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谦出了这样的事温府的宴自然办不下去了,平宁长公主罕见的发了脾气,连屋子都不愿出了。
“真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我们府中,云谦竟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温珣虽也气恼,但在母亲面前还是忍不住为自家儿子辩解两句,“母亲,云谦自然有错,但这件事定是那孟家女故意谋划,不然云谦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呵。”平宁长公主冷笑出声,“纵那孟家的有八百个心眼子,云谦若不给她可乘之机她如何得逞?
爱慕怀玉的女子有多少,这么多年你可听过他与哪家小姐传过只字片语的流言?”
温珣不敢再顶嘴,只心里暗想四弟那是有名的无情铁树,向来与人不留情面,谁家姑娘敢接近他啊。
平宁长公主不大理会府中事,待温珩年纪稍长便出外游历,是以几个孙儿中也就长孙温云谦还曾承欢膝下,她对这个长孙也甚是喜欢,可如今她实在大失所望。
“两人的婚事便让安阳去筹办吧,只要不寒酸就行用不着大操大办。”
温珣颔首领命,他朝着温珩眨巴眼睛,示意温珩帮他哄哄平宁长公主。
温珩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母亲息怒,不值得为这点小事伤神。
云谦自幼被大哥保护得太好难免心思简单,待他尝到苦果便会有所长进届时也算因祸得福。”
平宁长公主本就是个佛系性子,闻此点了点头,叹声道:“就是有些对不起玉儿这孩子,我本是想在今日与众人宣布收她为义女之事,免得日后再有让人欺她孤苦无依,现下却不能了。”
温珩眸光微动,开口道:“母亲,其实儿子倒觉得此事不必昭告天下,让人知晓她有母亲照拂便可。”
“可多一重身份对她也算多一份保障。”平宁长公主怜惜阮玉的身世,怕她再被人欺负。
温珩弯了弯唇角,“可母亲有没有想过您收她作义女后她的辈分便太高了些,日后择婿总归不易。”
平宁长公主一怔,她倒是忘了此事,若她收了阮玉作义女,那阮玉便与皇帝是一个辈分了,届时择婿的确麻烦。
“还是怀玉想的周到,那日后你们便多帮我照拂着,我一看这孩子就喜欢得紧,你们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温珩拱手,唇角笑意融融,“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好生照拂。”
出了房间温珣若有所思,“怀玉,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位阮小姐比对云谦还要在意两分呢!”
温珩斜睨他一眼,声冷如玉,“不要拿她与云谦相比。”
温珩一想也是,毕竟是自家侄子,哪是外人比得上的。
“云谦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温珩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徒留温珣在风中凌乱。
温珣负手转了两圈才抬步去了安阳郡主的院子,安阳郡主正坐在廊下赏花品茶,好不惬意,温珣见了心底涌起点点怒火,冷笑道:“果然不是亲生的,云谦出了这样的事你竟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廊下的妇人美艳犹如枝头海棠,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是为她平添了少女没有的韵味。
安阳郡主抬头望向他,上挑的凤眸美艳含情,红唇微启轻声开口:“今日天色好,别逼我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