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实际上也是明白楼邺城的为难的。他现在没有完全掌权,高盛的权利还都在楼封的手中,想要从楼封手中将这个单子重新还给郁晚的话,楼邺城几乎是没有办法的……
郁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楼邺城沉默拧着眉心的样子,抿唇开口:“下次,我不会再跟高盛合作。”
郁晚正在气头上,虽然她说的话不算难听,但是却是非常坚定的口气。
“当然,我的工作室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像高盛这样的大公司,也不需要非得跟我合作不可。邺城,我们还是朋友,但是生意伙伴的话,还是算了吧。撄”
郁晚是觉得心底不舒服,因为这个单子是楼邺城给她的,而且是在她拒绝了的情况下还坚持给她,是楼邺城给了她希望,现在这个希望被毁掉,郁晚当然也有权利有自己的情绪。
她以后不再想跟楼邺城有生意上的往来了。即使这是楼封的缘故,但是也证明了楼邺城在商场上面还不够稳操胜券,没有程祁东那么玩转地游刃有余……
郁晚没有叫楼邺城叫楼总,而是叫了他邺城,她仍旧是将他当做朋友的。
郁晚从楼邺城的办公室出来,觉得心口好像是被硬生生塞进了一团棉花一样,非常难受,想要强行将着图案“棉花”拔出来,都仍旧会有棉絮夹藏在里面,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偿。
她伸手敲了敲心口的位置,乘电梯下去离开了高盛。
郁晚没有回工作室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程氏集团的办公楼。
她想要找程祁东。
她找程祁东的目的很简单:诉苦。她只想要跟程祁东说楼封是如何欺负她的,说她在丢了冠军之后又失去了一个大单子……她也没有别的心眼儿,就是想让程祁东可怜可怜她,安慰安慰她,她也就是这点小心思。
但是她上了顶楼总裁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秘书小姐看到了郁晚,她记得上次陆琛说过这位是程太太,于是便上前笑着对站在办公室门口发愣的郁晚开口:“程太太,您来得不巧,程总刚才有事出去了。”
秘书心底想着程太太跟程总这么恩爱,一定是想要忽然出现在公司给他一个惊喜。
郁晚心底失落,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离开的?”郁晚觉得自己现在的口气很像是一个查岗的妻子。但是她纯粹只是想要见程祁东而已,并没有查岗的意思。
她哪里有权利去约束他去哪儿。
“大概二十分钟之前离开的。程总没有说去哪儿。”秘书一问三不知,这个时候恰好陆琛从楼下上来,看到郁晚的时候脸上立刻浮了笑意。
“太太,您来了?”
“陆助,你知道祁东去哪儿了吗?”郁晚觉得在公事上陆琛一般都是时时刻刻跟着程祁东的,看来程祁东是因为私事离开的。
不出郁晚所料,陆琛真的不知道程祁东的去向。
“程总没有说,只是今天提前下班说有事离开了。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看到他将今天要看的文件也都随身带走了。”陆琛实话实说。
“哦……”郁晚怏怏地回应了一句,心底很失落。
现在如果程祁东在她面前的话,她可能都会顾不上自己的面子,直接扑进程祁东的怀中去了……
郁晚现在觉得程祁东对她好像也开始渐渐用心了,所以她表现出来的感情也就不显得那么自作多情了,就算这个时候让她直接大大方方承认喜欢他,或许她一冲动就说出来了。
但是可惜,她想说的时候,程祁东不在。
等过了这个劲儿,郁晚就又没胆子了……
*
此时,高盛总裁办公室内。
程祁东坐在办公室的红木沙发上面,穿着暗红色的西装和白衬衫,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又沉稳,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魅力。
程祁东不到三十的年纪,坐在对面年近六旬的楼封面前,气场也丝毫不弱。
程祁东的坐姿不算端正,反倒是比起平日里跟人商务会谈的时候,更加散漫一点。
因为他今天不是来谈商务的,他是来解决私事的。
“程先生,小郁晚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昨天比赛当中,陆一浓的作品很明显更胜一筹,这是评委都有目共睹的。且不说小郁晚是您太太,她这个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怎么说也都想把这个冠军的位置给她。但是群众的眼睛雪亮,我也没有办法,否则的话,就是砸高盛的招牌。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您说是不是?”
楼封的话说地很漂亮,既拉拢了跟程祁东之间的关系,说自己是看着他太太长大的,又表达了自己的无奈。
但是程祁东不吃这一套。
他骨骼修长分明的手放在红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声音不轻不重,与往日里一向沉稳冷然的程祁东有些不同。
他缄默了几秒,看向楼封的时候眼神深邃。
“楼总是觉得,我太太砸了高盛的招牌?”
楼封立刻绷了一下脸,连忙开口:“绝对没有的事。只是小郁晚的资历尚且不够丰富,以后肯定会磨砺地更加出色的。”
“我太太很娇气,经不得磨砺。”程祁东的眼神变得愈发不悦了一些。
楼封的面色僵硬,一句话想要说出来,但是被他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楼封也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他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却不能够说。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太太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是顺便提一下。最主要的,是来跟楼总说一件事。”
话落,楼封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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