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思无奈地笑了笑,都是妖孽来的。慕容秋思带着军队入城,把士兵分成两队,一队安抚活着的百姓,一队安葬死去的人,不管是敌军还是自己人。然后,把城楼上的旗子重新换上,派了少部分人在城楼上站岗,自己带着一部分人回了洛阳。
翌日,天灰蒙蒙的,还没完全亮起来,天边也只是出现了微弱的鱼肚白。一切似乎都还是在沉睡之中。一队为数不少的骑兵迅速赶来,立即包围了邺城。这队骑兵的旗子上写着一个清晰的柳字,为首的正是柳叶儿,手里拿着地绝剑,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仿佛这座城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有些东西往往是事与愿违,柳叶儿的军队刚刚站住脚,不知从哪赶来另一队骑兵从外面也包围了他们。
“你”柳叶儿望着手执天劫剑的慕容秋思,一头雾水,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对吧?”慕容秋思面无表情地解释,“你让东晋的人打先手,不就是为了渔翁之利吗?你知道冷夜在邺城,不愿先来吃这个亏,所以。让东晋先来,你的人则是伺机出击。当你看到我出城的时候,以为我觉得你们只是兵分两路,你去打长安,东晋打邺城,东晋的人完了,我就会放心地回洛阳。所以,你就毅然决然出手,想迅速拿下邺城,这样一来也可以形成夹击,对攻打长安更为有利。”
“你真聪明,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柳叶儿有些试探着问。
慕容秋思摇了摇头,“我其实想不通很多事,首先,你怎么会联合了西凉的势力,在汉中一举击败小诸葛王猛。然后,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抵达了邺城的。”
“你既然不知道这些,那怎么知道我还埋伏在邺城外?”柳叶儿一脸的茫然,自己原来没『露』陷。可是这一切怎么解释?
慕容秋思缓缓拿起了天劫剑,有些沉重地说道:“因为它,天劫剑,它感应到了附近的地绝剑。看来,天劫地绝,真的不该是一对,他们,注定了相互厮杀。”
“哼,你这薄情之人不配用天劫剑。”柳叶儿嗤之以鼻地怒道。“我今天势必会杀了你,呵呵,痛苦么?很快,你就可以解脱了。”
慕容秋思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呵呵,我在做梦。这还是我认识的琴儿吗?是自己笨吧,从知道她是月国公主的那时候起,就该明白,在她心里,除了复国,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了。由是缓缓拿起天劫剑,随着苍啷啷的声音慢慢拔了出来。
“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勤学苦练,你的功夫是我教的,现在你想领教师傅的厉害了吗?”柳叶儿嘴角带着刻意的嘲笑,然后偏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地绝剑。“师傅还真是用心良苦呢,用这对剑比喻你我。在别人看来我们是一对,实际上,不过出于某种目的而做出的假象罢了,明明注定是相互厮杀的两把剑,偏偏有着相互的感应,这种讽刺是不是玩的大了?”
慕容秋思不再说话,默默地望着柳叶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想着想着,对了。慕容秋思忽然开了口。“你不是怀孕了吗?算时间,也该有个样子了吧?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
柳叶儿听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得扑哧一笑。“秋思,你还是这么可爱。你觉得呢?”
“不可能啊。”慕容秋思眉头紧锁,在柳叶儿怀孕的时候,自己去见过她的,没理由说是假装的啊,以自己的功力,还能诊断错?
“好了,终究是要打的,就别再拖延了吧。”柳叶儿说完,抽出剑,飞身而起,直直『逼』向慕容秋思。
慕容秋思挡开她这一剑,翻身拍马而起,一脚踢向柳叶儿,柳叶儿用剑刃挡了一下,向后一个空翻,问问着地。慕容秋思也翻身下马,看着柳叶儿,现在明白了,那时候,柳叶儿教会他的时候,故意输给了他。她的实力绝不可能只是那样。
柳叶儿微微一笑,挺剑再次杀向慕容秋思,慕容秋思也毫不犹豫地反击,两人的剑招极大的相似,却又透着明显的不同。你来我往已过数十招,却未曾分胜负。柳叶儿温了一下呼吸,斜刺里凝聚真力劈向上,慕容秋思知道这是地绝杀,亦飞身而起,一招天劫斩斜劈而下。
锵一声巨响,两人的真力对撞扩散开来,周围的士兵都被震得退后好几步。慕容秋思天劫斩劈完之后,并没有马上停下来,而是再次斜劈而下,柳叶儿不懂这是什么剑招,天劫斩没有劈第二次的啊,但是还是闪躲开了,可是,慕容秋思恍若一道闪电,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到了她身后。
真力汇聚,眼看就要发出地绝杀,柳叶儿瞪大了眼睛,心里暗暗惊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此刻不容她多想,柳叶儿真力汇聚挡开的一些力道之后,立刻闪身避过。可是慕容秋思的招式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紧接着下蹲来了个横扫,柳叶儿不得不空翻躲开。慕容秋思这时候的速度真是快到没影。
一瞬间,又出现在柳叶儿的上空,天劫斩已经准备就绪,此时的柳叶儿身在空中,就连普通攻击都难躲开,更别说天劫斩了。柳叶儿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担忧的同时,对慕容秋思的进步只能感到诧异了。
“秋思,你真要杀我吗?”在这关键时刻,柳叶儿温柔一喊。慕容秋思顿时就犹豫了,就要打出的剑招也收住。柳叶儿平稳着地,慕容秋思也一个空翻着地。
慕容秋思看了看手中的剑,心里说不出的五味陈杂。既是不解,又是恼怒,一时发泄不出,越发恼火,挥剑在自己左臂上划了一下。
“哎”柳叶儿心头一震,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天劫剑何其锋利,慕容秋思的左臂,从肩膀到手腕,破除一道血口,鲜血一下子染红了整条手臂。
慕容秋思冷冷地抬头望着柳叶儿,柳叶儿也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谁也没说什么。慕容秋思心里杂『乱』无章,柳叶儿也不好过,如果说慕容秋思这一剑划在她身上,她忽然觉得还没有那么难过了。明明是一场戏,但是彼此都用了心,只是曲终人散后,再不能透『露』爱着彼此的心。昨日的一切就像是一阵风,凉凉的扫过心头,你说不出是痛还是痒,不会给你回味的时间,就这样只剩下冰冷和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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