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白瞪她一眼:“说风凉话谁不会。”
尽欢笑了,还有心思怼他,说明没问题。
徐二白举杯:“丹霞山遭受重创,此次感谢幻灵宗支持,以后丹霞山与幻灵宗还需相互扶持,幻灵宗此次对丹霞山的帮助,徐二白永远铭记于心,若幻灵宗有什么需要徐二白的,定当在所不辞。”
旭尧摆摆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尽欢:“徐二公子英雄出少年,况且丹霞山跟幻灵宗可是姻亲,一清在幻灵宗可是帮了我不少忙,不要再说谢字了,贤侄太见外了。”
旭尧笑容和蔼,但话里是给足了徐二白的面子。
其实徐二白跟尽欢都明白,以丹霞山现在的实力,还真是没什么能帮幻灵宗的,当然,就是丹霞上最鼎盛的时候,照幻灵宗也是有差距的。
不过旭尧能这么说,徐二白还是很感激的。
海晶对着旭尧笑了笑。
尽欢眉头挑了挑,倏然跟着笑了,看来这里面有海晶的功劳。
不过尽欢还看见了更有意思的一幕,海晶跟大哥坐在旭尧宗主的左侧,瑞霖坐在右侧,正常来说,婢女倒酒上菜,都应该避着些,起码不会挡着人。
但尽欢却看见所有婢子不管是上菜还是倒酒都从瑞霖身旁过,并且有的还会不小心撞一下。
这在幻灵宗这样的大宗门里,实属不应该。
再看大哥跟海晶,从进到大殿,两人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海晶有时看向大哥,而大哥也都避过了。
惹得下手坐的徐小红是频频摇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副愁的眉头都要秃了的模样。
尽欢无声的笑了,心道,“大哥心里说不定此时多美呢,竟然还学会拿捏人了。”
徐二白此时也皱眉,注意力却全在旭尧的新儿子,瑞霖身上:“旭尧宗主这儿子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未听说过?”
尽欢耸肩:“不是说了刚找回来的吗?”
“看样子,幻灵宗并不打算培养他”,徐二白说道。
“谁知道呢?”尽欢撇撇嘴,如此不受重视的儿子,就算是找到了亲爹,估计在幻灵宗这样的地方,也不好生存。
徐二白想了半晌又道:“你说,大哥会不会跟海晶合离,以后海晶若是继任了幻灵宗宗主之位,那以后不是更加不把大哥放在眼里了,大哥还不如回丹霞山,到时候我把山主的位置给大哥,省得大哥在幻灵宗受气。”
尽欢看着徐二白,实在不明白这暴躁的货,平时观察事情挺细心的,怎么就看不见海晶在讨好大哥,是大哥现在一直端着。
不过尽欢也不打算提醒他,毕竟大哥这些年受的委屈,确实应该端一阵,让海晶吃点苦。
尽欢只是挠挠头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看大哥的想法吧。”
徐二白白眼一甩:“大哥的想法?大哥最是宽厚,宁可自己难受也会忍着海晶,现在徐小红是乖了很多,可海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模样,我承认,这次幻灵宗是帮了我们丹霞山很大的忙,可是也不能把大哥一辈子的幸福抵押在这了啊,我可不想看大哥一直憋屈着。”
尽欢拍拍徐二白的肩膀:“冷静,我们都希望大哥好,可我们不能替大哥做决定,憋屈还是憋着开心,大哥心里最明白。”
“你什么意思,大哥开心?”
徐二白如看傻子一般看着她:“大哥从进来就没笑过,跟海晶更是一个眼神都没交流过,你怎么看出大哥开心的,还有海晶,你看他看底下这些人的眼神,那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帮子穷鬼,当然,你我也在穷鬼当中,大哥自尊心那么强,哪里受得了。”
尽欢心里都想笑了,这徐老二说的,大哥还真是委屈的不行,只是她怎么看见,每当海晶看向大哥,大哥转过头眼角都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是什么,那是委屈吗??
尽欢只觉得,大哥现在玩的真是高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一鸣惊人,直指七寸。
看看把徐二白这小傻子骗的,好似他真的很委屈似的,山主之位都要让出,啧啧,高啊。
尽欢指了指桌子上金子做的盘子,酒壶,又拿起象牙雕花的筷子敲了敲金丝楠木的桌子,看着徐二白:“听见了什么?”
徐二白皱眉:“什么?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尽欢叹息一声:“徐老二你这脑子是忘在家里,没戴出来吗?这是钱的声音啊。”
“看看这大殿里,金银用具,再想想房间里的那些古瓷玉器,珍馐玛瑙,咱们丹霞山上就是所有钱财加一块,都不够人家一个大腿多,所以海晶看我们像看穷鬼,没毛病,我们确实穷。”
徐二白猛灌一口酒:“怎么的,有钱就了不起,那也不能看着大哥在这受罪吧。”
尽欢点头:“就是了不起,你怎么知道大哥在这是受罪,大哥可是嫁进豪门了,说不定心里怎么偷着乐了,再说,在外面你看海晶不给大哥面子,可你怎么知道晚上两人在房间的时候,不是海晶伺候大哥洗脚。”
“伺候个屁”,徐二白瞪着尽欢:“还伺候,她能正眼看大哥就不错了,你看看海晶,那身上穿的,恨不得把自己打扮的如一堆金山银山,就这样的女人,还指望她伺候大哥。”
尽欢看看海晶,觉得徐二白这形容确实比较贴切,海晶此时确实像一堆移动的财宝堆。
不说别的,就把海晶这身衣服扒了,卖了,估计都够他们丹霞山所有人,活小半年儿的。
徐二白越说越气愤:“哼,海晶要是敢再大哥撇去,让我知道了,必然要带大哥会丹霞山,大哥不走,我就是拖也要把他拖走。”
尽欢摆摆手:“老二,你别激动啊,娘曾经不是说过吗?要以德服人,我们让以德服一下海晶不是就行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她对大哥毕恭毕敬为止。”
徐二白耳朵凑近:“怎么让她服,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