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个矛盾,眼睛都闭上了,又如何去看呢?
心,感受不到啊!
紫女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如果到了这种境界,她又何必在这里开上一间歌舞坊呢?
对此,落羽也没有过多解释,这就不是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全凭自觉,如果自己不能有所觉悟,即便外人说的再多也是毫无用处。
不过,既然提到了鬼兵,看样子这个案子应该是快要结束了。
这时,一只小麻雀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案上,抖了抖身上的羽毛。
它小跳着蹦了两步,看了看紫女,又侧头看了看落羽,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应该去哪边。
想了想,它干脆在案上一蹲,缩起了脚脚。
“唧唧……唧唧……”
闻言,紫女秀眉一挑,抬手轻轻捂着红唇,浅笑道:“看来韩非是遇到麻烦了,鬼兵劫饷案已经完结,可他没有找到丢失的军饷,张开地回绝了他的要求,这个司寇他可能是当不成了。”
一侧的卫庄不由冷哼一声,注视着手中酒水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冷笑道:“他能破这个案子,纯粹是运气使然,而好运气可不是常有。”
“如果没点实力就爬到司寇这个位置,他只会死得更快。”
落羽没有评价,扭头看向窗外,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清街道两侧建筑的屋顶,还有一棵大树生长在旁边,一条枝干延伸而来,为这一扇窗户提供了一丝阴凉。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地面上洒下片片光斑。
树叶在微风中晃动,光斑也随之漂移,这种岁月宁静的感受让他感觉十分美好。
当然,如果没有这么多烦心事情的话。
见落羽的神情十分平静,紫女不由笑着问道:“你就这么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吗?”
“他能够自己解决。”顿了顿,落羽补充道:“或许他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已经帮过他一次了。”卫庄头也不抬地说。
紫女笑而不语,对于她来讲,眼前明显有个人更加值得投资,只可惜这种投资对方不需要,不然她有更好的选择。
清风吹拂卫庄两鬓的白色短发,黑色抹额发带让他看起来冷峻而凌厉。
他就像是一柄剑,还是一柄十分锋利的剑。
这样一个人,如果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他将会成为这个领域中的强者。
但这样一个过程,注定了少不了些许历练。
“放心,他很快就会来找你的。”落羽轻声说:“韩非如果想要做成自己的事情,需要强大的武力支持,而这里具备条件的,你是最合适的一个人。”
“那你呢?”卫庄反问。
一旁,紫女直接插话道:“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插手这件事情,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落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扭头看了眼紫女,发现她正瞪着自己,那目光就像是你要敢做,她就敢拔剑砍人的架势。
上一次的动荡,让新郑城中多出了多少人,别人可能不清楚,她可是一清二楚。
这么多人都在调查这件事情,她敢保证,只要落羽敢冒头,瞬间就会被盯上。
一旦被盯上,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本就有了韩非这样一个麻烦,要是再多出一个,整个新郑城都会被闹翻天。
这个时间点,紫女绝对他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至少安全。
“你也看见了。”落羽苦笑道:“不管我想不想,都没有这个条件,而你则不同。”
“鲨齿的存在,让你能够应付绝大多数麻烦,不过有些人现阶段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二流的实力在这里只能自保,不,应该说勉强能够自保。”
“我是二流?”卫庄有些不满这个称谓。
不过,落羽可不会理会他这点小心思,抬手高举酒樽,放在眼前打量,眸光深邃,语气平淡。
他说:“如果鲨齿帮你的话,或许能称得上是一流,但你毕竟不是真正的一流,遇到这样的高手,自保有余,进取不足。”
“更别说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战斗能力的划分并不足以决定胜局,它要受到各方各面的影响,你应该懂的。”
卫庄轻哼了一声,这种事情他自然明白,可被这么直接说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们再说什么?”紫女不由探着身子,朝着落羽问道。
这两个人说的话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什么二流,一流的,能够理解,但似乎又有些概念模糊,与自己理解上的有些不同。
落羽一侧头,很自然地解释道:“一种十分简单的实力划分,大致能够判断一个人的武力值程度,效果的话可能不会那么准确。”
听到这里,紫女不由来了兴趣,笑道:“那我呢?”
“你?”
落羽微微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似乎没那么容易回答。
他看了眼卫庄,确认对方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后,这才说:“我也不清楚,毕竟紫女姐姐也没在我面前动过手,不好判断。”
这话,紫女是不信的。
不过她也不在乎,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如非不得已,她没多少兴趣。
相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这只小麻雀。
伸出手,让其跳到自己掌心中,一根玉指轻轻估摸小雀的脑袋,目光温润而纯净。
落羽见此,侧身朝着楼下看了一眼,不由朝着卫庄笑道:“看来,今晚你有事情了。”
他注意到了韩非与张良的身影,正在朝着紫兰轩走来。
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然会来这边交代一下,顺便拉拢几个帮手,不然他可坐不住韩国司寇这个位置。
不过,让落羽没想到的是,张良的脸色并不好。
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祖父反悔拒绝实现承诺之事,对方是一句话将自己给摘出去了,而把他给丢下了。
这份人情可是欠了个实实在在,虽然韩非没有明说,但这种事情他也不能全然当作不知。
临近紫兰轩,韩非忽然顿了顿脚步,对着张良笑道:“近些日子辛苦子房了,我打算去紫兰轩豪饮一宿,不知子房愿往否?”
对此,张良并没有多想,躬身一礼,道:“既然如此,良就先回去休息了,韩兄还是要注意身体才好,美酒虽好,可也不能贪杯,自古最是酒色伤人身。”
“知道啦!知道啦!”韩非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朝着紫兰轩大门走去。
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张良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