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赢。”慕容秋思这么说了一句,挺剑反击过去。
“哼。别太自信了。”忧忧也毫不客气的回击。
忧忧一剑刺了过去,这一刺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是她的最大。慕容秋思却是迎着她的剑锋而上,微闪避,忧忧的剑轻易划开了他手臂的皮肤,慕容秋思就趁着此时,接近了她,天劫剑一挑挑飞了忧忧的剑。忧忧想要避开他的剑的时候,剑已到了脖颈处。忧忧只得停下来,不敢乱动。
“你输了。”慕容秋思微笑着看着她。
“秋思哥哥,你没事吧。”凌露夕见慕容秋思受了伤,在那边大声喊道。
“少爷。”渃成也关心的喊了起来。
“我没事。”慕容秋思回了他们一句,又转过头看向忧忧。“认输吗?”
忧忧轻轻点了一下头,“是我输了,你真的不怕死。居然迎着剑锋而上。”
“不,我很怕死。在见到她之前,我都不能死。”慕容秋思很真诚的告诉着她。“可是,我必须要打赢你。却又不能伤到你。只能这么做。”
“你,”忧忧不明白他的意思,初次见面,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为她?“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容秋思收了剑,轻松一笑。回答她“为了收一个侍女啊。”
“你...”忧忧先是被他一气,不过转念一想,他不可能单纯的只是为了这个。愿赌服输,不管他有什么诡计,走一步看一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行,是我输了。我的山寨从此解散,我以后就是你的侍女了。”
“大当家,为什么?不要啊。”李大海等人在后面很是按耐不住,好不容易找了个靠山,没想到这么快又倒了。李大海望了望离倩儿,果然见到她就没好事的说。“大当家,你再考虑一下啊。”.
“不必说了,李大海。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你也曾经做过大王。我信得过你。”忧忧下了马,走到李大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这些兄弟都交给你。”
李大海实在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堂堂七尺男儿也觉得眼眶酸酸的。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李大海微仰起头。不让那东西倒出来,然后单膝下跪“忧忧大当家的,谢谢你的知遇之恩。李大海当尽心尽力为你打理好这山寨,等你回来。”
忧忧没有拉他,转过身,冷冷了说了句“不必了,你好好对我的弟兄,也不要坏了我的规矩。这一去长安,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是,李大海一定牢记大当家的话。”李大海自行站了起来“可是你说也许不会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嗯。”忧忧就要走“你不必多问,我有我的事要处理。”
再次上了马,走到慕容秋思跟前,“主人,可以走了。”
“嗯。”慕容秋思只是点了点头,打马继续前进。离倩儿,凌露夕和渃成也没有在说什么,跟着走了。
“大当家的保重啊。”李大海在后面抱拳大喊道。
“大当家保重啊。”他身后的弟兄也依依不舍的道别。“大当家千万保重啊。”
没有再回头,忧忧一直紧抓着缰绳跟着慕容秋思往前走。只是她那手里的缰绳抓得死死的,几乎就要嵌进肉里。
“努力让自己绝情,是恐怕自己不舍得吧?”慕容秋思走在前面,微微笑道。
忧忧没有说什么,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
“哼。”慕容秋思没有再说什么。“驾”的一声,快速朝着前方跑去。
“秋思哥哥。”凌露夕这样喊了一句,也打马飞奔而去。离倩儿等人也都跟着快马前进。
云熙宫内,柳一石已经给慕容冲用了药。此时,就只是坐在旁边,观察着他的状况。不过,效果很好,慕容冲的脸色已经转好。体温也都正常了的。
“她没事了吗?”符坚还是有点担心,因为慕容冲现在都还没醒。“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很快。”柳一石只是淡淡的回应。“只是她这病情耽误不得,她这只蝴蝶必须赶快回到她的世界。”
“回到她的世界吗?”符坚心头顿时凝重起来,迟疑了片刻。忽然的缓缓说道“柳一石,她的世界,可以改变吗?”
柳一石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可以,只要是她所爱的,都能够算是她的世界。”
“水...”这时候,慕容冲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的声音已然变回了周玉琴。“我要水...”
“琴儿。”符坚皱着眉头看向柳一石,柳一石已经去倒了水回来。递给符坚“给她喝吧,中这种毒,想要喝水是最最正常的。”
符坚将水递到了周玉琴面前,再用另一只手托得周玉琴微微坐起来,喝了水,周玉琴立马就变回了自己。“你怎么...?”
周玉琴喝了水,也觉得不对劲,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是变了回来,虽然衣服是男子的,但是身材明显变回了自己。“镯子失效了吗?”
“不是,是因为你中的毒,你只能作为自己的活在你的世界。”柳一石解释道。他就站在符坚的身旁,柳一石身高跟符坚差不多,两人站在一起,身上的气质竟然相差无几。
周玉琴自己坐了起来,现在她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只不过是身体还没有力气,“你是?”
“微臣柳一石,是太医院的御医。”柳一石施礼道。
“柳一石?”周玉琴那一只手挡在眼睛上面一点,现在她坐在床上,窗外的光很刺眼,柳一石站的地方正是窗户前面,周玉琴只有这样才能微微看清楚他。这个身穿淡白色的粗布长袍,身形匀称的男子,无关俊美无比,只是那眼神中,透着几分神秘的哀伤和无情,以至于整个人显得冷漠,不易亲近。
柳一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是随即消失了。“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应该担心陛下吃醋呢?”
“呵呵。”周玉琴本来觉得此人说的这话让她反感无比,不知怎的,偏偏莞尔一笑,这让她觉得特别恶心。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