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猛烈的爆炸声传来,黄老板转身看向爆炸声发出的方向,看着那朵升腾的蘑菇云,他心里一惊,这不就是路口方向么?!
这说明胖子已经炸掉了路口的哨卡,就等着他们出去。
他清楚胖子为什么会在没等到他的情况下炸掉路口的哨卡,那是因为筱崎尤美已经乘坐汽车抵达了路口的附近,逼得胖子下手,扫清障碍。
和胖子考虑的几乎一样,黄老板清楚,留给他的撤离时间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附近的小鬼子都会蜂拥而至,将路口再堵上。
“方静在干什么?”黄老板眉头微皱,他决定不能干等着,得出去接应一下。
他是不敢责怪姜莱的,他只能责怪自己的下属方静。
他驾着车缓缓的往接到里面开去,才开了不远的距离就听到枪声大作,对敌经验老道的他,急忙把车停在一堵墙后,细细一听汉奸的喊话。
“围住她,围住她,这次决不能再让她逃了!”
黄老板一听这话,就清楚汉奸和小鬼子围捕的一定是姜莱和方静,可是听到汉奸的喊话又让他有点担心,仿佛这些汉奸和小鬼子围的是一个人而已,到底是姜莱还是方静呢?
他再不迟疑,既然已经决定进来救人,他也就不会藏私,正要下车把枪绕过围墙和汉奸硬碰硬的时候,只听到一队小鬼子的宪兵,一路小跑过来,他急忙躲在墙角,这才没有和小鬼子宪兵面对面的碰面。
“砰砰……”枪声大作,黄老板知道不能耽搁了,握着枪一咬牙,闪出了墙角。
“砰”姜莱冷静的扣动扳机,围过来的小鬼子和汉奸,在她手里的枪每次枪响之后,必须倒下去一个。
其实姜莱有能力利用纵横交错的巷子和房屋冲出去,可是考虑到昏迷的方静,她必须把小鬼子和汉奸往另一个方向引,这就造成了她被这些小鬼子和汉奸包围的局面。
幸好,她挑选的阻击点,后面是死胡同,小鬼子和汉奸没法进攻,二左右又是围墙和房屋阻拦,小鬼子和汉奸想要击毙她,或者抓住她,只能从前面发动进攻,这就避免了她四面受敌的情况发生。
当然,小鬼子和汉奸畏惧她的枪法冲不进来,在这种地形,她也冲不出去。
只要小鬼子和汉奸,不断消耗姜莱的弹药把她困死,姜莱能做的,要么在最后时刻饮弹自尽,要么冲出去,被小鬼子和汉奸乱枪打死。
小鬼子和汉奸冲了两次就不冲了,在巷子里丢下十多具尸体,再也不敢往前冲。
但小鬼子学聪明了,为了压制姜莱神出鬼没的枪法,调来了两挺歪把子,在巷子口左右一架,交替往姜莱藏身的地方射击。
姜莱缩着身子,蹲在墙后,一边给98k狙击步枪压子弹,一边躲避乱飞的流弹。
她知道自己坚持到最后的结局,胖子那张笑眯眯的肥脸,在知道她殉国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会伤心?还是会幸灾乐祸?
按照胖子的秉性,多半会幸灾乐祸吧!
毕竟在美国的时候,她就用长期饭票和那夜的事情成功让胖子就范,胖子可从不会受人要挟。
当初第一次在上海滩,在杜月笙的宅子里,胖子就用手雷让徐志远吓尿,让杜月笙刮目相看,从而也证明这货光棍得紧,谁也别想要挟他。
遇到这种绝境,姜莱的心理本来就带点灰色,加上胖子宁死不吃亏、不受要挟的秉性,让姜莱直觉的或许她殉国了,胖子应该是幸灾乐祸终于不受她的要挟了才对。
想到那可恶的家伙,姜莱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后悔为保护方静,只身出来诱敌的举动。
但木已成舟,她唯有将这诱敌的举动进行下去。
歪把子的点射压制声忽然停止,姜莱清楚,小鬼子和汉奸恐怕又要上来。
她急忙将压满子弹的98k狙击步枪探出墙头,盯着前方的巷子,不一会儿,果然见两个汉奸缩着身子畏畏缩缩的摸了过来。
“砰”毫不迟疑的瞄准和开枪,走在最前面的汉奸脑袋被子弹开瓢,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汉奸吓尿了裤子,转身慌不择路的就逃。
“哒哒哒……”接着巷子口的两挺歪把子,继续漫无目标的射击压制。
此刻,姜莱早已经缩回了墙后,让两挺歪把子只是乱射。
黄老板皱着眉,看到围成堆的小鬼子和汉奸,在思量着办法,被小鬼子和汉奸堵在巷子里的人不论是姜莱,还是方静,他都必须救。
但他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该用什么仿佛去救人让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稳妥的办法。
贸然冲出去只会把自己交代了,人还救不出来。
思考了良久,黄老板转身返回停放小汽车的地方,拉开车门上了车。
黄老板没想到什么稳妥的办法,只想到了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
他义无反顾的发动了车子,然后开着车冲向了小鬼子和汉奸扎堆的地方。
突闻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小鬼子和汉奸大乱,纷纷回头,就发现了像发疯公牛一般冲过来的小汽车。
小汽车的目的性很强,没有减速,带着轰隆隆的发动机声,直接冲过来的。
“砰砰……”小鬼子和汉奸手忙脚乱的还击,想要阻止冲过过来的小汽车。
子弹射在车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挡风玻璃被子弹射穿,形成一个个龟裂的弹孔。
正在驾车的黄老板甚至能感觉到子弹擦着脸颊飞过去,为了躲避子弹,他趴低身子,顺手把汽车扳手顶在油门上卡死,让车子能够自从前冲。
然后,他抬手打开了车门,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人向外跃去。
快要落地的时候,黄老板调整了一下身体,让背部着地。
落地的瞬间,疼得他闷哼了一声,迅速连续翻滚,卸掉车辆高速形成的撞击力量。
可惜街道狭窄,没滚两圈身体就撞在了石墩上,巨大的撞击力量让他受伤不轻,几乎让他疼得失去知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