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惊喜道:“你给我加了糖?”
将药罐放在石台上,落羽轻轻点头,笑着说:“我不喜欢这种苦涩味,所以擅自做主,加了一些糖,不过可以放心,不会影响药效,你可得好好谢谢子房,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这种高级药材,这人参一看就十分高级,像艺术品一样,也不知道子房从哪里找来的。”
张良笑道:“良从家里宝库拿的,羽兄满意就好。”
焰灵姬嘟着嘴,明明是自己喝,为什么需要他满意?
正不忿,落羽已经取出瓷碗倒了一小碗,伸手递到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瓷碗中的黑乎乎汤药,明明闻起来很香,可这卖相,着实有些难看。
汤碗表面上,还有一些根须静静悬浮着。
注意到对方脸上嫌弃的表情,没有伸手接过药碗,他又朝前递了一手距离,说:“喝药!”
韩非和张良一脸看戏的表情,相视一眼,皆是能从对方眼中看出玩味之色。
现在这种情况,是一人要求喝,一人不想喝。
局势,陷入了一种僵局。
焰灵姬面色十分纠结,迟迟没有接过落羽手中的药碗,苦着小脸,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十分心疼。
最终,落羽没等她继续犹豫,一步上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将碗送到了她的嘴边。
眼见敌不过对方,焰灵姬一副视死如归地张嘴抿了一口,出乎她意料的是,虽然看上去不咋地,但味道还不错,甜甜的,少有一丝药味。
眼眸一亮,伸手接过药碗,开始小口轻饮。
一旁的二人颇感无趣,没好戏看,自然是无趣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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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轩】
当紫女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中亮着灯,一人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细细摸着自己的长发。
定睛一看,不是弄玉又是谁。
她挣扎着坐起身,一双泛紫的眸子,注视着弄玉,轻声问:“我睡了多久?”
“已经第二天夜晚了,姐姐睡了好久呢!”
“第二天?”紫女一惊,整个人都陷入愣神中,可见弄玉嗤笑的脸庞,她忽然反应过来,好笑道:“你呀!现在都开始取笑姐姐了,是不是想看姐姐热闹?”
“哪有?”弄玉轻笑出声,伸手抚摸姐姐光洁的脸颊,娇媚一笑,说:“现在可真是成了姐妹呢!”
“姐姐喜欢孩子吗?”她突然问。
紫女被这个问题弄的有些懵,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个问题。
孩子?
什么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
但转瞬间,她就反应过来,察觉到弄玉真正的意图。
她说的是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紫女颇感好笑,说:“这才几天呀!你就开始操心这档子事儿了,对了,落羽呢?”
“姐姐,该改口了,不然被夫君听到了,可是会家法伺候的哦!”
“家法?”她秀眉微凝,根本就没听说过这档子事儿,哪里来的家法?
该不会是?
这样想着,她不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嘻嘻,我可是很希望见到姐姐被夫君摁在腿上打屁股的场景呢!”弄玉小声说:“应该会很有趣,对了,夫君的手机在我这里,到时候我可以拍下来,留作纪念。”
说着,弄玉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金属体,紫女认得它,正是那个混蛋的手机。
壁纸还是自己的画像,也不知道他改了没有。
开机,指纹解锁,注意到手机的电量,弄玉不由抱怨说:“又快没电了,看来只有等夫君来充电了。”
“姐姐,你看,这手机上的壁纸还是你的画像呢!”
说着,她将手机递到紫女身前,紫女一见,果然,还是自己之前见到的那张画像,看上去分外喜人。
“看来,夫君窥伺姐姐已经许久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做。”说到这里,弄玉有些吃味,明明自己也很漂亮,手机中也有自己的照片,可他用来做壁纸的却是姐姐的照片。
“你呀!总是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一个嘛!”紫女无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种小女人该有的情绪,她不慌乱的时候是能够克制的。
也就被那个混蛋破了防,让他见到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不要,等夫君来了,我们一起拍一张用作壁纸,谁都不亏待谁。”弄玉握着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这段时间,她可谓是将这个手机摸透了,各种操作了如指掌。
虽然还有很多功能没弄明白,因为这里没有网络,很多功能都没办法实践。
同样的,对于界面上的时间,她也没弄懂。
看不懂!
之前,落羽还跟她提起过,只不过解释的并不完善,她似懂非懂,实为不懂。
对此,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理解起来难免有些难度,这十分正常,如果今后有机会去主世界,这些东西都不用教,生活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明白了。
“姐姐,来,我教你这个东西应该怎么玩儿。”
弄玉轻声说:“喽,这里是开机按钮,这里是音量调节按钮,密码是一个从左往右画的叉,也就是一五九三五七。”
“为什么是这个数字?”紫女有些疑惑,也有些闹不懂。
“夫君说是好记,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真的很有意思。”
夜风,轻轻吹过落羽鬓间的长发,他静悄悄地躺在树杈上,默默注视着紫兰轩中发生的一切,他轻轻一笑,抬手摘下一朵花,用力一捏,淡粉色的花瓣化作荧光在其手中凝聚成一杆银色长枪。
通体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杆长六尺,附有银龙盘旋而上,龙头含住枪尖,粗约三寸余,以金之法则所化,枪头扁平成梭状,尾部有莲花铁鐏,长约四寸,名号“银龙”。
相较于剑,他更加喜欢枪,尤其是长枪,更为热切。
坐在石凳上的焰灵姬忽然感觉四周的氛围有些古怪,隐隐有种莫名的切割之感,如同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吹着面颊生疼,不由扭头看去,却见树上的落羽手握一柄自己从未见过的武器,那股切割之意,就是从它身上传出。
它看上去与矛很接近,不过没有矛长,杆部也要更细一些。
尤其是杆部的银龙,尤为神俊,栩栩如生,宛若真的活过来一般。
不过,疑惑也是随之而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