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惠娘死了?怎么回事?”
魏宏达拂开曹氏,便见惠娘倒在血泊之中,如一朵凋零的花再无气息。
他目眦欲咧,眼底泛起猩红色,“是谁杀了惠娘?”
见阮玉身上染血,他恶狠狠的朝着阮玉走去,“是不是你!”
可他却被两个男人横路挡住。
楚和与温珩相视一眼,目光交汇处隐有火光四溅。
楚和开口道:“我们已经查出真凶,杀害惠娘的凶手是这个叫秀月的婢女。”
“什么?是你?”魏宏达不可置信的看着秀月,见她低垂着头不作反驳不禁怒从心起。
“贱人!”魏宏达上前一脚踹翻秀月。
这一脚正踹在秀月的心口,她本就单薄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贱人,你竟敢杀害惠娘,我要杀了你为惠娘报仇!”
可他这一番话却深深刺激到了秀月,原本娇弱寡言的秀月从地上撑坐起来目光凶狠的瞪着魏宏达,露出恶狼般的凶光,竟让魏宏达心头蓦然一惊。
“你为她报仇,那又有谁来为我的孩子报仇?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头啊,可惠娘知晓后却怕我分了她的宠,将我的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我的孩子就那么变成了一汪血水!
可你呢,你却只训斥了她几句,整个魏府都没有一个人为我做主,既是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杀她给我的孩子报仇!”
“你……你这个贱人!”魏宏达抓紧她的衣襟伸手要打,秀月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秀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癫狂,她死死盯着魏宏达冷冷道:“你不是要给你心爱的惠娘报仇吗?好啊,那你就去杀了她,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
魏宏达顺着秀月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的却是脸色泛白的曹氏。
魏宏达不愿相信,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生出怀疑来,因为他清楚母亲有多么不待见惠娘。
曹氏喉咙微动,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半晌才重新找回声音,“贱婢,你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还不将这个污蔑主子的贱婢拉下去打死!”
曹氏心知秀月与惠娘在之间的矛盾,秀月因惠娘意外小产且伤了身子日后都无法有孕,这对于女子来说无异于是致命打击。
可偏生魏宏达宠爱惠娘,秀月根本无力反抗。
是以曹氏刚一伸出橄榄枝秀月便立刻应下,她早就想杀了这个害死她孩儿的恶人,自己不但能报仇还能全身而退何乐不为。
于是秀月故意在惠娘面前提及阮玉与魏宏达的争执,以惠娘的性子定要去找阮玉讨个说法,于是便有了先前两人的争执。
而后秀月在杀害了惠娘后顺理成章的嫁祸给阮玉,只她们都没想到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么破灭了。
曹氏更没想到魏宏达的出现竟让秀月崩溃疯癫,竟将自己也拖下了水。
温珩一个眼神,锦言便拂开了上前的婆子。
“这是敝府的家务事,温将军难道也要插手吗?”曹氏横眉立目,此时也顾不上对温珩和颜悦色了。
温珩毫不客气的道:“若只是你们府中的腌臜事你求我管我也不会理会,可此事如今牵扯到了阿玉,我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阮玉眸中波光晃荡,诧异的抬眸望向温珩。
阿玉……前世多少日夜他都在她耳畔如此呢喃,此时再闻已是隔世,可她那颗原以为沉寂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
姜羽则是捏着拳狠狠瞪着阮玉,温将军如此亲昵的称呼她,她还敢说自己与温将军清清白白。
虚伪至极!
温珩恍若未察这称呼有何不妥,只冷然道:“今日之事魏府必须给阿玉一个交代,否则……”
温珩只向前迈了半步,可众人却都觉得他身上冷冽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压迫而来。
“否则,我温怀玉不介意大开杀戒亲自为她来讨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