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刁德兰胡大娃夫妇非但不起来,反而更是泪流满面,连连磕头:
“子良,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救苦救难,菩萨下凡!”
胡老三等人都纷纷附和:“都怪我们大意了啊,神医就在家门口,我们却有眼不识泰山。”
华子良冲着武大呆示意,让他去做好人。
武大呆拉起刁德兰夫妇,咧嘴笑道:“起来吧,子良的本事,大家都知道。他说胡君可以治好,就一定可以治好。”
胡大娃刁德兰这才起身,还在抹眼泪。
乡下人重男轻女,把儿子看得跟祖宗一样。
胡君就是胡大娃刁德兰的心头肉,也是他们的死穴。
华子良看看胡君,挥手道:
“把他捆起来,带下去,别给他吃东西,只给他喝水。等我吃了饭,再去看他。”
胡君被五花大绑,带了下去。
华子良看着葫芦娃兄弟,又说道:
“治疗胡君的病,我还需要一个专门的助理,负责观察他的病情,以及每天熬药。就美丽吧,美丽心灵手巧,适合干这个。”
胡美丽又惊又怕,却又似乎有些欣喜,点头道:“好啊子良,我全力配合你,给我大哥胡君治病。”
葫芦娃兄弟集体点头:“好好好,就让美丽配合子良。”
只要能把胡君治好,让胡美丽配合一下,完全没问题啊。
华子良一笑,坐下来继续喝酒。
这次,可以放心大胆开怀畅饮了。
就算华子良现在醉得不省人事躺在这里,葫芦娃兄弟也不敢对他如何,因为,治疗胡君的毛病,全靠华子良!
快到午后一点,酒席这才结束。
华子良醉醺醺的,给胡君把了脉,然后招呼胡美丽:“美丽姐,跟我一起回去,我们落实一下治疗方案。”
胡美丽笑靥如花,一手给华子良打伞,一手搀扶着华子良的胳膊:
“子良你慢点,嫂子说了,叫我看着你,别让你喝多。你要是醉酒摔跤了,嫂子一定会骂我。”
真听话!
华子良心里冷笑。
美娟没敢午睡,一直在家里等着。
久等不到子良回来,美娟急了,正要去查看情况。
她怕葫芦娃兄弟把子良灌醉,然后趁机要了子良的命!
刚一出门,迎面遇上华子良和胡美丽。
看着子良醉醺醺的样子,美娟不由得心痛,上前扶住,接回家里,抱怨胡美丽:
“美丽,我不是让你看着点,怎么还让子良喝这么多?”
“嫂子,这不怪我呀,男人喝酒的时候,高兴起来,谁也劝不住。”胡美丽解释。
“胡美丽你作死吧?”
华子良大怒,掐住了胡美丽的腮帮子,瞪眼道:“小贱货你给我听着,我嫂子说怪你,那就是怪你,不怪你也怪你。敢顶嘴,我揭了你的皮!”
胡美丽眼圈一红,急忙哀求:
“是我不对,子良,美娟嫂子饶了我吧……”
华子良这才松手,又冲着美娟笑道:
“嫂子,这个小贱人以后就是你的丫鬟,你的狗……不听话,你就给我打,脱了鞋子抽她的嘴巴……”
“子良,你喝多了吧,赶紧睡觉。”
美娟微微皱眉,不明白子良为什么这么粗暴!
他平时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啊。
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特别有风度,今天为什么如此羞辱胡美丽?
简直判若两人!
“嘿嘿,嫂子你听我的没错……”
华子良还在傻笑,指着胡美丽:“嫂子你信不信,我叫她跪下,舔你的脚丫子,她立刻就会跪下来,伸出舌头!”
美娟瞪眼:“子良别胡说了,赶紧睡觉。”
“我没胡说。”
华子良摇摇头,打着酒嗝说道:“我答应了胡大娃和刁德兰这个泼妇,接手、接手治疗胡君的神经病……他们全家都求着我,别说胡美丽,就算是刁德霞,我叫她做什么……”
“行了子良!”
听见子良越说越难听,美娟急忙喝止,扭头询问胡美丽:“子良答应了,治疗胡君?”
“是啊嫂子,子良说的不错,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他。”
胡美丽低着头,流泪道:
“子良让我当个助理,负责给我大哥胡君熬药配药,这段日子,我会一直跟着子良。嫂子,你就拿我当个丫鬟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这辈子,恐怕没有福气用丫鬟。”
美娟摇摇头,安抚子良睡下,然后对胡美丽说道:“大中午的,你也回去歇着吧。等子良醒了,我再问问情况。”
胡美丽不敢走,小声说道:
“我走了,子良醒来找不到我,恐怕会不高兴……”
“我叫你走的,你怕什么?”
“那好吧嫂子,我走了,你看着子良,记得给倒茶给他喝。”
“谢谢你了美丽,倒是很心疼子良的。”美娟一笑。
胡美丽脸红,低声下气告辞。
下午三点。
葫芦娃兄弟又来施工,粉刷墙面。
华子良被吵醒,刚好去医疗室坐诊。
胡美丽过来点卯上班,当丫鬟侍候华子良和美娟,顺带还要侍候小表妹照菊。
华子良敲了敲桌子:“美丽,去把前几天被我打伤的,你家的叔伯兄弟,一个个叫来,我给他们看看。你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要死不活的,干活也没劲!”
胡美丽大喜,急忙去通知老爹和叔伯兄弟。
葫芦娃兄弟,排着队来看病。
毛病是华子良打出来,治疗当然很顺利。
有些被打了穴道的,华子良随手按一按,或者简单针灸,就解除了他们的症状。
有些伤筋动骨的,华子良开了跌打药和内服药,直接放了他们的假,让他们回家休养。
葫芦娃兄弟被华子良痛打,现在却求着华子良治病,还自掏医药费,千恩万谢。
这样的贱人,世上也不多见。
傍晚时分,葫芦娃全家治疗结束。
华子良吩咐胡老三:“你去找专业的瓦匠,明天给我粉刷内墙,一天完成,我没时间耗着。”
胡老三点头:“明天请几个瓦匠,一上午就干完了。我们给你买了新的中堂画,明天上午给你安装好。”
华子良点头:“那行,你回去吧,美丽留下来,给我配药。”
胡老三点头哈腰地走了。
华子良又打发照菊回家,对胡美丽说道:
“你以后别叫美丽了,我给你改个名字,叫丽丽,胡丽丽。”
胡美丽一愣:“为什么……叫丽丽?”
“没有为什么!”
华子良瞪眼:“我嫂子叫美娟,你叫美丽,想碰瓷,还是想攀亲戚?你撒泡尿照照自己,能比得上我嫂子的一根脚趾头吗?”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叫丽丽。”
胡美丽急忙点头。
美娟忍不住一笑,斜眼道:“子良,你又发什么疯?跟丽丽说话,就不能温柔点?”
听话听音。
美娟一开口,就说明她也赞成胡美丽改名胡丽丽。
“太温柔了,只怕她无福消受。”
华子良冷笑,抓了几味中药,用纸包好交给胡美丽……不,是胡丽丽,吩咐道:
“回家把这些中药,全部碾碎,用棉布包起来,吊在胡君的鼻子上方两寸位置。胡君给我捆在床上,三天三夜,别放他下床。”
“知道了,谢谢。”胡丽丽道谢,鞠躬告辞。
华子良正要和嫂子说几句,武大呆和钟大爷又来。
武大呆咧嘴笑道:“子良,今晚上是胡大娃请客,感谢你给胡君治病,央求我和杀猪的,请你过去。”
华子良不想去,翻白眼不做表示。
美娟说道:“子良,既然人家巴结你,你就去吧,也给家里省一碗饭。”
得了美娟这话,武大呆更是不由分说,和钟大爷拉拉扯扯,把华子良带去了胡大娃家中。
晚饭后,华子良带着胡丽丽,去看胡君。
胡君被关在小黑屋里,五花大绑捆在床上,鼻子上吊着香包,无力挣扎。
华子良看了一遍,询问胡丽丽:“胡君以前的对象,叫什么来着?”
“谢雨莲,新圩村的。”
“对,谢雨莲。”华子良点点头,又问:“谢雨莲的照片,家里还有吗?”
“大伯家里,应该还有几张。”
“挺好的。明天把谢雨莲的照片,拿给我看看,我有用。”
华子良吩咐一声,转身回家。
胡君的神经病,是因为热恋对象谢雨莲车祸而死,受了打击引起的。
所以,还需要谢雨莲的照片,做个药引子。
“子良,我送你吧。”
胡丽丽很热情,拉着子良的手出门,在黑暗中低声说道:“我洗过澡了,晚上也没事,送送你……”
“你洗澡关我屁事……什么,你洗过澡了?我看看,有没有洗干净……”
过了村头,到了无人地带。
华子良酒兴上涌,给胡丽丽检查一下个人卫生。
洗得还算干净,皮肤挺光滑的。
检查完毕,胡丽丽很开心,抱着华子良的胳膊:“子良,我妈妈前几天,也被你踹了一脚,有些不舒服,又不好找你看……”
“明天晚上,把你妈妈带来医疗室吧。”
华子良点了一根烟:“回去睡吧丽丽,以后好好干,过去的事情,我不提了。”
“谢谢你,子良……”
丽丽抱着华子良,感动流泪:“胡美丽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胡丽丽。你放心,我一定重新做人。”
“那就好。”
华子良一笑而去。
好好做人,不容易啊。脱掉的衣服,还能穿起来吗?
回到家里,华子良赶紧洗澡。
觉得自己又脏了。
美娟在外面敲门:“子良,洗了澡别睡,我找你有事。”
华子良有些做贼心虚,问道:“嫂子,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美娟的口气不容商量:“不行,嫂子找你有急事,今晚上必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