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惺同不理解,“距离现在都两年了,在这两年了,何秋彤的家人没有去追究杨从旋的责任吗?一个人死了,就从没有人过问?”
“何秋彤的父母过世得早,她从小是奶奶养大的,可她奶奶在四年前就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早就已经神志不清了,估计都不认识何秋彤是谁了。”
陆惺同刚听到老吉说何秋彤是个性格内敛的女生,他无端就想起了虞渃熙,她以前的性格也是如此。
看来杨从旋就是专门挑性格内向,爱面子的小姑娘下手,到时候就算是他做了什么,小姑娘也只能任他摆布,说打胎就打胎。
只是,虞渃熙就算是想要忘记他,也不至于饥不择食的选择杨从旋吧?这个人渣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为过。
陆惺同一想到虞渃熙跟那个人渣有过三个月的往来,就感到心悸,也不知道那个畜生有没有对虞渃熙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老吉,你多找几个帮手一起去调查调查,走访何秋彤当时的室友同学,寻找一些有利的人证物证,这杨从旋,我是不可能再让他留在这儿了。”
“好,我明白,这也算是给那可怜的姑娘和那小孩儿鸣冤了。”
挂了电话,陆惺同陷入了一阵的沉思中,直到听到外面的虞渃熙在唤他,“陆惺同……陆惺同,你哪儿去了?”
陆惺同走了出来,蹲跪在她面前,“去打了个电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虞渃熙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她摇摇头,“没有,几点了?”
陆惺同抬头看了一眼,“十一点半,别熬着了,明天下午你还有航班,快去睡吧。”
虞渃熙打了个懒腰,清醒了一点,“怎么一整天了没看到芮祯?这大半夜的,他不回来睡觉?”
陆惺同摇摇头,“不知道,他昨天下午借了我十万块钱,说要出去一趟。”
虞渃熙抿了抿唇,“这芮祯,搞的什么鬼啊,又出去浪什么?”她看了一眼陆惺同,“下次他再借你的钱,别借给他,就说我说的。”
虞渃熙这样管着芮祯,让陆惺同产生出一种醋感,他轻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情绪,“你能不能……别这么管着他?他又不是小孩子,他知道分寸。”
“知道分寸?知道分寸他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某一个荒唐的想法,而有卖自己家股份的行为了。”虞渃熙一提起来还是气愤的只是……她缓过了神来,突然不困了,“这个你也要管,又挨到你事儿了?”
“你这话,就等于是买了两坛醋,让我一口气喝完。”
虞渃熙张了张嘴,也不至于吧……芮祯只是朋友而已啊,“这醋……也吃啊?”
陆惺同坐到了她旁边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话,“换位思考,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异性朋友,我事事都去管着她,处处注意她的生活和事情,你会吃醋吗?”
虞渃熙犹豫了,也变得正经了起来,“这分很多种情况,第一种是像我和芮祯这种纯友情的,这种可以,我顶多就吃一点点的醋。”
“那第二种呢?”陆惺同很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种情况是,你那个异性朋友她暗恋你,故意让你为她做事情,要是这样你都看不出来,不进行制止的话,还要助纣为虐的帮她,那……那我……我就不要你了,我会把你送给她。”
陆惺同皱着眉歪头看她,实在是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为什么?”
虞渃熙耸耸肩,一副女王的架势,“好男人多的是,我可不想找一个眼瞎的当男朋友。”
归结到底就两句话,一个人的心脏里不能装两个人,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还是算了吧。
陆惺同勾起一侧的嘴角来笑,痞坏的挑起虞渃熙的下巴,“这么野啊。”
虞渃熙淡笑着,轻‘哼~’了一声,“哼~那是当然。”
陆惺同摸索着她的下巴,目光在她的嘴角和眉眼处流连忘返,“我不会让别人有接近我的机会,也不会要求你不去对自己的朋友们好,不就是吃醋吗,我自己可以克服,只要……芮祯这小子对你没异心。”
虞渃熙不懂他为什么要加这最后一句,她和芮祯的友情纯到已经不能再纯了,跟喻馨儿没什么不一样。
“他肯定是没想法的,他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不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而且,他不是还尊称你为‘陆神’吗?说不定,在他的心里,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呢。”她拍了下陆惺同的肩膀,“你自信点儿。”
“我当时是自信的。”他凑到虞渃熙的耳边,“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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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喻馨儿给虞渃熙打来了电话,说了一下昨天的情况,“搞破坏的人是一个同场的设计师,因为早就看不惯辛染,而恶意剪裁了她的衣服,希望可以剥夺她的上台资格,这都是属于私仇了,她们也因为冤枉了模特千蕊而向对方道了歉,千蕊也接受了,在下半场的走秀里,千蕊身上穿的是辛染改好的衣服上台的,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那个搞破坏的设计师也被取消了上台的资格,总之,一切顺利。”
“那就好,不然我还在担心呢,怕你自己会处理不好,毕竟这都是我惹出来的乱子。”
喻馨儿甜甜的笑了一下,“这有什么的呀,我们是什么交情啊,小事一桩。”
“等忙完这一阵子,改天请你和芮祯吃饭,一起出来聚聚。”
“没问题,正好我也快休假了……”
虞渃熙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来了,“你现在不应该是事业的上升期?怎么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假?”
“额……我……其实就是……也没什么事。”喻馨儿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的。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要瞒着我。”虞渃熙知道她副模样就是在找借口,她现在一定是出事了。
喻馨儿没忍住,直接就哭了出来,“熙熙……我……我快要被公司给半雪藏了……”
虞渃熙一听,慌了神,直接站了起来,“半雪藏?!为,为什么?之前不是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