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秋和冷昔羽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是一片『迷』茫。『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白『色』的空间之中。
“二位醒了?”陈立身着白『色』羽衣,飘飘而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是?这是在哪儿?”冷昔羽脱口而问。林希秋只是站着,打量着眼前的陈立。他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陈立大笑而止曰,“不必惊奇,这只是在梦中而已。”
“梦中?”冷昔羽不禁皱着眉头回想着之前的一切,他记得自己和林希秋一起喝酒。然后陈立就来了。之后,他们就陷入了沉睡之中。醒来便到了这儿。“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老夫只想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所要珍惜的人其实与你们无缘。你们真正有缘人或许还未出现,或许还未发现。”陈立抚着须,慢吞吞地说。
“无缘?你是说云菲今生与我无缘吗?”冷昔羽不满的回道。头脑中立刻浮现出这些天来与云菲相处的点滴。“我,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他记得了,他侮辱她。他说她只是在魅『惑』她。他甚至以捉弄她为乐。
“不必在意。你只是中了柳嫣儿下的毒,她让你误以为你爱的人是她。现在你的灵魂来了梦中,你自然记得一切。”
“你是说那天柳嫣儿给我喝的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令我爱上她,并且痛恨云菲的『药』?”冷昔羽想起那天喝下的东西,的确,他的变化就源于那瓶『药』。
陈立并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真的好生歹毒。”冷昔羽恨恨地道,竟然让他如此对他的云菲。
陈立摇了摇头,“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云菲的情爱。并不是你张夜今生的注定,哈尼雅今生只是来与你相绝的。”
“哈尼雅?你说是云菲?”冷昔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是说那个哈尼雅?”
“呵呵呵呵”陈立轻声笑了几声,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林希秋。“还有你,云国的陛下。蔷薇并不是你的唯一。”
“够了。”冷昔羽本想再问,却被林希秋的声音打断了。林希秋探究地看着陈立,问道“朕现在只对你的身份感兴趣,说吧。陈立,你到底是谁?”
“老夫?”陈立捋了捋他的胡须,“可以说这个空间是老夫的家,老夫建起这个家。只为了收留一些无辜漂泊,不得转生的灵魂。”
“也就是说你是这个空间的神咯。”冷昔羽肯定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陈立并不否认。
“收留无辜的灵魂?那朕算是吗?”林希秋淡淡地问,看不出他眼里的神情。
陈立点点头。
“那我呢?”冷昔羽问。
“你不是,雪天使。你已经转生。可以说本来在命运的安排中,你与云菲只能是相错一生。就像你和她住在门对门,却不知道对面的是彼此心爱之人。”陈立也颇为不解地说,“可是,不知道命运出现了什么错误,你意外地来到这里。并且再次跟云菲相遇。”
“你叫他雪天使?”林希秋好奇地问。
冷昔羽也抬起头看向陈立,想知道为什么。
“没错,雪天使是你。”陈立并不否认,“折断羽翼的雪天使降落人间,转世为人。所以,你的手无比的冰凉。正是因为你前世是一位折断羽翼的天使。”
“呵,我都糊涂了。”冷昔羽无奈地说,“你一会儿说云菲是哈尼雅,一会儿说我是雪天使。我们都不是人吗?”
“呵呵呵呵,”陈立神秘地笑了几声,“你会明白的,只是不是现在。”
“那朕呢?”林希秋不耐烦地问,“朕即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天使,也不懂你为什么要把朕弄到这个地方来,听你说一大堆听不懂的废话。”
“你,你是离秋第二世的灵魂。与你缘定三生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你没有前世的任何记忆。”
“与朕缘定三生的人?你指的是谁?”林希秋很是不明白他说的话。但似乎三生这个词很熟。
“天机不可泄『露』。”陈立却只是不肯说,“你会为她守候三生,并且三世都为她而死。”
“是吗?可是现在朕想的只有一人。她却已经离开了。连回忆都不肯给朕。”林希秋苦恼地说。她背着他一走了之,只留下一纸空文。
“李春月只是你和她缘分里的一个意外,纵使她不走。你们也不会有结果。”陈立笃定地说。
“意外,意外,你只会说是意外。她意外地遇到朕,救了朕?”林希秋开始有些的激动,提起她,他总是无法令自己平静下来。所以,他把自己关了起来,不愿意见任何人,不愿意想任何事。他不想给自己拿别人出气的理由。
“好了,陛下。以后你会明白老夫的话的。”
“那我呢?你说我和云菲今生没有缘分,只是为了诀别。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命运出现了改变吗?难道,我和云菲的命运就不会改变?我们终是无分?”冷昔羽心痛地说,没错,不能与她在一起的这些话每一句都深深刺痛着他的心。来到这儿,为她欢喜,为她愁,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爱她。可是,现在却被莫名其妙地宣布,她与他今生无缘。相遇,只是为了诀别。这叫他如何甘心,如何愿意?
“哎。”陈立背着手,不敢去看他的脸。怅然道“你与哈尼雅的缘分早在你是林天翼的时候就断了。你发誓,不再相信她,不再与她相遇,不再爱上她。她也发下誓言,不再为你流泪,不再为你痛苦,不再为你守候。但是,你们都食言了。违背了你们的誓言,你们的爱情终是得不到上天的祝福。你们也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雪天使,你今生的另一半另有其人。与哈尼雅的这份爱,就放下吧。”
“放下?”冷昔羽苦笑着喃喃说道,“若是我可以放下,又何必等她八年?若她可以放下,又何必在我失忆了之后,忍受着我的侮辱也要陪在我的身边?陈医师,你说,这份爱,要如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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