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籍转身进了里屋,里屋一片黑暗。这儿是一间云天籍禁止仆人进的房间。平时只有他才能够进来。里面自然是样样具备。
“怎么了?怎么在这时犹豫了起来?”一个看不清容貌,身穿黄『色』华丽长袍的男子淡淡地问。
云天籍摇了摇头,“苦啊,毕竟她是我的女儿。如若按计划行事,你叫她日后可怎么办?”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好机会。”男子重重地说道。
云天籍点了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是,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告诉他,事情会不会来得太简单了?一切真的就跟眼见的,耳听的一样吗?林希秋就这样什么都不会准备吗?一个帝王,他会真的为了一个臣子舍身冒险吗?
见云天籍不说话,男子以为他还在纠结。“行了,既然你这样担心你的女儿。事成之后,我不杀冷昔羽。放他跟你的女儿双宿双栖怎么样?”
“那就先谢过你了。”云天籍拱手道。“可是,我还担心另一件事,林希秋不是傻子。否则,他也做不了君王。我担心这事情来得太过容易。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林希秋安排好的?目的就是引我们上钩『露』面,好一网打尽?”男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一些担忧。
云天籍点了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林希秋比我们想象的要精明。如果真的如此。那我们之前的作为就前功尽弃了。还得小心慎重地考虑一下如何行动。我们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但也不能毫不准备地行动。”
“有理。”男子镇静地说了一句,顿了一下。“现在是白日,这样太不安全。我先回去。我们各自思量,晚上我再来商量一下如何行动。你记得监视好冷昔羽的一言一行,他现在受命于林希秋,他的行动也就代表了林希秋的行动。”
“嗯。就这样。”云天籍答应着。起身转动了一下书架上的一个香炉。书架竟然动了起来,向左移开。一个秘密的隧道马上呈现眼前。男子起身进入了密道中。云天籍再次转动了香炉,书架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将军府中,冷昔羽一夜没有睡,因为根本就是睡不着的。他还在想究竟要怎么跟那个女子解释。想了想,冷昔羽还是觉得去问一下林风比较好。因为这件事情,他是比较清楚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冷昔羽骑上马奔向林王府。
“什么?你说赵燕儿昨晚去找过你?”林风一脸的震惊。这个赵燕儿,真是厉害。竟然这么快找上冷昔羽,还一直避过了自己的追捕。
“她叫赵燕儿吗?”冷昔羽这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赵燕儿真的厉害。居然化装成仆人混进将军府。所以一开始,冷昔羽没认出她是女子。直到交手。
林风点点头,“皇兄还叫我尽快抓住她,避免她在你的婚礼上捣『乱』。没想到,她这么快已经找上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避过了本王。”
冷昔羽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忍,他此刻很是同情赵燕儿。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昨晚,她的样子让冷昔羽不忍视。所以,他才别过了头。“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只是,我先有了云菲。”
“是啊。”林风也同意道。若不是冷昔羽跟他们是兄弟,若不是冷昔羽跟云菲真心相爱,感动了他,若不是冷昔羽也为着云国出力。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冷昔羽的错。谁叫他三心二意?“昔羽,你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好好的婚礼的。可是,过了婚礼的那天,就要靠你自己解决这件事了,因为,整件事始终源于你自己。”
“是的,昔羽在此先谢过王爷。昔羽明白。”冷昔羽叹息着说道,下一次见到她。一定要说个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也害得林希秋他们这样难做。他看得出来,林希秋和林风只是偏向他而已,其实他们心里何尝不认为错在冷昔羽?冷昔羽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坏,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凭什么耍弄人家的感情?他完全忘了,他不是真正的冷昔羽。
回到将军府,府邸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冷昔羽询问了冷秋华他们的情况,还好,他们住的还习惯。只是冷芯蕊不知道跑去哪儿疯去了。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冷昔羽闭上眼睛。静静在大脑中思索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这时候,惜落敲了门。
“进来。”冷昔羽淡淡应了声。
惜落进来屋里,呈上一封信。恭敬道。“将军,这是您出去的时候,一个女子让奴婢交给您的。”
冷昔羽接过信,心里知道是赵燕儿。还是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她有说她是谁吗?”
“没有。”惜落摇了摇头,“她只说将军看了终会明白。”
“嗯,你先下去吧。”冷昔羽挥了挥手道。
“是,惜落告退。”惜落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冷昔羽一个人,他慢慢地拆开信封。心里竟有些不敢去看信的内容。顿了顿,在心里告诉自己,怕什么?不就是一封质问信吗?于是,开始读信。一封信却只有短短几行
一场爱情的结局不外乎只有两种结局,要么相守一生,要么相爱却相离。正如花开花落,过程美得醉人,虽然结局不尽如人意。
可是,一场情却容不得一个人的花开花谢。与君离别,嫣儿心里只有苦。却不敢去享受别人的这过程。
奈何,昨日诺言依在耳畔,却已是物是人非。君怎可相忘?
嫣儿呈上
冷昔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是一个痴情之人,可是。其并非你的他,你要昔羽如何解释啊?冷昔羽『揉』了『揉』太阳『穴』,云菲,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窗外,太阳炙热。烤得大地失去了应有的活力。将军府外的一棵大树上,却有一人。不顾太阳的炙烤,愣愣地望着将军府,眼神从不曾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