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郎新娘互相探索之时,学士府的福伦福大人与夫人却是辗转难眠。
如伊睡不着,女儿出嫁了,她心里不知道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总之,睡不着觉,她便翻来覆去的,犹如躺在了一张铁板上,怎么睡心里都不舒服。
福伦也是,翻来覆去的,犹如煎饺子一般,怎么睡都不舒服,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自己心里才能舒服点。
如伊终于睡不下去了,她坐起身来,不开心的说道:“姓福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啊,老是翻身,都吵到我了。”
福伦叹了口气,明明翻的最凶的那个人不是他,是夫人才对。
福伦也坐起身来,先给夫人披了件袄子,又给自己也披了件,然后握住了夫人的手道:“是不是后悔了?我就知道夫人后悔了,早知道夫人后悔了,我就该把婚期往后拖一拖的。”
如伊……,后悔的是你吧?我可没后悔,我最多的就是不舍。
见夫人不说话了,福伦又道:“夫人既然后悔了,等亲家回盛京后,让尔溪住回府里也好。”
如伊……,这还越说越过分了,出嫁的女儿住回府里,他们小两口住回府里,哦,人家不要过幸福的小两口生活,整天的来看他那张老脸吗?
“我没有后悔,我就是觉得自己老了,连尔溪都出嫁了。”
“夫人,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是后悔了,译垚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身份家世都不高,长的丑想的美,个子矮才能低……”
“行了行了,老爷,你消停点吧,”如伊把衣服一收,又躺回了被窝,“快睡吧,明日不上朝了啊?”
“上,怎么不上?不上的是译垚那小子。”福伦把身上披着的衣裳放到了床头,也躺回了被窝。
这次,如伊躺着躺着很快就睡着了,毕竟,她可不后悔,人译垚就是传说中的金龟婿,她后啥悔啊后悔。
而真正后悔的福大人就更睡不着了,不为别的,就是越想越后悔,闺女真的嫁早了啊,夫人都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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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巷里有人也睡不着,从此以后,她的孩子是平民,而她的儿子则是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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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将军与舒夫人一夜好梦。
今晚的星星都比旁晚的亮,当然了,月亮也比旁晚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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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译垚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张芙蓉面,肌肤胜雪,乌发红唇。
想到昨晚,译垚的手又开始悄悄的游走了。
不过,尔溪气息绵长,睡得香沉,完全不为所动。
译垚悄悄的收回手,昨晚累着媳妇儿了,这会儿还是老实点吧。
他轻轻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衣服还没穿呢,先给尔溪把被子掖好了,然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轻轻的穿衣出了门。
她走后,尔溪的眼皮动了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个老公值得爱,只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力气爱了,有个老公太费老婆了,真的,她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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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尔溪累得像只狗,那边译垚精神抖擞。
他不但起了个一大早,还游刃有余的练了半个时辰的中国功夫,如果不是某个烦人的家伙来了,他还能再练会儿。
在演武场看到他时,舒二哥吃了一惊,老三一大早就如此的精力充沛,不会是......人不行吧?
“想当年他一夜几次,一早上成功的上媳妇儿起不了床,也成功的让自己也没起得了床,抱着媳妇儿睡到日上三竿。
当然了,能睡这么久也全赖他额娘体贴儿子晚上的辛劳了。
可是,他家老三这么早起来,还这么闲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毒已经完全解了吗?
“三儿,你有什么事情吗?有事情你跟二哥讲,二哥不但替你保密,还为你解决问题,你只管大胆的说吧。”
“二哥,我谢谢你,但我就一个问题,请不要再叫三儿了,很难听,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胡说八道,我骂你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再说了,叫了十几年了,你现在才反对是不是有些晚了?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再说了,改了做什么?三儿多好听啊,总比大哥总叫他二er好听吧?
又再说了,亲兄弟不就该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客气啥?
译垚心情很好,不想被这个亲二哥破坏了,因而他果断的转身就走。
舒二哥伸出了尔康手:“三儿,你的毒真的都解干净了吗?”
呵,三儿,真想谢你全家,如果你家不是我家的话。
译垚走的更快了,跟后面有老鼠在追似的。
舒二哥见此,真是操心死了,这小老弟好不容易能娶个媳妇,还是京城最好看的一个,若是对弟弟不满意了,他简直难以想像,会有多伤他家三儿的自尊心。
不行,此事要与额娘好好地商量一番,就是委屈了弟弟也不能委屈了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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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夫人得知此事时也是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如此不中用呢?他阿玛,他两个哥哥,就没有他这么不中用的。
不行,就是委屈了这个臭小子也不能委屈了溪溪,有病就得趁早治啊。
如伊觉得此事不能耽搁,她迅速的来到了溪院,找到了春喜她们,详细的问了下昨日的情况,详细到春喜她们各个皆是面红耳赤,不能言语。
如此,如伊总算是放了心,还好还好,不是小儿子不中用,是小儿子太中用了,这个舒老二,整天的瞎担心,尽给她提供些不实的情报,看她不削他!
于是,舒老二在弟妹进门的第二天就被他亲妈追的满院子乱跑,风度全无,实在是离了个大谱了。
就连小团子都静不下心来吃饭了,奶娘实在是哄的心累。可她又不能抱着小主子去看大主子的笑话,那不是招人烦吗?做人得守规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