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跟我来秦皇岛的原因,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解决生理需求,顺便陪陪我。
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事后薄音像以前一样,重重的身体趴在我的身上,伸手抚摸着我的肩膀,略有些粗糙的感觉,唇瓣落在那朵意向花,不,瓷花的位置,压抑的问:“小东西,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我怎么知道?”
我身心愉悦的躺在床上,也在想这个问题,仔细算算好几次**好像都是碰上安全期。
薄音吻着我的肩膀,手掌乱动,我伸手抵住他的脑袋,不满说:“别吻这里,很痒的。”
“为什么会纹这意向花?”
薄音似乎兴致挺浓,再一次提了这个问题,我曾经与他在床上**的时候,他也问过,我说自己设计的挺好看,所以就纹了,但现在……
现在的原因却是有更深的意义,而薄音心底是知道这花名字的,他却故作不知。
“它不叫意向花。”我纠正:“瓷花。”
感觉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有些僵硬,我解释说:“有个朋友,他有一条黑丝带,上面绣着的就是这朵花,所以这不是我自己的作品。”
“为什么会纹在这里?”
薄音的手指摩擦着瓷花的位置,似乎有些在意的使了点劲,我笑着说:“好看,所以就纹了。”
他不愿透露,我怎么会说真话?
薄音瞒着我这些事,不不不,应该不是瞒着,这些事他本来就没有告诉我的必要。
我躺在床上的这一刻,似乎发现一个问题,这次我轻易的回到他的身边,好像带了防备。
就好像回到了曾经的钟时光,没心没肺,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日子,也在这一天又一天消失的时间里,找着薄音口中他自己说的那个爱。
我推开薄音的身体,揉了揉他的脑袋去了房间里的浴室,洗了洗身体然后出来穿上刚才的衣服。
而他还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目光狭长的望着我,我淡定的穿好鞋子,叮嘱说:“你不喜欢热闹,就在这里等到晚上出来参加晚会吧。”
“嗯。”
薄音果然不喜欢外面的热闹。
“我中午给你带午饭回来。”
“嗯。”
我正打算出去的时候,薄音喊住我说:“把我那件大衣穿上,你不是怕冷吗?还穿这么少。”
他还记得我怕冷呢。
我犹豫一会,还是听他的话将他的大衣穿上,出去的时候古诗诗他们正在沙滩上打牌。
她见我出来,连忙说:“过来,一起玩。”
我过去坐在他们身旁,古诗诗重新发牌说:“我哥刚回来,他说午饭之后我们就去海鲜市场购买原材料,今晚我们一起做海鲜大餐。”
“嗯,但是会做海鲜大餐的没几个人吧?”我将牌拿在手上问一旁,“裴尚溪你会吗?”
“切,你以为是你?”
“那就是会做了,一个免费的苦力到位。”
听我这样说,裴尚溪脸色不好道:“你凭什么替爷做决定,老子可没打算做。”
古诗诗听闻,直接一巴掌拍在裴尚溪的胳膊上,质问道:“出来之前你保证过什么?男同胞做什么事要走在姑娘前面,要体现男性力。”
裴尚溪哼了一声小声狡辩:“我们是姐妹。”
古诗诗忽视他出了一张牌,统计说:“我哥会做,裴尚溪会做,顾庭也会,温凉姐与许念姐会吗?”
我发现会做的都是几个男人。
许念摇头,不过笑的很温暖,语气温雅的说:“我虽然不会,但时光,你的薄先生会。”
“他会吗?”我微笑着说:“他只是说过不会做难吃的饭,倒还没有见他做过海鲜。”
应该说薄音一顿饭也没有给我做过。
“以前与书儿,伯父伯母一起出去游玩的时候也是在海边,薄先生亲自做的海鲜大餐。”
以前?那就是七年之前。
那时候薄音应该还与她在一起,不然她怎么会跟着他们一家人出去游玩?
那时候的薄书应该十八岁左右吧。
而薄音也不过二十三岁。
但二十三岁也比我现在还大,难不成他们晚上滚床单了?薄音那个猴急样,应该滚了。
一想到这我心底就有些郁闷。
郁闷归郁闷,这也是薄音过去的事,这时候一阵海风吹来,我紧了紧薄音的大衣,淡笑着说:“这算是发现他的新技能,以后有福可享了。”
我不喜欢许念这种拿过去说话的态度,总感觉她特别了解薄音,而我一无所知。
谈温凉本来是站在我身后的,等我语落之后,她出声道:“我不会做这些,但薄先生做这个的确不错,曾经执行任务食物的时候,他吩咐我们下海捞海货,在没有调味的情况下,也做的很棒。”
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做什么都是香的。
我惊讶的望着谈温凉,她这话是打破许念的得意,意思是不仅她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谈温凉她这是在帮我?
我突然很喜欢这个未来嫂嫂,裴尚溪打出一张牌,梁影接上问:“时光,你家薄先生呢?”
“睡觉。”我说。
梁影笑着提议说:“晚上让他给我们大显身手。”
“得了吧,薄音身体不好。”
“哟,你这是藏私啊”
我没有理会梁影的话,古诗诗看着谈温凉好奇的问:“嫂……温凉姐,你们以前会下海捞海货?”
“没有食物,只能下海。”
古诗诗好奇问:“你们执行任务很危险吗?”
谈温凉望了眼远处的孩子,我看了眼古词,他眸子深处隐忍的厉害,我连忙收回视线,扔出两张牌说:“裴尚溪要的起吗?”
谈温凉坚定说:“这是命令。”
无论危不危险,都是命令。
中午的时候我们去了附近的中餐馆吃饭,我给薄音打包的时候,裴尚溪阻止我道:“我们都还没有开吃,你就开始着急的装了。”
我瞪着他道:“就你事多!”
“信不信我打你?”裴尚溪沉着脸道:“你重新点一份不就得了,别在这夹。”
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喊服务员替我打包,说:“行,反正你都说话了,那你结账!”
裴尚溪不接我这话,给自己女朋友夹菜。
午餐之后,他们各自回了房间休息,约定好三点钟的时候在楼下集合出去买海货。
我回房的时候,薄音正在睡觉,他昨晚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补眠,那今晚?
我将饭菜放在桌上,连忙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很快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
“吃午饭了。”
薄音伸手勾着我的腰,将我带在他的胸膛上,薄唇吻了吻我的额头,问:“上午玩了什么?”
“玩牌啊。”我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不悦的说:“许念说你做海鲜很好吃,可是别说海鲜,你连一顿正常的饭也没有给我做过。”
薄音手掌抚摸我的脸,语调微微上挑,问:“薄夫人不会是在吃醋吧?”
“呸,大叔,我这是作为女朋友正常的询问。”
“哦,原来是这样。”
“许念与你什么关系?”我质问:“为什么她说你做的海鲜很好吃?难不成她吃过?”
“她与我没关系,不过她以前的确吃过。”薄音顺着我的头发,不以为然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忘了当时是什么状况,以后你想吃我给你做,不过我记得某人说过,只对我最后一次贤惠。”
记忆力超强的薄音会忘了当初是什么状况?还有曾经是他糟蹋我的心意,我说这话也是气话。
我从他身上起来,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床上拖起来,说:“快起来吃饭,等会冷了。”
“我光着的,别急。”
我拿过一旁的浴袍递给他,薄音接过去穿上,等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问:“今下午都要去海鲜市场,你会去吗?”
“你希望我去吗?”
薄音拿起筷子问我,我摇摇头过去坐在他身边,趴在他手臂上说:“不希望,不想别人看你。”
“你说的是谁?”
我坦诚道:“许念啊,她都吃过我们薄先生做的海鲜,你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薄音失笑,勾着唇低头蹭了蹭我的额头,轻声说:“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我好奇问:“什么性子?”
“无所顾忌,理所当然。”
他给了八字评论。
下午的时候,薄音与我一起下楼,但是他不会与我们去海鲜市场,他会与谈温凉去其他的地方。
他们两人一起离开,应该有急事吧。
谈温言跟着我,我拉着他的手跟在古词身边,而古诗诗也抛下顾庭过来与我们说话。
谈温言知道古诗诗是他的亲姑姑,但是他不排斥她,甚至对她很友善,也与她交流。
谈温言这孩子太过成熟,分的清喜好,也不因为对方是谁就排斥,如若是其他孩子,一听说古诗诗是自己父亲的亲妹妹,躲都来不及。
怎么会靠近?
古词大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更加的力不从心,但目光还是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事事都照顾着他,而谈温言不喜欢古词,但古词帮他,他也会客气的说谢谢,更会有距离的疏离。
这两日,谈温言对古词很礼貌。
等我们在后面的时候,我问他道:“温言,看的出来你不喜欢古老师,为什么还会礼貌待他?”
听我这样问,谈温言看了眼古诗诗又看了眼我,认真思考说:“老师,这是基本的礼貌。”
“嗯?”
“姐姐说,喜欢一个人也好不喜欢一个人也好,对一个人尊重,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谈温言又低头思考说:“我尊重古老师,但是不喜欢他。”
古诗诗忍不住抱怨道:“可他与你说话的时候,你不回答也是不礼貌啊。”
平常谈温言几乎都不理会古词的话。
“我不喜欢与人说话。”
谈温言默了默,继续说:“言多必失,我不想惹他生气,也不想因为他让自己不高兴。”
这孩子智商逆天吗?平常谁家八岁的孩子会逻辑清晰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平时谈温凉是怎么教育他的?
我突然有些心惊,如果以后生一个与薄音的孩子,他会不会也这样理智的教养孩子?
我忽而觉得这些军人,特别是这样高官位的军人,都是让人觉得恐怖,不敢接近的。
他们生活的环境独特,看淡生死,人性薄凉,我想想谈温凉,再想想薄音,觉得他们神奇的相似,似乎封闭着自己的心,不允许别人轻易进去。
而这时候我就会想,当时在薄音的心中,许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因为当时的薄音很年轻,又是初尝情爱。
第一次的感觉其实最难忘了。
无论我再怎么猜想,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从来没有看懂薄音这个人,你说他不爱,他会纠缠你,与你在一起,甚至肯示弱解释。
你说他爱,可是他比任何人都冷静。
后来我知道我爱上的不是一个男人,我爱上的是一颗冰封千年的心,坚硬的让人发狂。
谈温凉这样,薄音也这样,可是我认识的何深却与他们完全的不同,何深的心很软。
何深他爱我,所以默默的陪伴了我八年。
古诗诗也被谈温言的话惊吓到,跑到古词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一些什么。
而古词目光往后看了眼,温和的笑笑。
他从来不会发脾气,只会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境况。
去了海鲜市场,我将谈温言选的几个都让古词打包买了,又买了几只大龙虾。
而裴尚溪这人不满足,每样他觉得好吃的都来了一份,我无语道:“能做的出来吗?”
“请了个厨师帮忙。”裴尚溪哼哼唧唧道:“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傻?真自己全部做?”
“好吧,你赢了。”
我不太想与许念走的太近,我看了眼顾庭,也不想与他走的太近。
索性就走最后。
而古诗诗貌似也没有心情,来去都依赖在自己的哥哥身边,回到别墅外的沙滩已经下午四点了。
沙滩已经吩咐人搭了顶棚,也搭了灯光。
还有一系列的水果,异常的丰盛。
果然如裴尚溪所说,有一个厨师在,而裴尚溪他们也开始挽袖忙碌了。
好像会的都是男人。
这话我貌似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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