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小雨已经去了赤战国?”慕容嫤羽听完了萧寒的诉说,心里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去救出冷夜,让李铭冒充冷夜到处乱逛是什么意思?”
“羽公主,你且冷静下来,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定局。”柳若雨也在一旁说道,“萧寒姐姐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慕容嫤羽总算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萧寒,等她开口说。
“冷风萧瑟哭声有,寒雨飘洒泪痕无。行人只闻风吹雨,哪只深夜有人哭?”萧寒起身,走到窗口,说道:“你们都觉得小雨是一个平时嘻嘻哈哈,只有认真做事的时候,才稍微有些像样的吧?”
“不。”慕容嫤羽很肯定地说道,“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醉意阁的人,哪一个没有一段深沉的往事?只是我很是没有办法从你们的话中来判断出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虚构。”
“在南国的时候,是计划伊始,为了确保不出意外,夜的确说了不少的假话。”萧寒承认道,“他告诉你暗月军团没有女人,他告诉你他的目的就是复仇?”
慕容嫤羽稍微错愕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你说吧,萧寒,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何必将这一切带进棺材?”
“你知道他们的全名吗?”萧寒忽然问道。
慕容嫤羽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萧寒在她身旁坐下来,开始说起了往事。
“轩辕雨,你还知道回来?”轩辕仇到了城门口,见到戴上了金面具的小雨,很是生气地说道。“落叶归根?你还当这是你的根?”
他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仓城的大门,几年前,他回来过。按照冷夜的说法,他可以回来赤战国蛰伏,当然,如果他的父皇,轩辕仇有所顿悟。也可以因此改变计划。
结果却那么的不尽人意,轩辕仇依然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君王,依然是那个做梦都想要得到天下的政治家。
对以往的过错,丝毫没有悔悟的心思,所以,他再一次离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自己的选择。
“说话,你回来难道只是来沉默的?”轩辕仇义愤填膺,“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醉意苑那群人扯上了关系?难道,你当初带走琴若白训练的三千精骑,就是为了醉意苑?”
“是醉意阁。”轩辕雨终于开了口,“在五幽国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才改为醉意苑。父皇,别来无恙?”
“你……你叫我父皇?”轩辕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带走了三千精骑的时候,也未曾叫过他一声。“雨儿,你愿意回来?”
轩辕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调转了马头,道:“跟我一起去走走吧,我想要看看梦儿。”
“陛下!”子书梨骼慌忙叫道,“您不能一个人去,既然殿下现在已经是醉意苑的人,就是敌人。”
“住口!”轩辕仇怒道,“他始终是我轩辕仇的孩子,什么敌人?胡言乱语,你们都别跟着朕。”
“陛下……”子书梨骼再说,轩辕仇却挥了一下手,让她不必再言。
看着轩辕仇跟着轩辕雨走了,鬼谷人也跟子书梨骼摇了摇头,说:“现在说什么,陛下都听不进去的。子书,你带人悄悄跟着,保护陛下的安全。醉意苑小雨到底是不是殿下,还不清楚,但是醉意苑终于有了动静,我就不能不去做好防范。”
“是,师傅。”子书梨骼答应着,带着人去了。
鬼谷人命人将景晟惊带上,去了天牢里,打开了牢门。把景晟惊丢在地上。让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看着冷夜说道:“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冷夜笑着回答,“他是后琴景晟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哼。”鬼谷人冷哼了一声,看着景晟惊道:“把你昨晚告诉我的,说出来。”
景晟惊抬起了头来,看着冷夜说道:“在你带人去冰湖对付我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你掉落的玉佩,那是我琴国皇室才有的龙头玉。加上你对我琴国士兵的作战方式了如指掌,所以,我猜测,你有可能是我那传闻已经死了的皇弟。”
“这话,你们应该去找冷夜主上说。”冷夜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冷夜,你就别装了,什么李铭?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的话。”鬼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得出来一个经验,要想战胜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凭自己去判断真相。”
“哼,你很聪明。”冷夜不得不承认,要想瞒过鬼谷人,还是稍微困难了点。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我琴国的皇室?”景晟惊看着冷夜问道,“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你不帮我振兴琴国,反而利用我的势力推进你的计划?”
“景晟惊,你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冷夜笑着说道,“自从你们联手逼死了景天兄长母子,又逼迫我母后亲手将我送进暗月军团开始,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景子依这个人。”
“果然如此,琴国三皇子景子依。你隐藏得好深啊。”鬼谷人冷笑道。“若不是你当年去攻打景晟惊之际,将自己的玉佩掉落,估计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我没想要瞒下去。”冷夜不慌不乱地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在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的时候,抬头看看天,问问看,苍天饶过谁?”
“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天下的形势不是很好吗?”鬼谷人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的天下,要想真正实现和平,只有其中一个国度先完成大统。”
“雨儿,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轩辕仇忍不住问道,轩辕雨带着他来到了青黄群山,离梦儿的墓前。却一站就是半个时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