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没几下,宁依棠的皮肤就红了。
卓煜抿着唇,咬着牙,一脸阴沉,手中的毛巾被他甩在水里,眼里凶狠的光跟要杀人似的。
“还碰你哪了?”他开口,语气森然。
宁依棠不觉得是自己有问题,可卓煜这副样子,她还是打心眼里怕,“没、没哪……”
卓煜突然上手扯宁依棠的衣服,一副要扒光了她检查的模样。
“你干嘛!”
宁依棠揪住衣服,声音颤抖,带着微微哭腔。
卓煜用了内力,轻易将宁依棠的上衣粉碎,宁依棠抱住自己,眼泪“吧嗒”掉了一下。
耻辱感从心底涌上来。
无数次这样的时刻,宁依棠觉得她只是卓煜的玩物,卓煜从未想要尊重过她。
眩晕袭来,宁依棠跌入池水中,脸色惨白。
卓煜依然冷着脸,蹲下来,执拗地拿起宁依棠的手搓洗,仿佛宁依棠被陆风碰过的地方都不干净了。
宁依棠睫毛轻颤,忍不住问:“如果我真的失身给陆风,你会怎样?”
会像陆风说的那样,将宁依棠弃如敝履吗?
卓煜浑身一僵,杀意倾泻,他没有回答宁依棠的话,自顾自地洗她。
宁依棠突然一笑,如果是以前,宁依棠可能会真的觉得自己有问题,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卓煜,你以后娶了高家女,娶了徐念安,我是不是也能嫌你脏?”
卓煜赫然抬眸,他觉得不对。
男人能钟情一人自然难得,可世家贵族三妻四妾亦是常理,如何脏了?
但不知为何,看着宁依棠凉薄的笑,卓煜说不出辩解的话。
“总之,你是我一个人,谁都不能染指!”他不正面回答,固执而霸道的表达,但周身肆意的冷收回去了一些。
他愤怒,是因为陆风,并不是因为宁依棠,可他太生气了,所以难以跟宁依棠好好说话。
宁依棠瞧着卓煜,茫然地想她该成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像卓煜这样霸道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卓煜也不知道这两天两夜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陆风都干了什么,便恨不得将宁依棠里里外外都洗一遍。
他力气大,宁依棠被搓得几乎掉层皮,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实话说道:“没有做什么,衣服都没脱。”
“那这儿呢?”卓煜手指抚摸在宁依棠的唇上,眸子里点着幽暗的火。
宁依棠摇了摇头,“没有。”
下一秒,卓煜的唇覆盖上来,身体也紧贴而来,炙热的气息将宁依棠包裹。
宁依棠被迫与他纠缠,呼吸逐渐被掠夺。
她本就虚弱,又在水里泡得太久,一时间大脑一片眩晕,两眼一黑真的昏过去了。
卓煜捞起宁依棠往下沉的身子,眼里的火苗明明灭灭,心里这口气始终憋着。
宁依棠气息还算平稳,卓煜没有太着急,他把宁依棠抱到床上,又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宁依棠以前的衣服给她一点一点穿戴平整,然后出门把刘叔喊了过来。
刘叔看到宁依棠又惊讶又惊喜,可是诊脉后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
“宁依棠姑娘身体更差了,以后怕是难好。”刘叔叹息着,他知道宁依棠成为罪奴,一定在教坊司受了不少苦,不禁泪目。
卓煜眉心微蹙,“宫里的时候她也没受太多苦,去了香满楼也不过十天半月就安稳了下来,怎么会这么严重?”
刘叔微微抿唇,有点不敢瞎猜。
卓煜轻易看出刘叔心里有话,便道:“但说无妨。”
“姑娘可是还在吃避子药?避子药寒凉,不能再吃了。”
卓煜眸光一凛,他没有让宁依棠吃避子药,但……
“你确定她吃了吗?”
“这……”刘叔发现卓煜不知道,深觉自己又说错话了,犹豫道:“我也不是太确定。”
卓煜眉心皱起来,整个人黑沉沉的。
卓煜想查宁依棠的饮食和用药太简单,晚间时候他就知道了,宁依棠自己开了避子药再吃。
卓煜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浑身不爽。
翌日天不亮,陆风就出门前往大理寺。
马车经过一处僻静的小路时突然停下来,陆风打着瞌睡问:“怎么了?”
外头无人回答,陆风便推开车厢门向外查看,不料他刚伸出一个头,就有人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摔飞了出去。
陆风重重落地,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他仰头一看,卓煜如同黑面煞神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目光在微暗的天色下,冰冷而嗜血。
陆风几乎怀疑,卓煜要将他杀了!
“影卫!”陆风慌张地大喊一声。
陆风的影卫当即现身,挡在陆风身前。
又是一样的局面,但这次卓煜嘲讽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数十位影卫出现在狭窄的道路上,二话不说朝陆风的影卫攻击而去。
影卫们动手,才是真的刀光剑影,把对方往死里搞得那种。
陆风的影卫眼看事情的发展超乎他想象,他要是再帮着陆风,定要死在这儿。
于是影卫跑了。
卓煜的人紧紧追上,这样子的高手来历一定不凡,怎么能让他轻易跑了呢?
昏暗的道路上只剩卓煜和陆风,陆风瞳孔逐渐放大,爬起来往后方跑去。
卓煜邪肆地歪了歪头,紧接着……
“啊!啊!”
一声又一声地惨叫响起。
片刻后,陆风十根手指诡异地曲着,手掌颤抖地捂着某处,整个人在痉挛,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卓煜伸脚踩在他的脸上,杀意自眼中倾泻。
但卓煜没有打算杀陆风,他施舍般开口,“这是我第二次打你,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一定是取你狗命!”
浓郁的恨和惧从陆风眼中渗出,卓煜太嚣张了,可恨卓煜来的太快,他都没来得及跟宁依棠发生什么实质性关心,否则这个时候主动权或许在自己手里。
面对这显而易见的恨,卓煜丝毫不慌,甚至不屑,他孑然转身,留下一个张扬的背影。
卓煜没有上朝去,而是回了小院。
宁依棠一直昏睡不醒,刘叔说她太虚弱了。
想起昨晚折腾宁依棠,后悔涌上卓煜心头,卓煜让刘叔赶忙去请刘院正。
院正来了之后说要强制唤醒宁依棠,让她吃药吃饭才行。
一根银针扎在指甲缝内,宁依棠终于被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