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我甚至不知道我该怎样活下去。这比死了还难受,所以,我决定了。就算,我真的会死,也要先爱她一回。我不会在逃避,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才会写出那样的诀别书。她这三年也一定过得不好。我不要再让她为我做那么多了。我要突破命运。”
“我说过了,你与玉琴只会是错过。就像刚才,你相信玉琴刚刚也来这儿吗?你与她错过的只是一瞬间,却决定了你们的距离。你确定你要与天斗?”桃林上人依旧没有回头,还是那种专心的样子。但是语气却让人不敢质疑。
“只是一瞬吗?”慕容秋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上天还真是够绝啊。可是,他不是那种认输的人。“可是,我依旧不服输。从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空,能让我开心,让我在乎的就只是琴儿。不管这是不是我所熟知的五胡十六国,我只在意我的琴儿。其他的与我无关。什么见鬼的天意,我统统不管。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桃林上人手中未落下的一颗棋子,愣愣地停在了空气中。这小子,还真是倔强啊。“好吧,我告诉你。这只是与你的时空相平行的一个时空,也许这儿的一切会像你的时空的历史一样发展。可是,在这儿,只是一开始。后面会怎样,还是未知。也就是不存在改不改变历史的说法。刚才玉琴也来告诉我,她忘不了你。让我帮她。我现在给你一条与天斗的路,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去走了。”
“真的?”慕容秋思忽然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心,“谢谢上人,请上人赐教。”
“哈哈哈哈...”桃林上人开怀地大笑了几声,这小子,玉琴果然没看错人。可是,马上又停了下来。凝色道“不过,你听好了。这路可没有那么好走。琴儿今生真正的有缘人是苻坚,你也知道,现在的东海王。”
“未来的秦天王。”慕容秋思接了一句道。
桃林上人点点头,落下手中的子。继续说道“苻坚会爱上玉琴,你要破天命,就要与他斗。与整个前秦斗。还要突破你们只能错过的宿命。”
慕容秋思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镇定自若,只是一时间没有说什么。心里在想,原来,琴儿的真命天子是他。看样子,我想退出争斗的心愿是暂时没希望了。
见他没有答话,桃林上人又落了一子。道“怎么?被吓到了吗?你是那个时空的人,应该知道苻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家伙。现在后悔还不晚。”
“后悔?”慕容秋思淡淡一笑,“后悔没能早点来找你,不过,其确实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我的敌人会是整个天下,只有苻坚吗?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为了琴儿,我会拼尽我最后一点力气与他斗到底。命运,我从不会屈从命运。”
“也许。”桃林上人拿着一子,犹豫了一下。落了下去,继而道“不止他一个。”
“不管还有谁,我都不会放弃。只为了我的琴儿。”慕容秋思决绝地回答。
桃林上人欣慰地一笑,玉琴这孩子一定会幸福的。因为有他在。“只是,你记住了。你选择参与到历史的长河中,也许,你就回不到了你的时代了。”
“回去吗?”慕容秋思沉沉说道,其实。他最恨回到那个属于他的时代。那么虚伪,连他等了三年的人都早已对他不屑一顾。对那儿,还有什么眷恋吗?没有了,她也不值得。他等了她三年,换来无情无义。他知道真的不值得,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等待。来到了这儿,他知道琴儿才是他今生的唯一,为她等一辈子都不够。“我也不会再想回去了”
“好了,谢了,桃林上人。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谢。”慕容秋思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说了一句。没等他回复。
长安城内,皇宫之中。一个扎着两个云鬓,身着粉色宫衣的丫头端着一壶酒,四处寻找着什么。如今正是晚上,月色朦胧。宫里却不大看得到月儿的光华,都被一盏盏明亮的宫灯盖去了颜色。
“哎,那个丫头。说你呢。”一个太监总管样的公公叫喊着那个丫头走了过去。“你在这儿瞎转悠啥呢?”
“回公公的话,奴婢奉命给东海王奉酒。一时间,找不到东海王在哪儿了。”那个宫女颇为着急地说道。
“是东海王自己要的酒吗?”
“是”宫女如实地回答,头微低着。表现得十分恭谦。“只是才一会儿工夫,就找不到他的人了。”
“东海王刚刚已经回去了。”那个公公好心地说道,“不过,陛下正在要酒呢。你快给送去吧。”
“陛下,要酒?”宫女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陛下还没休息吗?”
公公点了点头,“是啊,陛下说还没尽兴。急着要酒,晚了。你我可都性命不保了。快,跟我来。”说着,那个公公颇为着急地走在了前面。
这暴君,真是误我。宫女心里埋怨了一句。那边,那个公公又催促了一句。她只好端好了酒跟着去了。
符生在自己的房间已经开始了假寐,刚才确实喝的有些多了。看那些个大臣那种样子就好玩。符生想着,等明天继续取乐。
“陛下,给您送酒来了。”公公在外面这么说了一句。
“拿来。”符生半醉半醒的说。
“好了,你快进去吧。”公公说着,自己先走了。
宫女暗自笑了一下,心想,这暴君还真是无可救药。身边的人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不肯接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样貌。宫女推门进到里面去。
“陛下,奴婢给您送酒来了。”宫女说着,把酒瓶放到了符生面前的桌子上。
正欲抬头看看,符生忽然一把扯住她。稍一用力,带得她进了自己的怀抱。宫女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想干什么?
“送酒?朕不缺的就是酒。”符生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近乎呓语着。
宫女心里稍慰藉了些,还好。“陛下,酒是你自己要的。”
“喝什么酒?”符生不满地说道,“谁都想害朕,他们看不惯朕这个皇帝。居然嘲讽朕是独眼?哼,朕要把他们都杀光。”
符生说着,抱着宫女的手微微松开了一点。宫女趁机离开了他的怀抱,不冷不热地问道“陛下还没杀干净吗?”
“没有,怎么杀得干净,杀得够?”符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到他说什么。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他沉沉的酣睡声。
宫女知道他是酒醉了,才敢稍稍近前。仔细观看者他。原来,他真的是独眼。哼,宫女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他嗜杀的借口吧?残疾的人多了去了,怎就不见得别人多么凶暴?莫非坐到这个位置上,真的会使人被权力所支配?看来,他说得对。斗争,权力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