译垚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又说道:“罗睺罗受到佛陀一连串的教训后,异常羞愧,随即向佛陀表示了衷心的忏悔。”
译垚话音一落,大殿里十分的安静。
众位官员们一副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而有些大胆的格格们则开始偷瞄皇后。
皇后的脸有些扭曲,好一个译郡王,竟说她是那个洗了脚的脏盆子!说她屡言妄语,颠倒是非!他好大的胆子!
皇后气得吐血,可却无法发作,郡王爷不过讲了个故事,她若发作,便是对号入座。
“皇后娘娘,您觉得臣的故事如何?可有教育意义?”译垚把玩着酒杯,问道。
你想教育谁?如此以下犯上!皇后气得心口疼,可又拿他没有办法,她强笑道:“译郡王斗南一人,博览群书,便是讲的故事也独树一帜,意义非凡。”
译垚拱了拱手道:“娘娘谬赞,译垚愧不敢当。”
尔溪看向译垚,译垚也看向了她,两人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尔溪一脸单纯的说道:“译郡王,你的故事讲得真好啊,如我这般不学无术的都听懂了,更别提娘娘这般聪慧通透的女子了。”
“心口不清,屡说妄语,颠倒是非,指空为有,指有为空”,皇后娘娘,正是您的写照,尔溪偷笑,未婚夫太给力了。
译垚轻笑道:“郡主聪慧。”
尔溪甜笑道:“郡王爷也聪慧。”
皇上......,要不要给你俩腾个地儿?
福伦,没眼看。
如伊摇头,这两个孩子。
老佛爷:该定个日子了。
晴儿与尔泰对视一眼,笑了,这两个人啊。
众人......,吃饱了,撑得慌。
塞娅懵懵懂懂。
容清觉得,公主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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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刻钟后,宴会便圆满的散了。
皇后搭着容嬷嬷的胳膊往景仁宫而去,越走越快。
“容嬷嬷,你今日听到没,那个译垚说什么,衷心的忏悔?他想让我向谁忏悔?他好大的胆子!”
“娘娘息怒啊。不过这译郡王和从前相比,变化太大,令人瞠目。从前他眼中不留任何女子,可是现在,为了尔溪郡主,他竟然都开始暗讽娘娘了,大庭广众,如此护短,简直匪夷所思!”
“什么匪夷所思啊?!你想想庶人永琪你还不明白吗?都是些恋爱脑,为情所困被女人控制,没出息!”
容嬷嬷皱着眉头想了想,像是,又像不是。
再有,娘娘爱皇上入骨,难道也是恋爱脑?
不不不,娘娘已非青娥,又怎么可能还怀春呢?娘娘现在想的最多的都是十二阿哥啊。
见容嬷嬷一副“这不可能”的样子,皇后也不愿再提及此事,晦气,遂说道:“你听到皇上说了什么,承乾坤之正气,立天地之威仪?皇上莫不是疯了,一个庶子,怎配用天地乾坤?皇上他是不是昏头!”
“嘘!”容嬷嬷瞧了瞧黑沉沉的四周,又急又小声的说道“娘娘您声音小点儿啊,当心隔墙有耳啊!
皇后也朝黑沉沉的四周看了看,点了点头:“回到景仁宫再说。”
到了景仁宫,皇后对容嬷嬷道:“也不知道事成了没有。”
“娘娘,瓷瓶是给她了,若是得手了,很快便可知晓。”
“希望那不是个废物!”
“娘娘,不会的,她都敢在令妃娘娘眼皮子底下做出那种事来了,且令妃娘娘还一无所知,便知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此事,定然十拿九稳。”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暗夜里的蜰虫竟然也敢肖想皎皎皓光,找死!”
“娘娘息怒,她注定是个死人,您不值得为她动怒啊。娘娘来,喝点茶,压压火啊。”
…………………………
宫中小径上,三男三女边走边聊。
容清道:“今日是十五阿哥的满月宴,这阿哥长什么样我居然没注意到。”
大家不搭理他,容清那眼睛只长塞娅身上了,还能看到谁?
塞娅一蹦一跳的跳在容清的身边道:“我知道,他长得虎头虎脑的,很可爱。就是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塌,其他的还不错。”
眼睛小,鼻子踏,这样的还可爱?容清无法想象。
。。。。。
译垚牵着尔溪的小手,两人小声的说着话。
“皇后那里你要多加小心,娘娘有了阿哥后,福家便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尽皆除之而后快。”
“嗯,我会当心她的。不过,我明日便出宫了,这次在宫中已经待了二个多月了,加上二哥马上又要成亲,额娘肯定希望我回去帮帮她的。而且,二哥的洞房还得我来布置,我对晴儿的喜好还是比较清楚的。”
洞房?译垚眸色渐深,问道:“那你呢,对洞房有什么想法?”
尔溪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问道:“你这个洞房,是名词还是动词?”
译垚一愣,这个丫头,不仅时常偷摸他,现在言语上也来撩拨他了。
译垚捏了一下手心中不老实的小手,恨恨地说道:“福尔溪,你就撩我吧,哪天我忍不住了,说不定就把你法办了,到时候你跪下来叫爷爷都没有用。”
“哈,我为什么要叫你爷爷,你叫我姑奶奶还差不多。”
译垚......,我叫你祖宗。
。。。。。
“晴儿,皇后在宫中也这般欺负你吗?”
“没有,我一直跟在老佛爷的身边,她之前对我都十分的宽和。”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防备着她了,出门之时,身边多带几个宫女嬷嬷,知道吧?”
“知道的 ,尔泰,别担心,她不敢对我怎样的,我身后有老佛爷呢。”
尔泰牵着晴儿的手,不赞同的说道:“千万别这么想,还是时刻警惕着些的好。从前她犯不着对付你,但现在,你是福家人了,难保她不会就近对你动手。”
“人家现在还不是福家的人呢。”
“差不多了。”
“差不多也还差一点呢。”
尔泰着着晴儿脸上夜色都掩饰不住的胭脂红,知道她又害羞了,不由得便是一阵心旌摇曳,他马上就要娶媳妇了,激动。
。。。。。
漱芳斋
四大才子与两大美女看到紫薇与尔康过来了,立即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这还是紫薇格格出嫁后第一次回到宫里来呢,大家不由得便围着他俩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了起来。
四大才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
“格格,你在外面过得好吗?”
“你这问的什么废话啊,格格在尔康额驸跟前能过得不好吗?”
“就是就是,我们额驸便是自己过的不好也不会委屈格格的啊。”
“哎~~你们真的是,笨如牛啊。我只打眼这么瞅一瞅格格的脸色,便知道格格的小日子过得那是一个江阴人舞灯笼,节节火啊。”
两大美女一人一边的拉着紫薇的手说道:“格格面色红润,一看便知过得极好了。格格,小燕子还好吧?”
“是啊格格,还有五阿哥呢,他也很好吗?”
紫薇有些为难,小燕子最近上窜下跳的想法子弄钱想去再安一个大门牙。
至于五阿哥,从废为庶人起,从前那样阳光开朗肆意笑闹的人便有些沉默了,如今更是连笑容都像是奢侈品了。
大家看她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的样子,便不再问这个,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比如今日满月宴的事。
其实也怪她们多嘴,想想也不好啊,《勉谕儿辈》中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不是说着玩的。
尤其是五阿哥,从小锦衣玉食,从未为生计发过愁,如今,不但要养小燕子,将来有了孩子,还得要养孩子。
穷人家养不起孩子的,还能卖孩子呢,可皇室宗族出去的,能卖孩子吗?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就行,大少夫人就是来看看你们的,看你们都好我们就放心了,紫薇,我们走吧。”
“嗯,那我们走了,你们几个人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紫薇叮嘱道。
“是,格格,你与额驸也要多多保重啊。”
“格格,你也常回宫来看看我们啊。”
“好,请大家多多珍重啊。”紫薇说着,便与尔康一起离开了漱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