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候的虞渃熙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那时的她对去酒吧的人避之不及,最讨厌那些去酒吧夜店厮混的人了。
没想到,长大之后,她却成为了酒吧的常客,酒吧成了她发泄和躲避的避难所。
其实去酒吧的人不是不务正业的社会底层者,反而大部分都是正式单位或者是国企的员工。
喝酒蹦迪只是释放成年人压力的一种方式,而且是最快最简单最解压的一种方式。
“你好,您的‘迷幻森林’调制好了。”调酒师笑着把酒推到她面前。
“谢谢。”
‘迷幻森林’顾名思义,酒体的颜色成浅绿色,闻上去有淡淡的青草味,在酒杯上挂了一个酒红色的车厘子,两种颜色在视觉上有冲击力,还没等品尝,就给人留下了印象。
虞渃熙尝了一口,味道好似比昨天更浓了些,像是被改良过的,而且昨天的那杯没有放车厘子,酒体颜色也不浓。
“你好,请问这酒,是你自己原创出来的吗?”
“是,也不是,之前那杯是我自己创的,这杯被我家老板品尝过后,提了意见,我修改过的。”
因为这杯酒,虞渃熙对他的老板产生了兴趣,车厘子是这杯酒的点睛之笔,颜色也是。
她指间握着杯底,在桌子上左右移着,看着酒体在杯中动荡,她笑了笑,用不了什么具体的词来形容这杯酒。
“味道很好。”
“是吗,要说起来,你还是昨天第一个品尝这杯‘迷幻森林’的,这样,今天这杯,算我请你的。”
虞渃熙被他给逗笑了,“谢谢你啊,这酒,我很喜欢。”
一杯倒在三角杯里的酒,被虞渃熙整整品尝了十分钟左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坐在这里是为了等人呢。
“你们星漠打烊的时间是几点?”
调酒师摇晃着调酒器,顺嘴回答她,“凌晨两点半等清洁员来打扫卫生,基本上凌晨三点左右就关门了。”
“每天到这么晚,能坚持的住?”
调酒师嘴角露出了笑,“我还好,我很喜欢这个职业,所以能坚持。”
因为是喜欢,所以能坚持。
虞渃熙一口干了那杯‘迷幻森林’,感受森林的宁静和清香在嘴里翻转入胃。
最后吃了那颗如定海神针般的车厘子,不仅是视觉上的冲击,味觉的冲击力也不小,酸酸甜甜的车厘子让他融合的完美。
“你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人?”虞渃熙很少对一家酒吧和一杯果酒产生这么浓烈的兴趣。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外地来的,年轻有钱,性子冷,长得帅。他对这家酒吧很上心,自开业到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来转悠转悠。”
虞渃熙认准了这句话的重点,年轻有钱,长得帅。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每天都来?那他今天来了吗?”
调酒师细细的想,“今天……好像还没有看见他。”
虞渃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杯酒想要见一个人。
喝完这杯,酒精上头,伏特加加上这杯佳酿,她感觉自己的嘴里越来越渴,非常想要喝点什么。
她想回家了,可是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头晕目眩的,脚底跟踩了软绵绵的棉花一样。
调酒师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儿,特意嘱咐她,“你没事儿吧?小心点儿,不然我帮你叫个车吧?”
虞渃熙自顾自的背着他走,冲他招手,拒绝了。
‘星漠’的地盘选得不错,可能老板也确实是有钱,竟然租了两个相邻的商业门头房,把中间的墙给凿通了,装修更是没得说,两个字‘豪华’,还不是那种低级的豪华。
灯光昏暗不明,虞渃熙本就只来过两次,对这里的地形不太熟悉,晕头转向的,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门了。
她扶着旁边的墙面走,墙壁的冰凉能使她清醒几分,脑袋越来越昏沉,像装了石头一样,眼皮也重,想立马就睡过去。
正当她茫然无措时,一个温热干燥的触感,似乎是有人拽着她的手腕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包间里,一个更黑暗的地方,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视物。
虞渃熙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黑漆漆的身影发呆,他们的距离很近,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他背对着月光,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清冽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闻到过了。
“你绕来绕去的,是想要去哪儿?”
他把她倚在了墙边,语气淡若,听不出什么起伏的情绪。
虞渃熙在潜意识里觉得他的声音也很熟悉,低沉且又富有磁性,在耳边环绕。
“是在找我吗?”
陆惺同听见了几分她跟调酒师的对话,主要是他很好奇,不知道两个人会聊些什么,就凑过去听了半晌。
都怪那个dJ音乐声音太大了,他不敢靠得太近,怕虞渃熙会发现,只能听见他们口中几个零星的词语,好像提到了他。
“我……现在要回家,今天……不找帅哥。”酒后的她声音细软无力,毫无攻击性。
“不,你想,让我带你回家?嗯?”他的男性气息在她周边环绕,有点薄荷烟的味道,很清淡,陆惺同偏了偏头,周边气息暧昧。
虞渃熙通过窗外的月光看清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犀利薄弱的单眼皮,眼神坚定禁欲中透露着对她的一丝思念。
左眼睛的正下方的卧蚕处有一个小小的痣,小到几乎不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虞渃熙吞了吞口水,此刻的她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偏重,她玩味似的抬手,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地蹭他的左眉眼处,那里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被她给发现了。
疤痕很细,像一根针般粗细,颜色很浅,陆惺同本就长得白净,这道疤根本不显眼。
“丑?”陆惺同盯着她的眼眸动了动,淡淡的开口。
现在的虞渃熙喜欢帅哥,陆惺同怕她会因为他的这道小细疤痕而觉得他不帅了。
“酷。”虞渃熙突然勾唇笑了一下,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一直把他推到了窗户边,想看清楚他眉眼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