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霁弄半天,却没能够弄断绳子,因为她的手是被反捆的,她无奈之下,只能靠在树上慢慢地磨,希望能够磨断绳子。
“真是的,大骗子一个,什么百毒之王,教我调配的毒药根本不管用嘛。”慕容雨霁想着刚出来,就想找个师傅学点本事,因为在梨邬的时候,喜欢上了那种能够调配药草,能救人,亦能杀人的大夫,所以才慕名去拜传说中的百毒之王,现在想来,自己是被骗了,因为调配的草药,除了让他有些发痒,根本没啥太大作用。
“别让我找到你,死骗子,不然,我亲自喂你吃了那些草药。”慕容雨霁一边磨着绳子,一边嘀咕着,至于刚才那些话,纯粹就是过过瘾。
可是,慕容雨霁发现,努力了半个多时辰,似乎没什么用。她无奈地靠着那棵大树坐了下来,“哎,没想到,堂堂女王,竟然也会有这般无奈的时候。”
“女王大人,是想我们了吧?”慕容雨霁不用抬头,就知道肯定是那些山贼又跑回来了。除了暗骂自己猪头,怎么都忘了先跑远一点再想办法的。就在心里打算着,到底该怎么逃跑。饶是这样,她还是笑嘻嘻地抬起了头,道“终于听话了,肯叫女王了啊。不过错了,该叫我大女王。”
“呸,管你什么东西。刚才我是回去报告大哥,现在我大哥亲自过来了,谁也保不了你了。”四哥啐了一口,用大刀指着慕容雨霁说道。
啪!另外一个络腮胡一耳光狠狠甩在了四哥脸上,骂道“什么玩意儿,狗改不了吃屎。不是教过你们,对待女子,要有书生般的风度吗?”
“大哥,是我错了。”四哥只好认错。
“我看差不多了,你们还真不愧是兄弟,胡子都留了一样的。”慕容雨霁撇撇嘴说,“想有书生般的风度啊,先学着打理自己再说吧。”
“呸!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这个大哥却瞬间翻脸,声如洪钟。“我们兄弟留一样的胡子,这叫兄弟情,你懂个屁!你这种女人,不值得老子保持风度,老子现在就要了你。”
“吵什么!”这个声音却不是这些山贼中的任何一个,伴随着这声音而来的是一道风。没错,风,以那棵树为中心,除了慕容雨霁以外的所有人在感受到了这道由上而下来的风的同时,这道风忽然化作无形剑气向四周扩散。这一个个的山贼身体不由自主地全部倒飞了出去,轻的摔在地上,倒霉的砸到了树上,或是掉进河里。一时间,惨叫声充斥了整片山林。
“哇,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奇人。”慕容雨霁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他妈的!什么人偷袭老子!有本事出来!”四哥心里窝火,先是被一个莫名其妙顺着水流飘下来的男子吓得魂飞魄散地跑回去,被大哥骂了一通,现在又被人打成这副德行。他发誓,这人敢出来,他拼了命的都要弄死他。
说时迟,那时快。四哥话音刚落,树上闪下一个身影,速度之快,四哥完全是说完话,还没喘气,就永远不必再呼吸,自额头到丹田被人一剑切出了一道骇人的口子。
“老四!兄弟们,弄死他!”老大看着四哥被杀,招呼着小喽啰朝着那个身影杀奔而去。
然而,让他更恼火的是对方自杀了四哥以来,压根没有着地,甚至没有踩过任何一样东西,手里的剑不断由于挥舞闪出震慑人心的寒芒。他的小弟们一个个还没弄清楚人家怎么出手,就栽倒在了地上,再无气息。仅仅只是他发愣的这点时间,站着的就只剩他一人而已。
再看那厮,仍然在空中盘旋,如同一支血腥的歌舞那样吸引眼球,让你挑不出一点瑕疵。树上的枯叶也随着他身上带动的狂风剑气在空中跟随他有律动地飘舞。
“这他妈什么轻功啊?”强盗头子在下山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豪言壮语地下山,这句话也成了他的遗言。空中的人几乎就像是化作了一道寒芒,在一瞬间掠过他头顶,这个活生生的壮汉同时也成了一具尸体。
“现在安静了。”这人终于着了地,站在强盗头子身后。剑早已回了鞘。
慕容雨霁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从他出手到现在,她甚至不敢好好地呼吸。她发誓,她的眼睛绝对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可是她竟然没看到他的每一次出手杀人,就连最后,那柄剑怎么插回鞘的,她都没看到。“你这什么武功?是我见过最好看,也最厉害的。姐发誓。”
他一袭白袍,身材偏瘦,个儿挺高。慕容雨霁觉得他至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然而,却戴了个黑色纱巾的斗笠,但是,慕容雨霁发现了更为让她吃惊的一点,那就是,这人杀光所有强盗,身上竟然未沾一滴血,这到底是多么高深的手段?她简直不敢想了。
“疾风过处,寸草不生。”他没有回头,转身就走,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算是回答慕容雨霁刚才的问题。
“诶,等等我啊,至少......”慕容雨霁想说至少给我松绑来着,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绳子早已断作几截散落在地上,可她还是不知道他几时帮的忙。不过看着他已经快走远了,慕容雨霁来不及多想,赶紧爬起来追了上去。“喂,怎么高手都喜欢露两手就跑啊?”
他走的也不快,她终于是追了上去。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他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跟我干什么?”
“呼呼...”喘了好一会儿,慕容雨霁才开口说道。“我想拜你为师。”
“没可能,一个没功夫底子的女人不可能领悟疾风的残酷。”他倒是没有慕容雨霁想象的难接近。
“有多残酷啊?”慕容雨霁不相信地反问。
“疾风过处,寸草不生...”
“没听过,我只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乱讲。是...”
“是你妹啊。”
“啊?”他发现,对于她的顶嘴,他一点也提不起怒火来。要是别人,恐怕现在又得多一具尸体了。因此,他忽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了兴趣,因为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头一次不想因为别人的顶撞而动手结果对方。“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