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吻到她的脖颈处,泪还是淌到了他的嘴里。苻坚眉头一皱,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抬起头去看她,不禁吼道“服侍朕委屈你...”
话却凝在嘴边说不出来。周玉琴现在的样子让他的心隐隐地痛着。不知为何,很想要去抚干她的泪水。手颤了颤,在伸向她的脸庞时却停住了。我在干什么?苻坚不禁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
周玉琴见他住了手,心里稍感欣慰。是的,我赌赢了,苻坚。
“你在挑战朕。”苻坚莫名其妙说了句。
“哼”周玉琴轻轻笑了笑,“没错,我是在挑战你。苻坚,别爱上我。否则,输的人只会是你。”
“爱?”听到这个字眼,苻坚似乎觉得很好笑。一个君王,有资格说爱吗?可是,我不爱她吗?
苻坚手再次伸出,停在她的眼前。愣了愣,快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解开她的穴道。
周玉琴揉了揉自己的双肩,保持着刺的动作多少让她的手有些酸麻。周玉琴把手伸向苻坚,示意他交还她的剑。
苻坚没有半点犹豫,将地绝剑丢还给她。周玉琴接过剑,亦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刺向了苻坚。苻坚一个滚身让开去,拔出挂在墙上的剑去当她的又一次出击。
“你想怎么样?”苻坚冷冷地问,这女人真是奇怪,放了她,居然还反击他。
周玉琴冷哼了一声,道“你刚才差点欺辱了我,你说呢?”言罢,挺剑再次击向苻坚。
周玉琴的剑法并不差,甚至与苻坚不相上下。刚才只是以为苻坚真的喝醉了,没有防备才被苻坚制住了穴道。现在,打起来。连苻坚也大为吃惊,这样一个看起来弱弱的女子,武功竟然这样的好。看来,自己是轻看她了。
苻坚当下一剑,顺势把剑滑向周玉琴。周玉琴并不慌张,一个后空翻让开了这一剑。随即侧身腾空而起,在空中斜翻了一个圈。对准苻坚一剑劈了下去。苻坚此时正站在床前,如果后退,肯定要撞着床。于是从侧面急忙闪过。
“轰”一声,那紫檀木床被硬生生劈成两半。饶是苻坚闪躲的快,左臂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很深。血马上淌了出来。苻坚丢下剑,用右手在左臂上点了几下止血。看向周玉琴,她收了剑站在那儿。显然是不会再进攻。“为什么停下?”
“我并不想取你的性命,我只是要救出我的姐妹离倩儿,苻坚,要刺杀你的是我。你可以来抓我,但是,倩儿是无辜的。”周玉琴不卑不亢地说道。刚才那招地绝杀,她只是用了几成力而已。若是尽了全力,苻坚是断然躲不过的。从这里看来,是她占了上风。
“哼”苻坚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刚才的那一剑就是传说桃林上人的绝招之一地绝杀吧?你没有尽全力。否则朕是躲不过的。你不肯告诉朕你为什么要刺杀朕,那作为交换。告诉朕你的名字如何?”
周玉琴反背着剑,背过身。淡淡说道“周玉琴”
“好名字。”苻坚真心说道,“她在静安宫里关着,朕没有记得朕要治她的罪,也没有抓过这个人。”
“谢谢。”周玉琴也是真心说了这么一句。没有迟愣,开门离开。
“朕爱吗?”苻坚呆呆地望着周玉琴打开的门。这个朕只见过两次的女子,为什么朕会放不下?
“陛下,出了什么事?”一个将军带着人跑了进来。在苻坚面前跪下。“属下护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苻坚摇了摇头,“无事,宣御医。”
“是,快宣御医!”那个将军大声喊了一句。就有人立刻跑了出去。“陛下,有人行刺。属下马上去抓。”说着,就要带人冲出去。
“不必。”苻坚冷冷地道“吩咐所有人不准动,有人出宫,但让她们走。还有,今晚的事。若谁敢说了出去,别怪朕心狠手辣。”
“是,陛下”下边的人都赶紧回答。
周玉琴果然在静安宫找到了离倩儿,还好,她只是被点了穴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解开了穴道。离倩儿立刻扑到周玉琴的怀里哭起来“玉琴,我好害怕。”
“好了,傻丫头。我不是来救你了吗?没事,你还说,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周玉琴假意责怪道。
“对不起,好姐妹有难,我怎么能不帮?”离倩儿有些委屈地说。
“开玩笑的。好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走。”周玉琴说着,就拉了离倩儿一起往外出去。
周玉琴拉着离倩儿很是轻易地就出了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了,先离开就是好事了。而且,周玉琴突然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慕容秋思。现在,还不知道他急成什么样了。
“玉琴,在担心慕容秋思会到处找我们吗?”离倩儿看出了她的忧心。
周玉琴只是点了点头,都怪自己出来得太急,连书信也没有留下一封。“倩儿,我们快走。最好能偷到多一匹马。这样就能很快赶回去了。”
“这容易。”离倩儿笑道。
周玉琴斜看了她一眼,是啊,怎么把她忘了?
不多时,两人都骑着马。奔着城门口冲去,脑子里只希望还可以混得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另一条街疾驰过去的人,只要稍稍偏过头就可以看得到。却没有,始终周玉琴她们都没有偏一下头。只为了赶快赶去城门口。
王猛已经赶去了苻坚的寝宫,御医也已经提苻坚包扎好伤口了。奴仆们忙着给苻坚把床给换了。苻坚坐在桌子旁边,一言不发。闷闷地饮着酒。王猛在一旁站着,也没有说话。
“有刺客!”外面突然有人大叫了起来。接着,就听见军队集结抓刺客的声音。
“还敢来?”王猛怒道,一挥袖。朝外面走去。苻坚放下手中的酒杯,提起剑也朝外面走了出去。
来人身着一件白色长袍,英俊的面容上满是忧愁。眉头愁聚挂着对谁的担忧,手里的长剑毫不犹豫地穿透着冲上去的士兵的身体。似乎除了他所挂心的,一切都只是无意义。杀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