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忘忧生浑身上下,一股深紫真气透体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冲荡而去,一手挥撒出纯白粉尘。
纯白粉尘与深紫真气沾染,化作无形之力将整个擂台笼罩。
牛头见状,当即取出一枝赤红长香插在擂台之上。
袖袍鼓动,虚空之中一道黑火浮现将长香点燃。
无形之力笼罩之下,隐虫蛊还没接近忘忧生,轰然一声爆燃,化作漫天火光!
虚空之中,一道道纯白火焰燃烧。
牛头双眼微凝,猛然跪在了地上赤红长香之前。
“咦?”
“难道是要跪地求饶?”
看到如此一幕,全场众人皆是疑惑不解。
荀子亦是面色疑惑,心中暗暗揣摩着对方的用意。
不过他可不认为对方是跪地求饶。
恐怕,这是大杀招!
忘忧生亦是如此想法,不敢有半分大意。
双手之中,灰黑气息凝聚,化作了两道寒芒杀向牛头。
他要一击让对方彻底丧失战斗力,将之赶下擂台。
“一拜,鬼神!”
砰的一声,牛头手举赤红长香,朝着忘忧生一拜。
冥冥之中,天地似乎发生了变化。
擂台之上,一切事物皆是化作了黑白二色,包括忘忧生,唯有牛头脱离。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亦是黑白色彩,忘忧生眼神中充斥着不敢置信。
就在方才,他只感觉如同坠入了幽冥界,浑身冰冷,一把无形大手掐住了他的心脏。
哪怕忘忧生运转气血真气拼命挣扎,化作屏障防护心脏,但仍遭受了重创。
“二拜,天……”
牛头正准备第二次叩首。
“等等!”
忘忧生面色苍白,满眼惊惧,急忙大喊道:“此非凡间力,我认输!”
“呵……”
牛头冷笑一声,却也不再动手,将长香收起。
“医家,绝命毒师,医毒双绝的忘忧生大师居然败了!”
张良眉头紧锁,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极为不平静。
“此人是谁,竟如此厉害!”
“似乎是八公子身边的。”
“他那拜香之术,是巫蛊之术吧!”
众人愣住了,惊讶不已。
同时对牛头施展之术,产生了兴趣。
如此诡异,无声无息间就可以重伤敌人,夺取性命。
第三场,胜!
伏念面色为之动容,三场比斗,有两场是嬴子夜身边之人胜出,还有一人,也是于其同一阵营的李斯!
“公子,不负盛望,得胜了!”
牛头来到嬴子夜身旁,恭声笑道。
“蛮不错的嘛。”
嬴子夜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开口说道:“如今我们已经获胜了三场,接下来就不要出手了,看看儒家有什么手段。”
“喏!”
原本还打算继续上擂台的黑白无常只得按下跃跃欲试的内心。
随后又是几场比赛,双方攻伐不断,极为华丽,气势磅礴,不过并没有前三场那般出彩,都是僵持了许久才分出胜负。
可见双方实力相差不大。
擂台赛从早晨到中午。
众人在儒家招待之下吃喝一顿,休息了半个时辰。
比斗继续。
这次,却是儒家出场了。
荀夫子面色沉稳,不动声色。
伏念三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兄,交给我吧!”
张良笑道,长身而起,走向擂台。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衣袍飘动之间,尽显风流。
“是小圣贤庄三庄主出手!”
“早就听说张良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实力却有所隐藏,极为强大!”
“之前噬魂狱一战,可不就是张良布置大阵,牵引阵法之力,阻挡农家与阴阳家等开启噬魂狱!”
“拭目以待啊!”
诸子百家,各大势力望向张良,探讨着对方,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诸位,不知谁来上台赐教一番?”
张良拱手笑道,颇为谦逊。
“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笑声传来。
轰!
空气爆鸣,虚空震动。
金铁交击轰鸣声响起!
无穷煞气席卷而来,充满了冰冷杀伐之意!
整个小圣贤庄,仿佛置身战场之上。
众人只感觉磅礴战意熊熊燃烧,扑面而来,让他们情不自禁的畏惧。
“强大至极的煞气,杀伐之意,战意……”
“这,这是兵家!”
哪怕是身为陆地神仙,喜怒不形于色的荀夫子,面色都为之变动!
更别提其他人了,稍微弱者,甚至是当场直接吓晕了过去,胆颤心惊。
“究竟是谁?”
“如此强大气场,想来一定是兵家名人!”
“兵家巨头也出现了,不知道是我兵家哪位巨头……”
在场诸子百家,各大势力,纷纷变色,震惊骇然。
一些兵家子弟,更是一脸期盼仰慕之色。
因为诸子百家之中,要论战力强大,计谋无双,第一必是兵家!
同境界修为之中,兵家无敌!
兵战凶威!
却只见一道高大魁梧,巍峨至极的身影从小圣贤庄门口方向走来,身旁拱卫着数十人。
巍峨身影一身玄黑铁甲,背负长弓箭袋,腰间左右两侧分别挂着长剑与弓弩,手中拿着一把大戟。
整个人宛若一尊山岳,一步步走来,气势浑厚如山岳,让人喘不过气来。
面容威严,剑眉星目,英姿勃发!
正是大秦帝国大将军蒙恬,镇守桑海城之主!
“蒙将军!”
“是蒙恬!”
诸子百家动容,兵家子弟却是极为兴奋,宛若见了偶像一般,大声呼喊。
荀夫子面色一沉,震惊道:“蒙将军怎么来了,难不成是要参与擂台大比?”
嬴子夜微微一笑,看向荀夫子,笑道:“蒙恬将军,乃是兵家之人,又岂能不参加这等盛况?”
一句话,顿时让荀夫子沉默。
是啊,没道理蒙恬身为诸子百家之人,却不可参加。
话罢,蒙恬拱手面向了嬴子夜,面色肃敬道:“蒙恬拜见八公子!”
“嗯!”
嬴子夜淡淡应了一声,笑道:“蒙将军有礼了。”
“此战,可是要对战儒家!”
蒙恬转身,看向了擂台之上的张良,开口喝问道:“尔敢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