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别说是他了,就连他师父也不敢来啊。
那个里面住的是宗主的女儿,那个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疯掉地女人。
有关她地传言已经传的很多了,有些第一次在夜晚地时候来到这一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那就见到白春盈披头散发地出现在他地面前。
张口就是问他,你有没有见过萧元?
萧元在哪啊?
那弟子当时就愣在了那里,他哪里知道谁是萧元?
白春盈的声音确实越来越大,身上那一股顶尖强者的威压,简直要把那弟子生生压爆。
要不是后来宗主拦住了她,恐怕那弟子当日就走不出这条街了。
后来大家才知道,萧元就是白春盈的丈夫,两人一起外出时遭到仇家寻仇,萧元将所有敌人都引开,结果却不知道在何处已经葬身了。
从那天之后白春盈整整哭了十几年,也是从那之后她就已经疯掉了。
有时候她是正常的,但是有时候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这条街没有一个弟子敢来。
旁边的那几个院子也都空了,原因也都是半夜的时候,白春盈会闯到别人的院子当中,有些修为低一点儿的,根本都察觉不到她。
等发现的时候,白春盈就已经趴在人家的床头,瞪着眼睛问他萧元去哪里了。
现在这条街上漆黑一片,钱义硬着头皮跟在陆临的身后。
“陆,陆临啊,实在不行你就服个软吧,你好好的回你的住处,要你不是宗门内的弟子,那就回去吧,这条路真的不是你我可以走的。”
“你这人当真奇怪,我要回我的住处,你为何非要跟着我?”
陆临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算今天和我一起住吗?”
“你……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这条街……”
话说着已经走到了白春莹的门口。
白春盈门口挂着两个残破的灯笼,随着夜晚的微风晃来晃去。
“我到了,你要进来吗?”
“你……”钱义嘴角抽搐“你,你要……”
陆临瞥了他一眼,随后迈步进入他大门。
眼看着陆临进去了,钱义吞了口唾沫,随后转身撒腿就跑。
他也只是一个想泡师妹的人而已,这眼睁睁的看着陆临踏入了死门,他有点绷不住了。
陆临感受着周围那阴森森的气息,他也有点绷不住了。
陆临手中燃起一团火焰,然后举着这火焰将周围照亮,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走着走着,陆临突然察觉到有点不对,猛的转头,后背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手里面的那团火差点就砸了出去。
白春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陆临的身后,手里面还抓着那个炉子。
“师……师娘,您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白春盈现在眼中并没有冒着黑气,说明他还是处于清醒的状态。
“呃……”白春盈挠了挠头,竟然露出了一副憨憨的样子。
“我这院子太久没有住过别人了,有点不习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咳。”陆临行了个礼“师娘,师父没事,咱们是不是也要把这院子收拾一下了?”
“是啊……”白春盈思考片刻“那等到明天早上我来收拾吧。”
“不必不必,我这个当徒弟的来!”陆临连忙说道。
“那也行。”
白春盈说罢之后身影直接消失了,陆临心有余悸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这才往自己的屋子里面走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陆临刚刚起来,就听见院子之中有聊天的声音。
竟然是白春盈和沈霜。
这两个人站在杂草丛生的院子当中,聊得很开心。
“师娘,沈霜。”陆临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这个小姑娘来找你玩了。”白春盈笑道。
“白长老说你今天要打扫这个院子,我来一起帮你吧!”沈霜笑道。
其实要打扫院子的话,也就是白春盈一挥手的事情,不过难得自家的徒弟要尽孝心,就让他来吧。
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挺喜欢自家弟子,刚才问了一下,这小姑娘的天赋还不差,如此一来这两个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这一天的时间,两个人慢慢的干着活。
直到傍晚时分,院子当中已经一切井然有序了。
但是一些残破的门,木头,砖这些东西都需要重新来制作,这些就只能在明天了。
拜师还需要一个正统的拜师,在那之后才能算做真正的徒弟。
在那之前还有四五天的时间,一切都不用着急,可以慢慢的来。
后面的几天陆临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翻新了一遍,就连中间的那个池塘陆临也换上了清澈的山泉水,并且在里面放上了几十条锦鲤。
如此以来哪还有当初看上去那种破破烂烂的死寂之感,现在多了许多的生气。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对于压制心魔也有好处。
白春盈得知了自家徒弟要为她驱除心魔,每日都有些忧心的看着自家的徒弟。
这可是萧元的徒弟啊……
虽然他说没有问题,可是……
万一他在压制心魔的过程当中出了什么意外,良心不安啊……
她的心魔成型了数百年。
心魔这种东西是不看修为的,随着时间,它会一点一点的增加。
拜师大会开始。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三个人,陆临,沈霜,梁宇。
这三个人是被收为了亲传弟子,而其中最神秘的就是这个陆临了。
他拜的。
是那个在宗门的传言当中已经死了千年的萧元!
钱义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眼泪都吓出来了。
这还不够恐怖吗?
自己压根儿都不知道他进宗,但是他却还拜了一个死人为师?
难不成这全宗人的记忆都已经被他篡改掉了吗?
他是什么远古大能还是什么鬼怪成仙?
全宗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嗅到了这件事情的恐怖之处。
亲传弟子,总共七百个。
他们想看的都是最后一个陆临。
甚至于有一些边缘的长老,他们也想看看这陆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台上正中坐的是已经疯掉的白春盈。
陆临迈步而上,端着一盏茶,双膝跪地,将茶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