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冷的彻骨,薄瓷缩在寝室里与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大致意思是让她回家。
回家做什么?薄瓷对于自己的父亲颇为无语,他竟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似的,每周都要见她一次,而距离她上次回去也不过三天!
薄瓷对于自己的父亲无语虽无语,但她还是应付道:“明天有课,反正还有三天就元旦了,元旦的时候我回来,你要给我做好吃的。”
薄音应着无奈的挂了电话,转过身去搂住自己的老婆,语气特别伤心道:“那个丫头!明天有课?真当我不知道吗?她的课程表我记得一清二楚,她真当我是老糊涂了?”
钟时光斜睨了薄音一眼,涂着指甲油劝慰道:“你没发现吗?瓷儿长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怎么可能一直在你眼皮底下活着?她这次骗你指不定下次还骗你,你就别管了!”
薄音了然道:“她骗我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多正常的事?我以前骗我爸都是信口拈来,都不打草稿的。”钟时光默了默似想起什么,又道:“不过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指不定还有男朋友了,毕竟她那么优秀又那么漂亮,有我当初的风范!”
薄音闻言,直接威胁道:“嗤,你的意思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有男朋友了?谁家小子现在想打我女儿的主意都不行。”
钟时光斜他一眼嘀咕了一声老封建就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回房看自己的一对双胞胎。
九岁的孩子正读小学四年级,不像薄瓷智商那么高,小时候经常跳级,十七岁的年龄已经读大四了,学的历史系,还扬言要去考古。
薄瓷挂了电话以后,窝在被窝里懒的跟条虫似的,怎么都不愿意从床上起来。
最后还是顾卿何亲自打电话过来让她去唱歌,对于唱歌这事薄瓷很热衷,立马起床换了一身时尚的潮服就出学校了。
在学校门口她遇见段振庭,她惊讶连忙过去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眼睛明亮的看着他欢喜问:“不是要拍戏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她来的太快,段振庭搂住她的腰带进自己的怀里,手掌轻柔的揉着她的脑袋,解释说:“戏提前杀青,想着提前回来陪你,你快十八岁了。”
“你还记得我生日啊。”薄瓷很高兴,立马踮脚吻了吻他的唇瓣,段振庭见她主动,立马搂紧她的腰深入,两人在校门口热吻起来。
最后打断他们的是顾卿何的手机铃声,段振庭松开她,薄瓷接了电话敷衍了几声就挂了。
顾卿何认识段振庭,所以见到薄瓷带他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热情招待他。
段振庭对她身边的人虽说不上了解,但顾卿何还算认识,所以一晚上下来他也不觉得尴尬。
薄瓷爱玩这他是知道,他也任由她,而如今他快二十二,她还十八不到。
而他二十二,还是一无所成的状态。
段振庭是电影学院的,与薄瓷认识是一场意外,他去国外旅游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遇见了薄瓷,那年的薄瓷也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的薄瓷因为觉得他长的好看就强行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甚至天天联系。
那时候他还没有将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放在心上,只道是一个小朋友对兄长的喜欢。
想到她的曾经,段振庭就忍不住勾了勾唇,目光宠溺的望着那个热情唱歌的女孩。
薄瓷唱了两首见段振庭一个人无聊,索性放下话筒过来凑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喝到最后她竟然有些晕沉沉的,趴在段振庭的怀里念念叨叨,与他说一些有趣的事。
段振庭轻声应着她的话,薄瓷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包厢的门被人踢开。
一群带着武器的人包围着他们。
就像电影大片一般。
薄瓷脑袋有些生疼的窝在段振庭的怀里,抬头望见一个穿着迷彩军装的人逆光而来,英俊的厉害,她晃了晃神轻声喊了声:“小叔。”
在警察局的时候薄瓷都觉得像一场梦,自己只是去酒吧唱歌,没想到也和薄颜扯的上关系,她靠在段振庭的肩膀上等待调查。
薄颜今晚的行动是要抓几个逃犯,最后逃犯倒没有抓住,他们倒进警察局了。
薄瓷靠在段振庭的肩膀上倒觉得无所谓,就连段振庭也安抚性的一直搂紧她安慰她。
半个小时后,薄颜从外面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目光炯深的望着她,薄瓷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在他的视线之下她还是将脑袋从段振庭的肩膀上移开,坐直身子望着他。
薄瓷讨好的笑了笑,薄颜冷冷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与警察说了几句就放他们离开。
顾卿何和薄瓷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看他没出息溜跑的那个模样,薄瓷不由觉得好笑。
段振庭伸手拉住薄瓷的手心装在自己大衣兜里,侧身理了理头发,疑惑问:“你认识他?”
他?聪明的薄瓷瞬间反应过来段振庭问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她名义上的小叔。
但母亲却要求她喊哥哥。
薄瓷点头说:“认识,不熟。”
段振庭嗯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带她离开警察局,薄瓷搂住他的腰窝在他大衣里面,亲亲抱抱的,他们三个月前交往,而其中的两个月半都是分离,再次见面薄瓷粘人的厉害。
段振庭也任由她,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离开,只是没想到一辆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
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薄瓷疑惑的抬头望过去,看见车里的人她一愣,立马站直身子,笑的异常乖巧的问道:“哥哥怎么在这里?”
明明是小叔,每次都要喊哥哥,这难不成显得他自己更年轻一些?薄瓷在心中腹诽,也不敢出声,一向欢跳的孩子面对他变的很乖巧。
薄颜微微偏着头望着薄瓷,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微锁着眉头沉呤道:“薄瓷,回家。”
回家?现在是回薄家老宅?薄瓷心底有些不愿意,段振庭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她才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去他说不定会给自己父亲告状。
思虑许久,她还是给段振庭说:“我要跟着哥哥回家,明天再见,好吗?”
“嗯,回去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段振庭此时没有出声询问她薄颜这个男人是谁,他站在原地客气的对薄颜点了点头。
薄颜冷清,直接忽视。
但段振庭也经历过世面,所以也未在乎。
“好。”
薄瓷拉了拉他的手,打开车门上车坐在薄颜的身边,伸出脑袋对段振庭摆了摆手。
车子发动,前面的小士兵平稳的开着车,等段振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薄瓷这才收回视线,偏头望着身边冷漠的男人。
薄瓷对薄颜了解不多,但她记得自己从有记忆开始就认识他,甚至还在他怀里待过。
她记忆力好,五六岁的记忆说不上太清晰,但是大致的事情她还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她觉得他一直都严肃,一直都一板正经。
貌似从来都没有笑过。
所以她从小都挺怕他的。
至少在她心里觉得,让他父亲那样的男人笑,比让薄颜这样的男人笑简单多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从来都不会主动的接近他,哪怕他一年只是逢年过节的回来几次,她都不愿意在他身边待的太久,怕尴尬。
似察觉她的视线,男人偏过头眸心沉沉的望着她,薄瓷笑了笑问:“哥哥怎么在这里?”
她又问了一次。
平时薄颜都是不管她的,今天怎么将车停在她的面前?甚至让她上车回家。
“晚上十点怎么在酒吧?给我一个理由。”
他漠然着一张脸来反问他,却强势的跳过了她的问题,薄瓷愣了愣,想了想说:“和朋友们出来玩,时间有些晚,没想到还被你抓进趟警察局!哥哥,你不会要告诉我爸吧?”
薄颜忽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责怪她?告诉她父亲?这些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也实在不想多事。
但他看到薄瓷和另一个男人亲亲抱抱的时候,他心底莫名的觉得失落。
这种失落就像从小,她亲近谈温言而远离他的时候就存在,她是薄家的千金,是他名义上的侄女,他也是她哥哥,但她就是疏离他。
想到最后,他索性沉默。
薄瓷见薄颜不说话,她也识趣的望着窗外,雪花飘散,微微化灯,竟美丽的厉害。
但再美的风景都不及身边这个男人的英俊,而此时此刻他穿着迷彩的军装,更加硬朗!
甚至胜过段振庭。
快到家的时候,薄颜忽而出声,放低声音问:“薄瓷,你今年……多大了?”
“元旦就十八啦。”
原来是大姑娘了。
他几乎是等着她长大的,只是养给了别的男人,薄颜心底觉得好笑,也觉得讥讽。
回到薄家之后,薄音惊奇薄瓷大半夜的回家,但又想起之前那个电话,自己的女儿骗了自己,他心底失落的很,所以故意冷着一张脸。
不过等薄瓷抱着他的时候,他又硬不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顶说:“刚你小叔打过电话,说接你回家,没想到你还真的跟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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