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晴姗姗来迟之时,许梦早已讲完话重新回前席落座。所以大魔导没看到慌慌张张进门的少女,近视眼竟然显得比怪盗三人组还要拘谨。
少女戚早早便到了,其实她一直躲在对街的甜品店喝奶茶,没敢过来。她虽然抗拒一只脚迈过,想要强行上船的许梦,又忍不住试图了解这个男人。现在的纠结与日后的冷漠,在少女身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梦失去了怎样的可人儿。我们总是错过,且错且过。
她今天没装扮出往日的艳丽模样,而是穿了一套极其朴素的格子裙。
为了避免被那个男人发现,戚雨晴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自己姣好的面容,并把往日里散下的头发,一股脑束成马尾吊在脑后。
戚雨晴从发型到装束,改换一新!
无谓的挣扎,毕竟许梦一定能认出她。
有些女孩子总是会追问有关“男友初恋”的话题,事实上确实有必要较较真。因为哪怕青春靓丽的你化了妆,可能也不如他心口那枚朱砂痣化成灰“好看”。(划掉)
(唐萌萌:别拦着我,老娘要鲨了这对狗男女!)
老头笑呵呵看着小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来身边坐。神官的道标比牛皮癣还结实,他能发现戚雨晴不新鲜,倒是那边盯着罪犯的术士比较变态,啊不,比较敏锐。
戚雨晴认识这是那日来接许梦走的“管家”,但她不明白,彼此只见过一面,外国人到底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近视眼自信,就是亲妈在场,想要确认闺女的身份都要靠本能。
她慢步上前,与阿普帝斯隔开一个座位,谨慎发言:“Excuseme,sir.doweknoweachother?”
“妮儿,我们当然认识。呃,我学会中文了。”老头微笑着,他挺高兴能有机会和女菩萨聊天。
阿普帝斯实狠,靠看电影就把英语学了个七七八八,戚雨晴的日常英语没难倒老法师。
戚雨晴又是震撼,又是害怕:
不愧是那个魔鬼的管家呢,这中文,没挨过『严刑拷打』绝对不会说得那么利索!
“对不起,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戚雨晴说到一半被打断。
小蜥蜴吞下了一口羊肉,从老外腿上的桌布中钻出,好奇嗅了嗅女孩。它也很意外,感觉这个女人很亲切。
【骨蜥】被世界间的魔素冲刷挤压,被迫进化出了极高的智力,以及粗浅的法术能力,熟悉的感觉无它,近视眼除了道标,还有一身饲主亲手施法的“圣衣”,魔素的波动当然会很亲切。
飞行员摇尾跳起,跃入戚雨晴怀中。
近视眼顿时浑身僵硬,她有些怕这种“奇奇怪怪”的活物。不是所有女孩都像王秋培那么朋克,也就高中生对蛇、蜥蜴、蜘蛛感兴趣。(据笔者观察,这种都是满分宝藏女孩。)
至少宋甜就挺怕飞行员,可以说基地里只有飞总,可以不给睡美人面子。
姚建武在一边抱着拳头帮老外救场:“姑娘别怕,我专门问过,这个东西不咬人。”
姚总也害怕小“鳄鱼”……
本来挨着老姚的阿普帝斯为了多和戚雨晴聊聊,感谢那晚的衣服,所以挪了挪屁股,强行坐到近视眼身边。
“妈呀~好可怕!果然我就不该来。”戚雨晴的内心咆哮着,“还没见到那人渣,就要被他的管家、仆人和宠物解决掉啦!!”
(姚建武:等一等,咱们捋捋。鳄鱼是宠物,我是管家,你咋能说阿普帝斯先生是仆人呢?)
(阿普帝斯:我建议你再捋一遍。)
画面回到餐桌,胖子纠结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以西餐招待水友。不是洋气不洋气这种问题,而是中餐的画风可能会有些过于热闹:几十号人啃着螃蟹喝着白酒喊6的画面,多少有点奇怪。
而且大家来自天南地北也不沾亲带故的,上菜一同取食,可能会心存芥蒂。为什么中国人喜欢讲酒桌文化,一起吃饭,就是对陌生人最大的尊重与信任!
老外来到中国同朋友下馆子,有时可能会很嚣张地抄起盘子直接往自己的碗中扒拉。不要觉得对方没素质,在他们部分人的眼中,是以“我不去弄脏集体食物”这种心态出发的,骂他吧,就多少有些委屈人家。
所以,不如以固定套餐招待所有人,直接避免那些尴尬。胖子不希望这场聚会,有任何不尽如人意的瑕疵存在。
当然,每个人自己吃自己的又有些矫枉过正。于是他联系酒店方面,在主餐流程之外额外加了些公共菜品,澳洲烤羊腿等“大件”桌桌都有,颇有些西餐中吃的气势。
酒店的前菜环节,直接上了多份菜品,比如:
澄清汤(consomme),法式滤汤制作极其复杂考究,对于原料、手法、温度与时间都很严格,所以饭店酒店的一般都是假汤,水丽笙庭也不例外,滤制过程基本省略为沉淀……
普切塔(Bruschetta),一道来自意大利的经典前菜,黄油、蔬菜、烤面包片的完美融合,与披萨不同,番茄和罗勒叶保持着原汁原味的清爽口感,为主食铺垫旋律,按摩味蕾。
博康奇尼奶酪(Bocconcini),前菜里专门备至了风味奶酪搭配面包片,如果你是帕尼尼或者帕尼诺爱好者,这个意语原意“一小口”的洁白恶魔一定会是餐桌上的常客。
……
(聊不下去了,笔者已经写出口水了。特殊时期不建议百度,嘴馋警告~)
小资生活太万恶,至少怪盗三人组感觉有些被馋到。想想服务生们也不容易,上菜多煎熬啊!
三个小偷除了菜,更在乎的则是姚总怀中的任务目标,他俩站在角落思考着最合理的出手时机,至于胆子最大的徐白山,已经跟着其他“前辈”上了两轮菜了。
服务生们对于多出三个新面孔没有其他疑问,大堂经理那边管理着胸牌,又不是凭空多出来的三个新同事,有什么好问的?
徐白山逛来逛去当然有所收获,他随手顺到了一件夹克,闪到厕所脱下了服务生的衣服。用水给自己抹了个大背头,套上新装点上烟,大摇大摆回到主厅,一屁股坐在姚建武和阿普帝斯中间。
胡飞和刘证目瞪“狗”呆。
还有这种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