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蛟扑到凌初云的身上,然而凌初云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张黄色的符箓随风飘舞。
“替身符!”
钱重意一惊,立即将云络伞挡在身后,只见玄元剑在他身后划出一道残影,狠狠劈在云络伞上,震的云络伞荡起一圈圈云烟。
他飞离原地,凌初云从他原本位置的后方显现出身影来。
“钱重意,你当真好计算。”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上次不也阴了我一把吗!”
十余年前,凌初云确实阴了他一把,从而让沧漓凌氏独占了容燕岛小型灵石矿五成的份额。
虽然钱重意认栽了,可他一直想着回敬凌初云。
再说了,这么一只三阶上品妖兽,浑身上下全是宝,谁不想独吞。
且不说两家是世仇,就算是无冤无仇,凌初云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全交给一个完全不信任的人,他一早就猜到钱重意会阴自己,于是顺水推舟,想将其重伤。
哪知钱重意的反应太快,当即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挡下了这一剑。
只见云络伞飞起对着凌初云一照,发出蓝白色的光芒,凌初云祭出一件环装的极品灵器,挡在自己的身前,射来的蓝白色光芒被其吸收。
玄元剑在空中飞转,散发出青黄色光芒压制蓝白色光芒,直接砍向钱重意。
云络伞立即回防,挡在了玄元剑的前面。
“我有云络伞在手,凌初云杀不了我。”
心中这样想,面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他刚结丹时根本不是凌初云的对手,凌初云每每想杀他,都没能成功,正是因为他拥有这主防御的下品法宝。
下一刻,凌初云手中突然多了一张符箓,注入法力,瞬间在其头顶浮现出一个太极图案。
只见太极图案上悬浮着一柄弯曲的金刀,这金刀跟随太极图案高速旋转,发出一道道金色残芒,然后猛地飞出斩向云络伞。
钱重意大惊道:“太乙金刀符!”
凌初云得意一笑:“不错,这正是三阶上品的太乙金刀符,老夫为你准备多时,今日总算是给你用上了。”
钱重意比凌初云年青,他梦想着突破金丹中期,所以百余年来一直在扶风岛闭关潜修。
凌初云六十年前花了大代价,从白龟坊市举办的拍卖会上拍下这张太乙金刀符,就是为了对付钱重意。
十余年前,他与钱重意在扶风岛的上空打了一场,却没用这张符箓,因为那是在扶风钱氏的地盘上,即便用了太乙金刀符,也不可能斩杀对方。
今次钱重意落单,不能借助家族的力量,凌初云果断使用了太乙金刀符,即便不能斩杀他,也要将之重伤。
面对威力强大的太乙金刀符,钱重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力催动下品法宝云络伞,萦绕在云络伞周围的云烟汇聚到伞面。
“轰!”
金色刀影斩在云络伞上,汇聚在伞面的云烟被瞬间震散。
恰在此时,玄元剑转了一个弯儿,绕过云络伞,斩向钱重意的后背。
钱重意立即祭出自己的极品灵器飞剑撞了上去,两剑相交,发出“呛”的一声响。
凌初云集中力量在玄元剑上,反观钱重意,力量被一分为二,仅仅极品灵器飞剑怎能阻挡得了下品法宝玄元剑。
飞剑弹飞,剑刃被玄元剑留下了一个缺口。
弹飞飞剑的玄元剑顺势划过,钱重意身体外面的防护罩一触及破,在其背部留下了一道伤口。
“噗!”
钱重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立即飞离原地。
片刻后,云络伞成功挡下金色刀影,本身也灵光暗淡,收紧飞回到钱重意的手中。
“哈哈,老夫今日先斩杀了你,来日再灭了扶风钱氏。”
闻言,钱重意大怒。
“凌初云,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你要拉着你垫背。”
“砰!”
然而本已死去的玄水蛟突然跃出水面,一口咬住凌初云。
凌初云大惊,双手撑住玄水蛟的上下颚。
“好个孽畜,你竟然还没死。”
远处,钱重意的脸色极其苍白,却强行招来被玄元剑弹飞的极品灵器飞剑。
飞剑在他胸前旋转,法力疯狂注入其内。
“咻!”
飞剑长啸一声,带着水蓝色剑芒射向凌初云,不等其有所反应就穿透了他的身体,射进了玄水蛟的脑袋。
玄水蛟无力的坠向大海,凌初云捂着自己的伤口,脸色比钱重意更加苍白。
他衣袖一挥,收了玄元剑与小巧的玄水蛟妖丹,旋即化作一道遁光,眨眼就消失不见。
钱重意看着凌初云遁走的方向,有心追上去将其斩杀,只可惜他也身受重伤。
挥手打出一道传讯符箓,然后飞到玄水蛟的尸体上,就地打坐修炼。
半个时辰后,钱氏的一名筑基长老带着三十余名练气族人乘飞舟赶来。
“老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我被凌初云重伤,你们赶紧将这具尸处理了,然后返回扶风岛。”
闻言,那筑基修士脸色一白,连忙追问道:“老祖宗,那凌初云呢?”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自家的老祖宗被重伤,要是凌初云没受伤,扶风钱氏可就危险了。
钱重意明白他心中所想,为了稳定人心,立即说道:“放心,凌初云受的伤比老夫还重。”
闻言,那筑基修士才呼了一口长气。
旋即,命令众族人处理玄水蛟的尸体。
三十余人齐心协力,将玄水蛟的尸体锁挂在飞舟下面,然后才向着扶风岛的方向飞去。
另一边,凌初云逃离容燕岛海域就立即去到了黄蟹岛。
凌定山见他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就连走路都不稳,心中大急,三两步冲上去将其扶住。
“老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凌结辛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震惊道:“大爷爷,谁将你伤的如此之重?”
凌初云道:“快,扶我进去。”
两人将他扶进屋子,他进屋后就立即盘坐在地上,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凌定山与凌结辛在屋子里踱步,两手互搓,满脸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