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今天的脾气很好,我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都没有给我甩脸色,甚至还态度良好的帮我擦药膏。
我脱掉衣服趴在床上,薄音手指上抹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替我擦拭按摩,我的身上有淤青,也有一些皮外伤。
我的脸也有一些肿,但是经过半天的时间,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了。
今天被人猛的甩了几巴掌,这是有生以来从未吃过的亏!
薄音的手指本来一直替我均匀擦拭着,但是过不久我逐渐的感觉到来自他指尖的火热,而窗外正在下雨。
以及他手指渐渐增加的力道。
他本来就是受不住拔撩的,而且我被他轻轻按摩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导致薄音大掌扣住我的腰身,解掉自己的睡袍,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迎面而进,深入中心。
我忍不住骂道:“**,薄音。”
我疼的脸皱成一团,像死狗一样趴在床上,薄音的腰大力的撞击着我。
薄音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扣着我的肩膀,动作猛烈而迅速。
我身上疼的不行,连忙求饶道:“薄先生,我身上很疼,你别动!”
“小东西,忍忍。”
薄音的呼吸有些凌乱,看起来是真的需要得到解放,但我忍他大爷,连忙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了一段距离。
结果又被他扯回去。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红着眼圈道:“你别动,我下面也很疼,薄音!”
薄音总是不给前戏就进,以前还能忍忍,但是我现在身上很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扯到我身上的伤口。
而且他身上也有伤,难道他的身体真的是铁打的吗?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薄音听见我的话果真不动了,但是他的那个放在我里面也没有出来,挤在里面,胀的很难受。
是的,我很难受。
又痛又难受。
我哼哼唧唧几声,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终于妥协道:“薄先生,你轻点来,别太用力了。”
薄音这次听话,身体只是轻轻的动着,腰部缓慢的撞上我的身体。
我偏头看见他的神情很隐忍,手掌上的青筋全都暴露着,额头上滚动着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在他胸膛上。
他的深色睡袍还穿的比较整齐,就是腰上的带子被松开,下身连着我。
我一直喘息着,忍不住的呻吟出声,趴在枕头上目光散乱呆滞的看着薄音。
我从来没有听见薄音叫过床,他一直都是压抑着的,喉结上下滚动。
最后他又弄在我里面,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起身去浴室了。
我趴在床上大力的喘息,呼吸特别的急促,刚刚的韵味还没有消散,愉悦的感觉依旧充斥着整个身体。
薄音从来没有戴套的习惯,明天早上我要记得吃避孕药才行。
他没有这个习惯,但是我要防范。
薄音在浴室里待了十分钟左右,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
他过来将我的身体仔细的擦拭了一番就将毛巾随意的丢在一旁。
随即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闷不吭声的将床单换了又将我抱回去。
薄音这样的小动作我看着很萌。
我认为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他做起来却是那么认真,严肃。
他晚上睡觉有抱着我的习惯,给我擦拭身体,可能也是自己有洁癖吧。
我想,如若薄音他有身体洁癖,那么他有精神洁癖吗?
应该没有精神洁癖吧。
如若有,薄音应该不会和我这个离过婚的女人裹在一起。
毕竟他心里也明白,严柯和我的关系,不可能纯洁到什么都没碰。
毕竟都丢过孩子了。
薄音穿着白色的浴袍半靠在床上,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搭在额前,从我这个躺在他身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刀刻一般的侧脸,犹如我刀下的石雕,坚硬的不行,也完美的不行。
此刻我有种想让他做我模特的冲动,但是也只是想想,我去刻他干嘛?
可能是我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久,薄音微微偏过头,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声线漠然问:“做什么?”
房间里的灯光泄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小的光晕,我身子躲在被子里摇摇头,反驳他的话道:“没做什么!”
他吩咐:“闭上眼,睡觉。”
薄音身子依偎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我想起之前,连忙担忧的问:“你刚刚洗澡伤口碰水了没?”
“嗯?”薄音忽而伸出手,将我搂在他的怀里,我怕碰着他的伤口,脑袋抬着轻轻的放在他肩膀上。
脸侧有温热的气息,薄音语气淡漠的反问道:“我会像你那么傻?”
薄音的意思是他没有我那么傻,明知道自己受伤肯定不会去碰水。
可是我也不见得他聪明到哪里去,身体受伤**还这么强。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动作凶猛了会扯着自己的伤口?
他死撑着!嘴硬!
我哦了一声,想起我们之间的问题,我窝在他怀里,提醒他说:“薄先生,过几天就到一个月了。”
“嗯?”
薄音有一瞬间的懵逼。
我提醒他说:“还有几天就是我们交易的期限了,到时候我要回家。”
“是吗?”薄音口气有些无所谓。
“嗯,这段时间谢谢薄先生,还有谢谢你今天过来救我。”
“钟时光。”他每次喊我名字的时候,要么是生气要么就是说事的时候。
我抬眼望着他问:“怎么?”
他神情依旧,垂着脑袋看向我,抿了抿唇瓣,手指滑着我的脸颊问:“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做真正的薄夫人?”
我错愕,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东西,比天上掉馅饼还吸引人。
但是无论是梁影还是古诗诗,更或者是裴尚溪,他们都说了一个共同的话,让我远离这个男人。
薄音这男人在这个偌大的京城他可以一手遮天,他可以不择手段,以果断的手段收购一家又一家的企业。
而且他和所有的家族有来往,但是却偏偏排除了我们钟家。
他甚至做事强势,一意孤行。
而他明明经常消失十天半个月,却又一直活在人们的视野里。
薄音宛如神邸,不是良人,只能钦佩,不能亵玩。而且这么久他的身体我都没有好好的碰触过。
他控制欲太强,亦或者说不屑让我碰,所以每次在床上他都是压制着我的。
但是他也说过他需要的不是一副尸体,他需要主动的我,而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是嫌弃我吗?
应该是嫌弃,有时候他的神情太过冷漠,冷漠底下有一丝厌恶。
就像那天清晨,我问他:“薄先生,晨勃了吗?”他大力的推开了我。
那一瞬间的气息,是厌恶的。
即使我一直忽视,没有当一回事,但是发生过得事……没有随意忘记的道理。
而且一个优秀过份的男人是任何人都配不上的,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
再说我刚离婚不久,我还没有精力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薄音这一个月给了我欢愉,也给了我想要的,那么时间到了,就该离开。
贪恋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动声色的掩下心中的种种想法,笑的特别的明媚,看着薄音问道:“薄先生这是想娶我?”
他沉默,他知道我懂他的意思。
我伸手摸着他的身体,停留了不过十几秒钟他就猛的伸手攥住我的手腕,随即将我的手心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看,只要我碰他的时间长了,他就会有所动作的将我制止。
“薄先生,这只是交易不是吗?”
我反问他,薄音忽而勾了勾唇,似乎有些松了一口气,低头薄凉的唇瓣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笑了笑,抱着他的手臂道:“薄先生,睡觉吧,很晚了。”
后来我知道,薄音眼神里偶尔有过的厌恶之色只是想起了我被人碰过,他心底有一丝惆怅,所以才不想让我碰他。
他当时只是有些小傲娇,后来再次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改了这毛病,薄音心思深沉但也单纯。
是的,他有精神洁癖。
半夜的时候,薄音睡着的姿势有些不安,手臂猛的动了一下随即醒过来坐起身子。
我也是被他这一动给弄醒了。
我关心的问他:“薄先生你怎么了?”
我伸手按下床头柜上的台灯,薄音脸色苍白,额头冷汗连连,我想伸手替他擦拭,但是他推开我下床。
然后穿上一套西装离开这里。
我有些懵逼,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薄音一言不发的就离开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苍白是身体的伤加重了吗?薄音他是不是发高烧了?
我连忙下床出去,但是薄音已经不见了人影,我打开门在走廊上也没有看见,连忙进电梯下楼去。
在公寓门口,我看见薄音不顾自己的身体走进了雨色里,淋着夏雨。
随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我跑到公寓外想追他,但是还是止步了,薄音有自己的打算。
薄音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他从来都不会告诉别人他的想法。
以及行为。
他一直都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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