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设还真是卖得有始有终啊！
不过楼妈的演技也不错，她知道女儿别有打算，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打算是什么，但是也二话不说就顺着凌蓁的意思去办，听到摊主的报价她没有对他表示什么不满，却冲出女儿露出“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的表情：
“五万块拿这么堆破烂……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整日天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破成这样还艺术品呢？我可事先说明了啊！到时你收拾好之后放在你自己书房里可以，可别放到厅里去。”
凌蓁冲摊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装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这些东西按件数算听起来多，但是基本上不占什么空间，摊主把它们都收拾进他带过来时用的大纸箱里，一箱还装不满。之后双方一手交纸箱一手交钱，这交易就算完成了。
已经到了街尾，又捧着这么大个纸箱，附近的摊档虽然都在期待母女俩的光临，但凌蓁和楼妈还是抬着纸箱子离开，打车回了酒店。
楼妈很沉得住气，一直回到了酒店房间里才问凌蓁直接打包了这一箱子杂碎是看中了哪一样。
凌蓁自然不能直接说她在这些破烂之中发现了两枚价值超乎想象的铜钱。
因为根据扫描所示，那几枚铜钱是先被装进了一个金属镂空香熏球里，这个香熏球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表层上的镂空都被尘土以及锈斑给封住了，形成了一个密封的隔绝条件，因此才让铜钱保持了品相完好。
这个小香熏球又与其他杂物一起放到被冲压到变形的金属罐里，照说除非先把那快变成铁坨的金属罐拆开，然后再去拆开香熏球，否则是不知晓里面还另有乾坤的。
而凌蓁当时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那坨金属罐子，否则还可以用觉得手感异常之类的理由来直奔目的。
想到这里凌蓁不由有些懊恼，失策了，当时心里暗喜的她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买了，以免迟则生变，没想到事后还有怎么跟楼妈解释自己的发现这个问题。
还是捡漏捡得少了，所以不够淡定啊。
不过东西都到手了，借口要找还是没什么难度的，最多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一遍嘛。
已经傍晚了，东西太多，想在晚饭之前过一遍太匆忙了，不是面对古董时应有的态度，凌蓁索性把东西放下之后先跟楼妈去吃了东西再回来。
回到房间，在楼妈洗澡的半个小时里，凌蓁已经把那些瓷碗之类能够一目了然的都给分拣出来了，缺失一部分的摆件放到另一边，最后只剩染上锈痕形态变形的那些。
楼妈出来后，凌蓁就拿起了那个金属罐，她先是用自己包里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去撬，意图让它恢复原状，但撬了两下之后就“咦”了一声，把它拿起来放到耳边摇了摇，听里面的响动。
楼妈一下子就被凌蓁的动作给吸引了过来：“怎么样？”
“这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说着，凌蓁手里的动作不停，三两下就直接把金属罐的开口给撬到能倒出里面杂物的宽度，里面的其它东西都锈到不像样了，倒到桌面上就像一堆锈屑，里面的一个虽然也有锈斑但是依然完整的金属球就格外显眼。
来了来了！凌蓁搓搓手。
这香熏球大概核桃大小，被锈住了没法用原来的机关拧开，硬来倒是可以，但是那样的话这香熏球算是毁了。
因为系统先前没有提示过，凌蓁觉得这东西应该没不值什么钱，不过在动手之前她还是确定一下：小五，这个值钱吗？免得动手之后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不值钱的，这种香熏球流传下来的很多。系统道。
“咔嚓”——
凌蓁没有找工具，这种硬度的她徒手就可以捏开。
香熏球也碎成了一小摊，里面的五六枚铜钱露了出来。
凌蓁拿出手帕把铜钱仔细擦干净，放到桌面上一字排开。
楼妈对于钱币没有研究，不过她有看新闻，特别是关于收藏界的新闻。
“祺祥通宝！”楼妈睁大眼睛，“祺祥重宝！！”
见楼妈既然识货，凌蓁就不班门弄斧了，只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楼妈：“是不是很值钱？值多少钱呢？”
楼妈颤抖着手伸出一只手掌，又伸出一只手掌：“一枚值五百万！两枚就是两个五百万！！”
楼妈摆弄着那六枚铜钱，重点是那两枚贵价货，拿出手机迅速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好些照片，发给了楼爸，然后又挑了几张发到了朋友圈了，配文称：我家囡囡花五万块捡的漏，嘿嘿！
朋友圈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不少回复和好奇询问的，楼妈一一回复着，玩得不悦乐乎，本来拿了出来的面膜都顾不上敷了，也是，笑成那样，面膜就算贴了上去也得被笑得甩下来。
做戏做套，接下来凌蓁把剩下的那几样都给一一清理了，都没有别的发现，然后才把除了铜钱之外的其它东西统统收回纸箱里封好：“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漏，我们把这个快递回来给爸爸再看看吧？”
“好啊！”楼妈头也不抬。
隔了两天在家里收到一箱子真破烂的楼爸：“……”
差不多是凭空得来的一千万让楼妈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出行前在拍卖会被人用钱劝退所造成的郁闷已经烟消云散。
她变得很主动，到了一个新城市第一时间就打听古玩街的位置，就算没有再发现类似的的好东西也乐此不疲。
她们的行程安排顺序完倒了过来，先去古玩街，再去吃吃吃，然后才是赏景。
但其实在后来的行程里，也不是完没漏可捡的，但是凌蓁一看东西最多就在几十万区间，就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点钱而引起别人的注意。
现在楼妈比较上头，但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回头一想：以往对于古玩都没有研究的闺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就算凌蓁在拍卖会之后往书房里添了不少关于古玩文物鉴赏的书那也解释不太过去啊！
凌蓁把那箱子东西弄到手之后回来就马上开出这铜钱，本来只是纯粹想着哄楼妈开心的，当时连想都没有想起陶雪君这个人，更是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
不过后者多花了三千万之后显然变得异常敏|感，有一天凌蓁的朋友圈里忽然蹦出了陶雪君的一条攻击性十足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