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就这么相信冷夜吗?”天纵阁大堂之上,段千龙冶跟江天佐,木离笙,以及一些将领披甲等候着。木离笙有些耐不住性子,时不时地来回踱步。
“离笙,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江天佐有些责怪地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殿下也在担心吗?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昔羽传回来讯报,今日已经抵达冰湖一带。并且冷夜决定今日就出击,究竟是不是确有本事,很快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你还真是直白啊。”段千龙冶感到有些头疼,瞥了江天佐一眼。“知道我烦心,你还说的这么直接,你也不是什么让我省心的。”
“哈哈,江先生,这下你也说错话了吧?”木离笙看江天佐尴尬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
“去去去,喝你的茶去。”江天佐给她摆了摆手,“阁主也不在,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要是真的有敌人来犯,你可得耐住性子,打一个漂亮的伏击。”
“切,你放心,我的外号是啥?狐狸,狐狸是什么?狡猾的化身啊。”木离笙不服气地回道。“只要真的有敌军,我保证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
“最好是......”
“报!楚将军传来飞鸽,说丰莋城和天泉城已经拿下,景昇惊丢盔弃甲,逃往西北的羌族去了。”江天佐话还没说完,就有士兵突然跑进来报告。
“好!”听到这个消息,段千龙冶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立即站了起来,道“不愧是金鳞之才,离笙,江先生,为了以防万一,你俩还是同去秃子山埋伏,剩下的人,就跟我去丽水鬼林埋伏。”
“是”冷夜的诺言实现了,真的拿下了后琴,江天佐和木离笙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咳咳......”冷夜自从进了丰莋城之后,就一直咳嗽不停。慕容嫤羽以为他是感冒了,也只是稍微嘲笑几句,说他好歹还是青光榜第一,淋点雨就感冒,身子未免太差劲。
冷夜也只是笑着承认,他跟慕容嫤羽都换了衣服,吩咐下去,盘点景昇惊的宫殿,奴隶全数放走,所有宝物,统统收集起来。
“现在丰莋城拿下来,萧姑娘和小雨怎么还没回来?”慕容嫤羽有些奇怪地看着冷夜问,“对了,你来的时候还说要段千龙冶等着伏击敌人,之后,进攻赤战国仓城。这又是什么计策?且不说有什么敌人会选择这时候进攻南国,赤战国虽小,可也有一十二城之多。你让段千龙冶直接去奇袭仓城,没什么胜算吧?”
“咳咳...”冷夜裹紧了被子,坐在火炉旁,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丫头问题还真多啊,既然后琴的事是我早有安排,那么,回去进攻南国的自然也是我安排的人。目的不过是为了显得冷夜料事如神,让段千龙冶更加信任我罢了。至于赤战国,虽然有十二城相互掩护,相互依存,赤战国也精通战争。可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举国上下,加上百姓,人口不超过二十万。只算士兵,就更少得可怜了,就算他们每个都以一敌三,在面对敌方是自己的兵力五倍的情况下,又能如何?小雨和萧寒早就离开冰湖了,他们负责通知事先说好的兵力,接着同时进攻赤战国其他十一座城,唯独不攻仓城。你想,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好你个冷夜。”慕容嫤羽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愣了许久,才发出这么一声感叹。
“不过,赤战国的存在是有必要的,所以,演戏会演足了。”冷夜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才接着说。“轩辕仇不会想到他结盟的异族其实也是我的人,等到赤战国仓城被段千龙冶拿下,他们就会去帮助赤战国,小雨他们也假装战败撤退。如此一来。”
“既削弱了赤战国,也让段千龙冶尝到一点甜头,那他就会完全地信任你。”慕容嫤羽说着,一把抢下了他的杯子。“既然我是你的奴婢,那就该照顾你,都感冒了,你就没有喝酒的权利。”
“是奴婢,不是妻子。”冷夜却是淡漠地回应。
“你!”慕容嫤羽脸上一红,将杯子紧紧攥在手中,别过头去。“反正就是不给。”
“报!城外有一个女将军,带着一千人,说是来投少爷您。”这时候,有士兵进来报。
“让她进来。”冷夜一猜就知道是谁。等士兵出去了,才跟慕容嫤羽说道。“你去替我通知一下,刚才我忘了,将所有钱粮分给当地百姓,景昇惊在这里这么久,苦的可是百姓。”
“哦...好。”慕容嫤羽有些惊奇,她没想到冷夜竟然会这样做。但是,随即一想,不对,他可是冷夜,他不会做没意义的事,这样做,一定有目的才对。不过暂时猜不到,她也不多想,想按照他说的去做,至少看起来是好事。
慕容嫤羽走了没多久,一个身披紫色战甲的女将军就来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欣儿,进来吧。”里面传出了冷夜的声音,有些虚弱。
她心头一动,只是敲门,他怎么认出自己的?而且听这声音,不行,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推开门进去了。这一看,她眼眶里的泪花就差泛滥。关上门,快步走到他的跟前。“你淋雨了是不是?”
“怎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冷夜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起来,似乎见到她,是一件开心的事。“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不是要你去南国吗?”
“东方将军和蒙大哥按照计划出发了的,我知道你在冰湖的计划,必须要在大雨的时候执行。不放心,所以就擅自来了,你要责怪的话,也得等我给你上好药。”周欣说着,给他放下被子,轻轻地褪去身上的衣衫。
冷夜转过身去,让她从背上开始。周欣从腰间拿出带着的药,开始很小心地给他涂在背上。不过手在微微颤抖,冷夜知道她在流泪。“知道你会哭,才让你先涂背上。适可而止,待会儿涂前面,不要让我看到你的泪水。”
“嗯。”对于他时而温柔,时而冷淡,她可以说早已习惯。只要能够这样子陪着他,为他擦药,她就知足了。
“啊...”饶是故意蒙住了嘴,慕容嫤羽还是不小心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