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仁笙成年,他就稳坐宗门第一美男子,万家修仙子弟站在一起,他什么也不用做,往哪一站,保证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各家女弟子可是都把他当做心中夫婿第一人选,奈何这人永远不解风情,根本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不管人家姑娘长得如何美若天仙,在他眼前都是如锅碗瓢盆一样的存在。
她一直很是怀疑,阿笙他根本就是眼神有问题,分不出美丑,或者是如简单当年所分析,他不喜欢女人,不对,他可能是不喜欢“人”。
尽欢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因为三年前,她还是一身男装打扮时,也曾经疯狂撩拨过他,也是没有一点毛用。
那时的自己,不说玉树临风,那也是骚气十足,可这人,见到他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所以……
尽欢觉得,傅仁笙不是眼睛不好,就是不喜欢“人”,这个物种。
刚离开县城就碰到这两个人,尽欢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衰到家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两人,居然同时出现,真是老天都看她不顺眼。
尽欢心里暗骂老天爷,小气鬼,喝凉水
徐二白一直没说话,此时看见傅仁笙一张冷脸,说道:“傅小宗师,不周山不是一向不参加宗门在苍离释下,这片林子捉妖的练习吗?这次怎么来了?”
傅仁笙眼神都未动一下,根本不想搭理徐二白。
不知扬起下巴:“我们不周山来干什么,为什么而来,干嘛要告诉你们。”
不知站在傅仁笙身边,就像一只有主人依靠,狗仗人势的小狗,模样比之刚才,可是嚣张了不少。
徐小红扬着下巴,用鼻孔看着不知:“哎!你个不长个的小不点,傅山主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这就是你们不周山的规矩?”
不知:“你……”
“不知”,跟在傅仁笙身边的胡言叫了不知一声,示意他不要说了。
不知扭着头,一副很是不服气的模样,却真的没再说话。
然而徐小红却是没有打算这样结束对话。
“哼,你不用叫他,谁不知道,他跟那个死了三年的尽欢一个德行,一个脾气,都……”
傅仁笙一个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一眼看过去,徐小红竟然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退后了才觉的有些丢脸,被盯着害怕,却不敢上前一步找傅仁笙理论,比之刚才跟不知说话时,弱了不知道有多少,却依然梗着脖子,扬着下巴。
似乎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尽欢躲在花猪身后,咽了咽口水,傅仁笙这眼神,她可是异常的熟悉。
曾经她追在他身后的时候,可没有少挨这样的眼神,一眼都能让人浑身从头凉到脚,这样能冻死人的眼神,不落下大小便失禁,都算身体好。
徐二白看傅仁笙眼神警告徐小红的模样,立时就不乐意了。
丹霞山的规矩,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更何况两个小辈打嘴仗,傅仁笙一个山主,掺和什么。
傅仁笙护短,他就不会啊,暴躁的性子立马显像出来,手里重剑提起,怒目而立。
“傅仁笙,别以为修仙界现在你修为最高,就能为所欲为,我徐二白可不怕你。”
“走”,一个字,傅仁笙说给自己,也说给不知胡言等人,似乎根本没徐二白放在眼里,也似乎根本没看见他。
大花咬着尽欢的袖子赶紧跟在不知等人的身后,对于它这条猪命,大花还是看的还是十分珍惜的。
尽欢不得不承认,论看人眼色,大花绝对是一只极其敏锐的猪。
当然,尽欢看见这样的场面,也是根本不想留在这里,毕竟以徐老二跟徐小红的脾气,他们就是不杀自己,估计也能喷得自己想要跳崖身亡。
还是先走在说,过后在跑就是了。
“喂,你们什么意思?”
徐小红抽出金丝大环刀,手却有些微微颤抖,却还是质问不周山的人。
毕竟傅仁笙这态度,这是摆明了不把自己跟徐二白这个舅舅放在眼里,自己是幻灵宗的小公子,他二舅是丹霞山的山主,他们的身份,竟然都不值得让傅仁笙正眼瞧一下吗?
徐小红也眼睛凶狠的盯着尽欢,要不是这个丑的跟鬼一样的女人,她怎么会不知碰上,又怎么会让二舅丢这么大的面子。
徐二白手里握着重剑,深深看看傅仁笙的背影一眼,却没有再喊住他。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想打架,以傅仁笙的修为打起来,丢脸的最后还是他。
他不像那个人,明明能打得过,或者打个平手,却偏偏要被傅仁笙揍,揍了之后还要笑嘻嘻的贴上去找骂。
他没有那样的大病,从那个人死后,不周山再不参加五宗任何宗门决议,可以说,完全独立于修仙界。
他们不需要依附谁,也不需要听任何宗门的言论,他们只听自己的想法与做法,这一切都是傅仁笙以强硬手段,以及极高的修为天赋,以不周山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百年名声挣来的。
而丹霞山,自从那人死后,一直没有天赋修为突出之人,若他今日与傅仁笙动手,傅仁笙倒是无所谓,从来都是一张面瘫脸,可是他丹霞山的名声,估计更是会一落千丈。
徐二白把重剑收回,虽然不甘却心里也明白,从那人死后,傅仁笙就更加不待见自己,他并非针对丹霞山,只是针对自己而已。
徐二白:“别看了,我们去找刚才那凶兽,应该离这里不远离。”
徐小红:“二舅舅,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徐二白:“要是让他们先找到凶兽,你这趟就是白来,你是来历练的,不是来找茬的。”
徐小红委屈的跟在徐二白身后,往山林深处走去。
这边傅仁笙一行人也往山里走,不知跟尽欢与大花走在最后。
不知拍拍尽欢:“土豆,上次我师父回去就问我,蜘蛛头上的树棍是谁插进去的,你等着,我给你引见我师父,你等我一下啊。”
说着便抬腿向前面跑去。
尽欢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扯扯嘴角,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