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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娘在这里祝大家中秋快乐,阖家团圆,永远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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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琉璃仰头问她:“可那时我已经大了,所以花非花练不了那个元女鬼婴阵了,是吗?”“嗯,不足三个月的女婴才适合。”轩辕黛点头:“不过花非花亦非泛泛,练不了元女鬼婴阵,他立刻改弦易张,打起童女阵的主意。”
“这三个女婴,就是我先前跟你提的那三个。”
“但是,这元女鬼婴阵需四个命相奇特的女婴,出生年月都要计较,非常得难以碰到!你就是一个,可在你出生的那一年,只有你一个适合,花非花怎么也找不到另外三个女婴,直到又过了两三年之后,才有三个合适的女婴出现。”
姬琉璃半伏在轩辕黛的怀里饮泣,轩辕黛轻抚她的后背,缓缓地道:“当年,花非花本想练元女鬼婴阵,据说此阵炼成之后,可加持自己的运势和命势,能使人所向披靡,延年益寿,成一方之王。”
直至此时此刻,姬琉璃这才对轩辕黛卸下心防,和她推心置腑,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巨细靡遗,一一实讲给轩辕黛知晓。
但是,姬琉璃实实在在是虚惊一场,她的的确确是璃王与轩辕霏的女儿!不管是她天生的胎记,还是其他一些证据,包括谢轻衣后来的证词,以及她的年龄,都不容辩驳。
事情这才得以水落石出。
姬琉璃本就心虚,怕得要死,三言两语便被攻破了心防。
还是顾还卿看出了端倪,直截了断的问她,是不是花非花的人——因为她老在姬琉璃的身上,看到花非花的影子,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姬琉璃活的很累,一方面想达到花非花的要求;一方面又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再又无时无刻不担心着自己的身份会被黛宫主和庆隆帝等人拆穿,这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这几年中,她暗中替花非花办了不少事,不过因为她天性纯善,又下不得狠手,许多事,她都会弄巧成拙,如同花非花送她的谶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养你不如养一头猪!早晚我得死在你手里。”
她只以为,花非花是来叫她完成任务的,任务完成了,她仍旧会变回那个**花魁的女儿。
原来,姬琉璃一直以为自己是**花魁的女儿,并非姬琉璃本人,之所以成了公主,全赖于花非花暗中的安排。
幸而还卿发现的早,才能及时阻止姬琉璃在痛苦的泥沼中继续深陷——
姬琉璃没变的疾愚,相反,还能保持一份善良的赤子之心,始终在听从花非花的话和与自己的良心之间挣扎,未能酿成大错,已是万幸和祖宗保佑了。
盲目的叫人发指,却也怨不得她,花非花存心要把她塑造成这样一个软弱盲从的性子,下大力气的去打磨。
也难怪她会听从花非花的摆布,一直为花非花所用——她甚至连花非花是谁?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只知道那人养大了她,相当于是她的再生爹娘,她理当对他言听计从
。
轩辕黛低头看她,轻抚她红通通的眼睛,这个小表妹,生的婉约而美丽,娇弱动人,只可惜性子已成,软弱得如菟丝花一般,稍有照顾不到,便被人爬到头上欺侮。
“表姐……”姬琉璃可怜兮兮地拉了拉轩辕黛的衣袖,“还卿告诉我,当年花非花抓我们四个女童,听说是为了练童女鬼什么的阵,以保他没有帝命却能永坐帝位。”
“花非花吗?”轩辕黛眯起了眼,声音冷如冰:“当年,我一直以为是夜氏皇族在算计我——他们本与我有仇,再加上我将夜狂一剑穿心,新仇加上旧怨,双方不死不休是定局。可我漏了一个花非花,这个半人半鬼的东西!竟然杀了夜皇,自己冒充了夜皇这么多年,尽情的愚弄着世人!”
“怨不得表姐,那人手眼通天,又在暗处算计你,你如何能知晓?”
“是我的不是。”轩辕黛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肩:“我没有早早找到你,让你吃苦了。”
“可我不知道啊……”姬琉璃抽出丝帕轻拭红红的眼圈,不停的吸着鼻子,提起往事,仍觉得伤心极了:“后来稍大了点,又给还卿做丫鬟,起初做的不好,动辄得咎,稍有不慎便遭管事的婆子一顿打……”
“不是的,你是我小姑姑的女儿,没人会怀疑这一点。”轩辕黛叹息。
她抽了抽鼻子:“我从小就被灌输了身份低微的思想,围在周围的人……都说我母亲肮脏,今儿张三,明儿李四,迎来送往的,生下我这个父不详的孩子,以至于我……我打小就觉得抬不起头来,低人一等……”
姬琉璃眼中渐渐蕴上了晶莹的泪水:“我一直以为,我,我……我是那花魁的女儿……我有个做**的娘……那人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夏末凉乃沧海宫四大执事之一,他的儿女,是得的比较晚,这在江湖上并非什么秘密。
她对姬琉璃道:“不信你可以去沧海宫访一访,我师弟是吃了多年的药,治好顽疾,才开始有儿女的。”
“但我师弟却道,他年轻时练武过火,伤过身子,那时根本不可能有子嗣,那花魁最后也承认,怀的并非是他的骨肉,这也是他当年幡然醒悟,与那花魁一刀两断的根本原因——他觉得,那花魁玩弄了他的感情,竟然还利用孩子来骗他,太令他失望了,便浪子回头了。”
“实则不然。”轩辕黛慢慢地道:“我仔细地盘问过我师弟,他当年纵然荒唐,确实和那**花魁有一段情,为她所惑,甚至打算休掉新婚的妻子迎娶她,此事在我们沧海宫当年闹的挺大的,一度引起轩然大波。”
“其实还有谢轻衣,他说,花非花当年,抱走过四个女婴,分别为:璃王之女姬琉璃、龙艳光与东陵郦王之女、东陵郦王与他的嫡妃苏王妃之女、还有一个**花魁的女儿。这四个女婴,年龄最大的便是姬琉璃,她大另外三个好几岁,而花非花一直以为,那个**花魁的女儿是我师弟夏末凉的亲生骨肉。”
“是还卿先起疑的。”她低低开口:“我一直以为我做的很巧妙,没露出什么破绽,只她与我接触的最久,有什么事,终是瞒不过她。”
思及轩辕黛还说要封她做一方女王,她唯有苦涩一笑。
也只有轩辕黛这样的人才敢说的这么轻松自在,姬琉璃觉得,当个万事不管的公主都好难,比甩手掌柜都不如
。
轩辕黛轻笑:“我是什么样人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机会吞下大越,我也不是吞不下,当宫主是当,当国主是当,都是个‘主’,于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没有没有……”姬琉璃慌忙摆手:“我决计没有疑心表姐的意思,表姐你也不是那样的人。”
“以为我欲擒故纵?以为我贪得无厌,想伺机而动,一口吞了大越?”
姬琉璃又迅速低下头,纤手无意识地拨着着棋笥里的棋子,弱弱地说:“皇伯父一直叫你重建,你兀自不应,我以为……我以为你……”
“出乎你的意料之外?”轩辕黛缓缓回眸,目光平淡的不辩喜怒。
“表姐你打算重建沧月?”姬琉璃既惊喜又惊异。
轩辕黛长舒一口气,伸臂轻敲金色的窗棂:“为了弥补你,我甚至想,待我重建沧月,我会让你与姓周的和离,带你去沧月,封你为王,赐你广袤的土地,无边的财富,叫你此生享尽荣华富贵。”
“我觉得亏欠了你,正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叫你家破人亡,父母早逝,也使得你打小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受尽他人的欺凌,我内疚,只要一想到你,我彻夜难眠。”
黛宫主起身,离开棋枰,长裙飘逸,丝帛轻扬,信步踱到雕花镂刻的小轩窗,凝眸眺望远处秋高气爽的蓝天白云:“你的心事,你的难处,我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我也不是没有耳闻,但我一直看在轩辕霏的面,不忍叫你难堪。”
良久,她才嗫嚅地道:“表姐,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姬琉璃垂下螓首,不敢直视黛宫主清亮如月的眼眸。
黛宫主微怔,这话耳熟,想了想,原是还卿常用来恐吓十二之辞,遂觉好笑:“是啊,坦白从宽,你若有什么事瞒着我,给你一次机会,尽早跟我忏悔,否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坦白从宽吗?”姬琉璃瑟缩咬唇。
黛宫主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掷入棋笥,目光澄澄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有什么话要问你?”
姬琉璃柔柔一笑:“表姐你……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怎么,有话跟我说?”黛宫主洒脱一笑。
姬琉璃几次放下棋子,看着黛宫主欲言又止。
黛宫主哪知道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却让姬十二得到了启发,觉得从中找到了解决情敌的妙招,她此刻正在姬琉璃的公主府,与姬琉璃对弈围棋。
※※※※※※
打住,这简直太邪恶了!顾还卿啪的一下,把那小恶魔无情地扇下去了……
心底的小恶魔又开始欢快的挥舞翅膀了。
你可以叫甲大王帮你,或者他用猫,你用狗。
那那些觊觎姬十二的女人还少吗?她难道也要叫大白去把人家额……“斩草除根”?
专阉别人的王?
她嫁了个什么男人啊?阉党?阉王?
“……”顾还卿都要风中凌乱了
。
姬十二还颇为后悔:“我觉得我早该这么干了,都怪娘提醒迟了我,看哪个不要命的再来觊觎你,回头我就叫大白侍候他,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哪有损?跟我抢你的人才损,你都是我的王妃了,铁一般的事实,有些人却仍在觊觎你,想拆散我跟你的人,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不值原谅和同情。”
“这么狠?”这下换顾还卿倒吸凉气了:“姬十二,这么损的事儿你也干得出来?”
“也没什么……我就是,哎,男不养猫你没听说过吗?我就是叫大白替我斩草除根,咬掉慕听涛的二兄弟,看他以后还怎么得瑟。”
这闪烁其辞的态度愈发叫人怀疑:“姬十二,坦白从宽,”
姬十二支支吾吾:“你听岔了,哪有?”
彼时姬十二语音模糊,她没怎么听清,凭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他脚踏风轮一般,要跑,顾还卿却一把拉住他:“姬十二,我方才似乎听到你说……说让大白把慕听涛怎么怎么?”
他非常乐意在慕听涛的伤口上撒盐,对情敌干些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事儿。
眼看气氛不对,姬十二脚底抹油:“那个卿卿,我还有事,你放心,我务必把你的话带给慕听涛,让他早死早超生。”
“好心你个头!”顾还卿早把他看穿了,幸亏她没上他的当,一口应允去见慕听涛,不然这心眼比绣花针还小的家伙,不知又怎么胡思乱想她和慕听涛的关系。
姬十二急中生智:“我这不是看他跟你做过兄妹,想问问你要不要见他最后一面,送他一程,我也是出于好心。”
“既然没,那你为么不干脆杀了他,却急巴巴的跑来问我?王爷,这又做何解释?”顾还卿的语气愈发地温柔。
姬十二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一摆头:“没!”
“王爷,妾身猜的可对?”顾还卿笑盈盈地逼近他,眸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额……”姬十二目光闪烁,心虚地往后退。
顾还卿扯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别跟我说,是你的小心眼发作,想用他来当试金石,看我舍不舍得他?”
“那你多此一举,跑来跟我说什么?”
一时得意,忍不住就说了实话:“其实我一点都没受他威胁,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干系?抓龙弘,有他,我能省点事;没他,我一样的抓,横竖龙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也把他看的太重要了,以为没他,我们就抓不住龙弘吗?”
姬十二此刻就觉得,顾还卿此刻所说的话,如天上的仙乐一样好听,叫他百听不厌,雀跃欢喜
。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奇臭如兰!世间事,莫过于人家夫妻一心,同心协力的两个人,他们的力量足以断金裂石,所说的话,如兰花一样芬芳。
“亲亲你真英明!”姬十二猛地抱住她,“叭唧”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快活无比地说:“我这就叫大白去咬他的老二,看他以后还怎么拽!”
顾还卿声线平淡,“他想我去见他,无非是借着这个机会,再重提那些陈年旧事,企图来打动我,可惜,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他亦非当年的他!”
“我为什么狠不下心?他擅长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惯于咬嚼字在字上做章,招了跟没招差不多,我又何必要浪费那个时间,听他说些无用的费话。”
“你?”姬十二惊喜不定地看着她,又有些后怕地退了一步,问的格外小心:“你,你真的能狠下心?”之前,顾还卿每次都会对慕听涛开一面。
但是,顾还卿的态度令他非常满意,她竟满不在乎地说:“你告诉他,我不会见他,他也不要招了,他招的那些我压根不稀罕,叫他早点自行了断,省得污了我的手。”
这就是他臭着脸来找顾还卿的原因。
姬十二还真想一刀宰了他!省得他继续恶心他,不过,慕听涛还有用,暂时不能死。
但慕听涛不给他机会,态度非常坚地表示,见着顾还卿,他什么都招,不然,他拼着一死。
姬十二巴之不得他不招,不招,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放大白,咬掉慕听涛的小弟弟,看他以后怎么肖想卿卿——对情敌,姬十二力求赶尽杀绝,不叫春风吹又生。
他指名要见顾还卿,只招给顾还卿,否则,宁死不屈。
姬十二有能耐,坏,坏的冒水儿,然,慕听涛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老子招,但,老子即使要招,也要恶心你一把,给你添添堵。
怪她咯!
“……”顾还卿。
姬十二非常的不高兴,恶声恶气地道:“他要见你一面,只招给你听!”
“不过什么?他要招了不是好事吗?”
正在这当儿,姬十二一脸悒悒不乐的回来,垮着个脸,蔫头耷脑的对顾还卿道:“慕听涛打算招了,不过……”他一脸便秘的表情。
主仆几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往后没有樊小姐纠缠不休的生活分外的美好。
顾还卿在一旁听她俩嘀咕了半天,便插话:“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所幸樊仪琳也得到了惩罚,两人略感安慰,共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樊仪琳也得到了报应。”
偏外面那些不知情的人,不知道樊仪琳的真面目,还帮着她说好话,觉得这姑娘多么多么的可怜,雪柳和杏雨能不气吗!
没有证据,樊仪琳的罪行便无法证实,真真是膈应人。
而那种污秽不洁的场面,雪柳一个姑娘家,第一时间自然未能进去,等她进去找证据的时候,只闻到屋子里还有点未消褪的残香,樊仪琳的蝴蝶佩帏和其它香包,皆不见
。
可以这么说,除了樊仪琳的嘴及姬昊的嘴,慕明月已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都顺利的彻底销毁。
至于那个跟樊仪琳一样倒霉的侍女,是她的暗线,除了樊仪琳知情,并没有人知道——当时她压根没理,等那侍女被当做公主府的侍女处理之后,她才再设法把那侍女弄走,无声无息的处理掉了。
于是,这就给了慕明月可趁之机,让人找机会把樊仪琳衣裙上的那个小香包弄走了。
樊府的人,不论是为了颜面还是樊仪琳的小命,都不能任她躺在那里受人指指点点。
而樊仪琳,由于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初遭人事,纵是有药香助情,可初次就是好几个男人,且个个都发了狂一般,压根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不遗余力的糟蹋她,她也去了大半条命,别的不说,光腿上那血,都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宁王世子府的人同样,都急着想救治姬昊,又因为是丑事,便急着想把他抬离松风院,你也不能阻止吧。
原本熊大派人守在那里,等闲人是没法进去的,只是,像杨四公子的家人和跟班,你不能阻止人家把杨四公子抬走吧。
那天,一听到松风院死了人,慕明月就知道坏事了,她得赶紧销毁证据啊!以免被樊仪琳连累。
“可惜!”雪柳扼腕:“那天人多手杂,也不知是谁趁乱把她身上的香包拿走了,弄的我没有找到证据,若找到,我定要揭露她的蛇蝎心肠,让她的劣迹无所遁行。”
杏雨深以为然:“她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安好心的想害别人,谁知到最后却害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天,樊仪琳佩戴着那个蝴蝶形的福祥佩帏一进来,她便发现了端倪,并对顾还卿做了暗示。
而雪柳的长处,正是配香、制香、药香制毒和以香治病,对各种香料可谓了如指掌。
她和杏雨,还有另外两个侍候顾还卿的大丫鬟,皆是姬十二替顾还卿找来的,都受过特殊的训练,各有各的长处,非寻常丫鬟所能及。
她愤愤不平的把买回来的东西交给杏雨:“她以为她做的巧妙,想用香料和香草来陷害王妃,还变得法儿的叫人查不出来,仿佛这世上就只她一个人懂那些香草和香料似的,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竟然还有人觉得樊仪琳可怜?气死我了!她有什么可怜的?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一心只想着算计别人,哪里可怜了?叫我说,她那是咎由自取!”
但偶有那上街的,难免会听到一些议论,雪柳外出了一趟,回来牢骚满腹。
这几天,满帝都的百姓都在议论周驸马那个“精采纷呈”的奇葩生辰宴,各府的下人得过主子的嘱咐,恐祸从口出,嘴巴都闭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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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慕听涛等人的心底,姬十二卑鄙的令人切齿!坏的令人发指!也只有黛宫主和顾还卿等人觉得他好。
“……你!”慕听涛气的有口说不出,他知道姬十二不是说着玩的,这家伙,缺德带冒烟儿,就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
姬十二垂着眸,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搔大白雪白的肚皮,一脸没所谓:“是不是男人,马上便可见分晓。”
“姬十二!”慕听涛只恨目光不能杀人:“你还可以再卑鄙点,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我,你还算个男人吗?”
“怎么样?你还想赌?”他一脸傲气与笃定,骄矜如他膝上的那只都不正眼看人的傲娇猫。
姬十二忽然直起身子,脸上的笑意尽敛,一双黑幽幽的大眼冷漠地看着他,嗓音寒若霜雪:“再说,小爷也不怕你去告,拼着被卿卿怨一场,可小爷让你变成了太监,小爷觉得值了!”
“慕听涛,不怕卿卿以同情又可怜的目光看你,你尽管去告诉她。”
慕听涛自己问自己,以自己高傲的自尊心,他说的出这种屈辱的话么?
会吗?他告诉顾还卿,姬十二放猫,把他的尘根咬了?
“……”慕听涛。
“怕。”姬十二毫无征兆地凑近慕听涛,微弯薄唇,要笑不笑的瞥着他的裆部,修长双眉斜斜欲飞,墨眸流光:“但你,会告诉卿卿吗?”
偏慕听涛是个嘴硬的:“姬十二,有本事,你杀了我,这么折辱我,你就不怕卿卿知道后瞧不起你吗?”
龙弘跑了,姬十二只有点小小的失望,横竖有慕听涛在手,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慕听涛。
小两口都在心里腹诽对方,嘴上却都不戳破,务必做到夫妻夫妻——你敷、我欺。
顾还卿斜瞥着姬十二,暗地里撇了撇嘴,口是心非的家伙,说的这么好听,无非是怕她心软放跑慕听涛——小心眼就小心眼,一百年都改不了。
姬十二在心里顶顾还卿的嘴,表面上,却抱着她说的真诚万分:“哪能呢,以你的本事,抓百八十个慕听涛都不在话下,但你这不是怀着孩子么,我担心你啊。”
你和慕听涛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妹,曾经放过他好多马,我都在心里记着呢!我就是不说!何况那家伙一直惦记着你,防火防盗防情敌,比起龙弘,我自然是先紧着慕听涛。
谁相信谁是傻瓜!
为了此事,顾还卿少不得埋怨姬十二:“你和轻衣一起去抓龙弘就好,干么跑到我那里?你不相信我能抓到聂听涛?”
周驸马生辰宴那一日,不光慕听涛出现了,连龙弘都有现身,姬十二早做了安排,本欲将这两人一打尽,然,只抓到了慕听涛。
姬十二耐心等候,不欲过早的打草惊蛇,想弄清楚龙弘的意图。
龙弘化身为龙弦,扮成寻常商贾,大摇大摆的走在明处,慕听涛则隐匿在暗处。
姬十二一直关注着龙氏父子的消息,再加上有人用血偷偷浇灌龙之灵,因此,在龙弘和慕听涛自以为非常隐秘地潜入大越时,姬十二这边已得到了他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