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刚站起来,立刻又跌了个屁股蹲,惨然望着吴争,问:“小伙子,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要害我的老爹?”
“谁知道你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得罪了别人都不知道。”吴争冷冷道。
转而问三老爷:“你们村最近有没有死过年轻的女孩子?”
三老爷不知用意,吴争指着手掌中的那棵尖牙解释道:“这是从尸体嘴里敲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想炼成阴阳双尸!”
“阴阳双尸?”虽然不懂,但听名字就很霸气,三老爷有些惊诧。
“没错,这阴阳双尸需要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对应一阴一阳,炼成之后十分难对付,好在这男尸嘴里只长出一颗牙齿,双尸共同成长,想必那女尸也还没成气候。”
吴争又不是这里的村民,所以对村里的嫁娶丧事不了解,但三老爷不一样,了如指掌,当即就道:“半个月前我们村的小婷溺水过世了,算不算?”
“这个小婷多大了?”
“七岁。”三老爷道
“算,当然算!”
三老爷忍不住说起了小婷,说是村里张大婶的姑娘,刚满七岁,长得活泼,挺招人喜欢,没想到如此薄命。
“行啦,人死不能复生,别墨迹了,事不宜迟,赶紧带我去小婷的坟墓。”吴争说道。
一群人拥着吴争一路小跑,来到了小婷的坟墓,说是坟墓,其实就是个土堆,村里有规矩,没成年的尸体不能进祖坟,所以小婷被葬在了一道悬崖边上。
可众人一时傻眼了,土堆不知被谁挖开,小婷的尸体躺在一旁,穿着大红的裙子,脸面朝下。
红衣裹尸,大凶!
“这怎么回事?”
众人大惊,一个个茫然不知所以,这时天空之中又是一道炸雷,联想到刚刚发生在大毛家中的事情,都担心场景重现,都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果然,三道雷响过,小婷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猛然跳起,双手一伸,十根指甲呈现乌黑之色,还在以疯狂的速度生长,这还不算完,她顶着一颗如车轮般巨大的脑袋向村民的方向走来!
此时的小婷已经没有任何思维,完全就是行尸走肉,她把控不好重心,走的东倒西歪,伸手去扶脑袋,却直接把一尺长的指甲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顿时喷出一股黑水,而她浑然不知……
“我的妈呀,快跑啊!”
村民们吓得屁滚尿流,可两腿早就哆嗦的不成样子,哪里还跑得动!
吴争叹了口气,尸眼被破,尸气外泄,已经不能用镇尸符,只好狠心咬咬牙,道:“小婷,我这就送你一程!”
说罢,吴争掏出几枚铜钱,扔向空中,铜钱飞到小婷上方盘旋不落,念动咒语。
“阳归阳,阴归阴,四方鬼魅,八卦显灵,落!”
几枚铜钱应声而下,恰好落在小婷周围八个方位,形成一个隐形的八卦图案,将小婷围在中间。
“青灯挡路,起!”
八枚铜钱孔里各自绽放一团火焰,火光斜射而上,交织成一张光网,把小婷困在中间,伸手一碰到光,立刻一股黑烟升起,像是受到火烧一般,“咿咿呀呀”痛苦喊叫。
吴争摸到腰间的雷雨鞭,铮的一声拔出来,寒光一闪,踏着飞快的步伐来到眼前,跃起半空,举鞭往小婷头上劈去。
可就在这时,口袋里的尖牙像是得到了某种感应,猛然发出一阵声波,吴争脑子里突然过电一般抽搐一下,身体不受控制,手不听使唤的颤抖歪斜,雷雨鞭啪的一声打在了小婷肩膀上,一道乌黑血水喷出,手臂齐根斩断。
吴争落地后气喘不止,额头冷汗直冒,明显感觉到那股声波正在体内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都要被搅成一锅粥,剧痛难忍。
赶紧勉强坐定,默念静心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指挥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无丧倾……”
体内的声波开始慢慢归于平静,一直念了十来遍,终于将声波暂时压制。
可小婷趁着吴争修养,已经拼尽全力从隐形八卦中逃离,摇晃着脑袋冲向人群,满身的尸气呼之欲出。
吴争大叫不好,跳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一根血红的细线,足足有五六米长,抛出去,正好勒住小婷的脖子。
使劲将小婷拽到了自己面前,单手持红绳,另一只手伸进小婷嘴里,将刚刚成型的一颗尖牙拔下,小婷吃痛,利爪狠狠的插进吴争后背,嗞的一声冒起一股黑烟,既疼又痒。
吴争一咬牙,使劲绷住红绳,就听咔嚓一声,彻底勒断,小婷顿时身首异处,大脑袋掉落在地,像一颗皮球一般滚向前方。
吴争大口喘气,却不想无头尸体猛然站起,一溜烟跑到悬崖边,抱起自己的脑袋,纵身一跃!
世界安宁了。
三老爷惊魂未定的上前:“小伙子,小婷她死了吗?……”
“早死了,就算她再有能耐也只是区区一具尸体,这悬崖有着几百米的高度,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成为肉末。”
话虽如此,但吴争心里知道,小婷尸体内的催尸丸没有取出,留着一定是个遗患。
不过好在面前的悬崖下边是道深渊,雾气弥漫,深不见底,周围没有一条道路能通下去,就算小婷在深渊下重新聚尸,也不可能爬的上来,除非她变成飞僵,这种可能性太低。
村民们长舒一口气,准备各自散去,今天发生的怪事太多了,他们要回家烧香拜佛,祈祷家人平安。
“铃铃铃——”
一阵若有似无的铃铛声清脆传来,吴争大喝一声:“等等!”
众人停下脚步,吴争缓步走到一个戴草帽的女人身边,将草帽拿下,定睛一看是个美女,年纪在三十左右,但保养得不错,皮肤水嫩,娇嫩欲滴,看起来挺像二十出头的黄花闺女。
经过三老爷的介绍,得知这美女是村里的张寡妇。
“小伙子,你干嘛?”张寡妇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