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故意把陆军约在那儿见面,也知道谢昭的车停在附近,而陆军和他发生冲突后,谢昭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摆脱了陆军。
谢昭回头对简蓝说道:“找一家药店,能抓中药的。”
简蓝没有多问,立刻用手机定位了最近的药店,带谢昭过去了。
这附近有三家药店,她们去了其中最大的一家。
谢昭说了几味药材,店员不耐烦的打断她,“药方呢?给药方我直接拿,你自己背下来的?记错了谁负责。”
“我负责,药草要新鲜的。”谢昭淡声道。
那店员皱了下眉,回头看她一眼:“你懂不懂中药?我们店里的药材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就没有不新鲜的。”
她刷刷抓出来几味药材,都是晒干处理过的。
谢昭皱了下眉头,想起了小姨从前买来的,从药田现采的最新鲜的药草,如果继续找小姨,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
罢了,只能多废些灵力,来炼制这些药材。
她在三个药店里买齐了治疗骨伤的药材,带着简蓝回了酒店。
陈欢正要找她,不过谢昭现在没时间听她说话,刚回去就吩咐道:“有事明天再说,你们先回房间休息。”
她说着,直接关上了房门。
陈欢看她神色严肃,有些担心起来,立刻就问简蓝发生了什么事。
等回到她们所住的房间后,简蓝才把停车场的事告诉了陈欢,包括夜司澄被送去医院的事。
“昭昭回来时买了很多中药,她可能,是想熬药给夜神?”简蓝猜测道。
陈欢没接这话,她想了想,皱眉问道:“怎么就那么凑巧,陆歌跟他父亲起争执,就被昭昭撞见了?”
“陆歌一直在自责,现在应该在医院探望夜神。”
“昭昭平时就对陆歌不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希望是我多想了。”陈欢皱眉道。
谢昭取出了先前的炼丹炉,把几味药材投入了炉中,她又施以木系灵力,开始炼制丹药,真的算是从某人身上得来的灵力,又全还了回去。
……
夜司澄受了伤,冬木紧张的要死,一方面是真的担心他夜哥,另一方面,他这个助理没护好艺人,夜家老爷子知道了怕是会直接换掉他。
他连跟卓帆说起这事时,都带着一副小心翼翼。
夜司澄被带去做检查,都没来得及阻止他。
尽管他告诉医生,已经有人及时帮他把骨头正位了,医生也还是帮他拍了个片子。
“你遇到的那位医生,紧急正位处理的不错,错骨的地方接的很好,也没有肿胀现象,骨裂不严重,但是接近肘弯关节处,最近这段时间右手不能用力也尽量别动,帮你贴副膏药,固定一下手臂吧。”
医生边说边要开药,夜司澄拒绝道:“不用固定了,我工作没办法弄固定。”
“我知道你是个明星,是要拍戏还是别的活动?骨裂需要好好养,以免留下后遗症,医院还是建议你绑三角巾固定。”
夜司澄还是拒绝了,只让医生开了些内服的药,还有几副外贴的膏药。
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冬木瞪圆了眼睛:“不用住院的吗?夜哥,你不要逞强啊,我已经通知了卓叔,他很快就会过来——”
“就是轻微骨裂,住什么院?谁让你多嘴的,我妈情绪不稳定,被她知道了又得担心,算了,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他们。”夜司澄皱着眉说道。
“我也是太着急,你之前手都动不了了,真要出事怎么办?”冬木嘟囔着,手机拨了卓叔的号码递了过来。
夜司澄看了他一眼,等接通的间隙说道:“谢昭不是帮我接好了吗?”
“还不就是因为谢昭,早知道就别多管闲事了。”
“闭嘴。”
夜司澄简单跟卓帆说了下自己没事,卓帆不放心,再者已经被景知娴知晓了,她一定要来医院看他。
“我都不用住院,来医院看什么?这样,我去找你们,也让我妈安心。”夜司澄无奈道。
挂了电话后,他又看了冬木一眼,“警方那边怎么说?还需要我去做笔录吗?”
“说是明天补一下笔录就好,那老头叫陆军,是个老赌鬼了,他儿子进了娱乐圈后,他赌的金额就更大了,这次是撞枪口上了,得判刑。”
“嗯,”夜司澄想了想,又道:“关于我怎么受伤的,不要再多提了,我不想让我妈多想。”
“我明白,夜哥。”
两人到了医院楼下,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陆歌。
夜司澄戴着口罩,陆歌起先没看到他,还是认出了冬木,才赶紧追了过来。
“夜神,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啊?现在就能出院吗?”他一脸关切的问,冬木也不好再迁怒他。
晚间医院门口人多,不过都是急匆匆的病患或家属,也没人注意他们。
夜司澄多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他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碍,回去吧。”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总之你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还有,之前听阿昭说,是骨裂,这算是骨折吧?要不要住院观察一下?”
“不用。”
“那、那——”
陆歌有些不知所措,夜司澄神色淡漠,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声道:“也不完全怪你。”
“啊,夜神,你也别怪阿昭,反正都是我的错,阿昭,他可能还有别的事,所以没有一起来,不过他应该也是挂念的,我会把你的情况告诉他的。”
“不用了,我的事不需要告诉别人。”夜司澄声音更沉了几分。
陆歌喃喃道:“那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
冬木拦了辆车,等夜司澄坐上去后,他才低声道:“这个陆歌还算上道,某个罪魁祸首也太没人情味了,也不想想你是为了谁受的伤。”
“没为谁,当时是我在护自己。”夜司澄脸色不太好,皱眉强调道。
冬木不好再揭这茬,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压低声音说道:“哥,你花巨款买的符,肯定是没用的,我们被他骗了。”
夜司澄闻言,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符纸。
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他既然选择相信,就不该再存怀疑的念头。
只是,所谓的护身符,究竟用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