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作为蛟蛇尸的拥有者,秦央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蛟蛇的易主,心神顿时有些慌乱。
他的“蛟蛇尸”与“黑铁秦俑”如今双双折在外头,光靠着秦央自己,最多只能与秦英俊平分秋色。
不过可别忘了,他还要面对一只金龙,以及另一个神秘的修者。
如果再不找到办法离开阴魂界,只怕今日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秦央的面上闪过几分决然。
他将顶上的冠冕摘下,双手合十:“请父皇真身降临!!”
话音刚落,这冠冕即散出无上的神光与帝威,只是溢散出来的气息,就让王乾与秦英俊望生退意。
王乾察觉到不妙,正准备离开。
谁知秦英俊此时同样捏碎了一枚金印,很快有一位披着战甲的青面神将凝聚。
他的气息隐隐与秦帝虚影分庭抗礼。
秦英俊这时吼了一声:“师弟,快走!”
闻言,王乾立即抱着龙首,直接跳到“九重混沌塔”里。
秦英俊同样一个呼吸顿出百里之外。
在他们离开后,这青面神将竟然直接引爆了灵力,这让秦帝与秦央二人皆是始料不及。
虚影直接被汹涌的灵力浪潮撕烂,秦央面露怨毒与不甘,却只能遗憾死去。
……
过了三日。
当王乾放出探路的灵蛊查探,确认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这才放了一道土傀儡出来,他的一部分神识附着上面,本体与傀儡共享视野。
不远处,秦英俊正满脸郁闷地坐着。
他的眉心处赫然多了一块深黑的鸟形印记。
王乾操纵着傀儡上前,面露关切:“师兄无碍吧?”
闻言,秦英俊有些郁闷地看过来,脸上罕见叹气一声:“麻烦了。这秦央临死前留下一枚玄鸟印,只要我动用灵力,秦国高手就能得知我的位置。”
王乾一听,心下顿时庆幸起来。
得亏他躲了三天,不然这“玄鸟印”指不定还要落在他身上。
秦英俊似乎看穿了他想法,表情更加郁闷了。
王乾尴尬一笑:“师兄不如回宗门暂避风头。”
“宗门也回不去了,”秦英俊苦涩一笑:“师尊当日不惜吞服禁丹,拼着重伤赢下秦国黑冰将主,好不容易让烈阳宗置身事外。yon师兄我与秦国公室有血海深仇,此仇不共戴天,。”
闻言,王乾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那师兄是要前往黄沙古国,还是选择留在西域?”
“师弟也知道黄沙古国?”秦英俊微微惊讶,不过很快摇了摇头:“黄沙古国中妖族势大,更别说我还杀过黄沙一族的族人。”
听到这话,王乾不由咋舌。
这就是天命之子自带的仇恨光环吗。
他暗暗摇头,忽然有些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选择的低调发育。
不过秦英俊目前是陷入难处了。
王乾稍一思索,随即将自己的阴天令递过去:“既然外界不安全,师兄不如待在阴魂界。”
“这阴魂界与西域的大陆相对应,师兄借由阴魂界可到其余各国。”
秦英俊原本犯难,见到这一块天阴令,顿时眼前一亮。
他倒也没有客气,感激道:“多谢师弟!”
“师兄助我良多,无需说这些。”
秦英俊听完更是感动,忽然从腰间摸出一小枚青色莲子递给王乾,解释道。
“这是乙木青莲,蕴含丰厚的木行灵力,师弟得了那两具蛇蛟尸身,再辅以此莲祭炼,定可恢复如初。”
闻言,王乾亦是眼前一亮。
暗道自己交好秦英俊果然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他没有推脱,大大方方收下。
秦英俊见此,脸上的惭愧之色少了几分,抱拳一礼:“师弟,后会有期!”
“告辞,师兄!”
话音刚落,王乾脚踏金龙,与秦英俊告别后离开。
……
吴燕两国边境。
黄狼坊市。
经过今日的一番冲击,坊市中死伤甚多,其中不乏黄狼的一些心腹与妻妾。
与这相比,真正让黄狼心疼的,反而是大阵的毁损。
他好不容易搞来一个二阶上品的阵盘,作为这黄狼坊市的护山大阵,可以应对来自周遭筑基修士的觊觎与窥探,如今却在人俑灰土的袭击下被打得七零八落。
黄狼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想着黄狼坊市的出路。
同时,他又真正开始反思了起来。
这黄风岭的风水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短短十年间,先是黄风岭坊市,再到他的黄狼坊市,二者无一例外遭了灭顶之灾。
“莫非是有贼子在幕后暗算。”
……
坊市周遭的一处酒肆。
王乾化身为一个青衣汉子,正痛快喝着酒,听着耳边传来的闲聊声。
“坊市前日遭此劫难,据说有数位练气圆满陨落其中,其余散修加起来,总数恐怕有近千人!”
“黄狼老祖当真是运气不好。苦心经营坊市数载,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谁知竟然遇上这档子事情。”
王乾突然听到“黄狼”二字,顿时精神了许多。
他端着一壶酒自来熟地走到这两位散修的桌前坐下,在二人生气之前先往桌上拍了三块灵石。
“有事想要问二位,不知方面与否。”王乾笑眯眯问道。
那两位散修还是头一次见有送灵石上门的,脸上的笑容顿时热切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开口:“兄台但问无妨,我二人也算这坊市的常客,大小事情也多少知道一点。”
王乾点点头,先是与二人胡扯了一顿。
直到他们放下警惕,这才好奇问道:“不知这位黄狼大人是何来头,与早年的黄风岭可是存在着什么关联!”
闻言,另一人抢着回答,面有嘚瑟:“兄台不知,黄狼大人,正是当初黄风老祖的血脉后人。其修为有成,加之落月府被烈阳宗覆灭,这才回来重振祖业了!”
“原来如此。”王乾恍然大悟。
没想到黄狼竟然也在当年黄风岭的浩劫中活了下来,而且成功踏入筑基境,不愧是一代人杰!
“这样的话,当年你宰我一笔的帐可就得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