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府
下午,晴儿都在整理嫁妆,尔泰也没闲着,被晴儿拉来做了壮丁。
便是尔溪也没能逃得过去,苦哈哈的给她清点嫁妆,上箱、落锁、入库。
只有塞娅小可爱最幸福,陪着如伊躺摇椅,晒太阳,吃果子。
塞娅看到这么多东西,喜欢是喜欢,但若是让她清点,那喜欢就变成讨厌了。
她躺在摇椅上对如伊说道:“夫人,还是中原太麻烦了,在蒙古,成群的牛羊从我面前一过,我就大概知道有多少头了;成堆的皮子放我眼皮子底下一瞅,我看那厚度,也大概能知道多少张了,可晴儿那些嫁妆,珠宝首饰、服装布料、古董字画,让我清点,我真的会头晕的啊。”
如伊看着她,头有点疼,幸好尔溪比她省心些,未来的夫君也有了,自身的管家能力也有了,不用她操心了。
可是,现在府里又多了这么个二姑娘,将来不走理藩院,还要从她学士府出嫁,这姑娘,不教就不行了。
算了,今日让她缓缓,等尔溪成亲之时,便让她与晴儿一起,给她打下手,在实践中学习。
今日中午吉时敬茶,晴儿这杯媳妇茶也终于喝过了,这两个儿子成家的大事全都解决了,她心里着实轻松了不少。
现在,最适拿就是睡个午觉。
于是,如伊听着塞娅的叽叽喳喳,渐渐的睡了过去。
塞娅叽喳着叽喳着,也睡了过去。
和嬷嬷便为她们两个盖了个薄被子,拿了个针线笸箩在院中坐下了,开始为郡主做绣花鞋。
郡主一双小巧玲珑的天足,就该多穿些漂亮的鞋子才是。
晚膳前,尔溪那个屋子还剩了一小半没清点完,与晴儿与尔泰俩人联手清点的屋子差不多。
两个人的效率=她一个人的,尔溪觉得,这里面必定有问题。
不过,看着晴儿那柔情似水,如梦如幻的眼睛,再看看二哥春风荡漾,一身马蚤气的样子,尔溪想想,打趣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谁还没个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呢?此时放过别人,就是放过了未来的自己呀。
幸好尔溪现在想开了,不然,她以后面对的只会让人更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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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学士府
一用完膳后,晴儿便被尔泰拉走了。
尔溪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个姐夫可以不要了,她今天还没能和晴儿怎么贴贴呢。
译垚看着她这副幽怨的小表情,有些好笑的把她拉走了,却没有发现,身后更为幽怨的塞娅。
塞娅嘴一瘪,找夫人说话去了,倒是没注意到身后福大人幽怨的眼。
福伦眼神扫视了一圈,发现膳厅的人都走光了,他拍了拍衣袖,也走了。
罢了罢了,还是去书房吧,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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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垚牵着尔溪的小手,在园子里漫步消食。
两人并肩而行,轻声低语,周围连风儿都变轻了。
译垚的眼神微微一动,问道:“今日五阿哥来府中了?”
尔溪轻轻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说道:“嗯,是的啊,为了小燕子的事。”
译垚的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自然是拒绝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知道我会拒绝还要来碰钉子。”尔溪有些无语,“后来,大嫂去牢里给她送药膏去了,中午来问我要梅花点舌丹,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说小燕子在牢中有多么多么的惨,就差跪下来问我要梅花点舌丹了,我便让春喜拿了一瓶给她。”
尔溪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阿玛额娘,就冲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就想把她撵出院子了。
知道的,晓得她是来讨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讨债的呢,真是欠了她了。
译垚沉默了一瞬后说道:“她若再来烦你,直接撵出去,皇上那边有我。你再等等,我想办法把尔康调出京城。”
不过,先把他揍一顿收个利息。
尔溪皱眉,说道:“这个方法虽然好,但是,动作太大了皇上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啊?毕竟,那位是他的沧海遗珠呢。”
译垚弹了下她的额头,轻笑道:“放心,是遗珠,不是宝珠。”
尔溪遂笑了,若皎皎玉兰:“小女子那便先谢过郡王爷啦。”
“溪溪,敢不敢来点实际的?”
“呵,不敢,除非,你把那条方帕给我,我保证你给换条更精致,更有水平的新帕子。”尔溪如狼外婆一般,循循善诱。
可惜,译垚不为所动,且很有主观能动性,他把人往暗处一带,说道:“那我便来自取了。”
话音刚落,尔溪便觉得唇上一软,瞬间又是天雷勾动地火。
至于有多激烈,只看某人红肿的唇瓣便知道了。
尔溪哐哐哐捶了几下译垚后,译垚迈开大长腿便跑了。
于是,尔溪迈开不是大长腿的腿便是一顿猛追。
译垚逗了她一会儿后,便认输了,尔溪逮住他便是一顿猛亲,让他显摆他的大长腿,亲死他。
【方帕这里看不明白的,把“410”与“411”看一下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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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府
晚膳之时,欣荣便与观保说起了小燕子的事情。
只是观保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此事若是在顺天府操作,虽能成事,但容易落下把柄,毕竟事关永琪,他才被废为庶人,现在身份也还算敏感,不宜大动。等再过个几年吧,愉妃永琪小燕子的事被人遗忘了,那个时候再让小燕子悄无声息的没了就是。”
“阿玛,不用没了,她又无法孕育子嗣,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孙绕膝子孙满堂多好啊。”
观保想了下,萧剑如今受伤,他大理的牧场也即将出事,萧剑独木难支,萧家也确实兴不起大风浪了,便说道:“行行,都随我们欣荣,你想怎样便怎样,阿玛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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