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输了。”
典韦败的心服口服,没想到陈信的枪法如此变幻无常,而且力道也不比自己弱多少。
陈信能赢典韦,心里当然也高兴,十多年的枪法练习和一年的力量训练,没有白付出。
“哈哈,典韦,你功夫着实了得,我也只是侥幸而胜,若有机会,我们再来比过。”
“你赢了就是赢了,什么侥幸不侥幸。”
典韦还是一如既往的直脾气。
“哈哈,那典兄,我们的赌约。。。”
典韦当然记得来蓟县路上与陈信定的赌约。
“你放心,俺典韦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颗钉,自当履行赌约。”
典韦说完便将双戟往地上一杵,双手抱拳,单腿跪地,“典韦拜见主公。”
“哈哈,好。”陈信连忙扶起典韦。
“精彩!恭喜刘太守喜得良将。”
陈信话音刚落,便听到院子的角落传来叫好声。
打眼一看,在院子的角落还站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酒宴上认识的,刘虞的从事齐周和刘虞的儿子刘和。
其实两人早就到了,只是刚进院子便看到陈信和典韦在切磋。
如此精彩的比武,两人当然不好打断,并且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入迷。
“子绪兄(齐周字),刘和贤侄,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虽然陈信比刘和才大两岁,但是在昨天的酒宴上,论资排辈,刘宏跟刘虞一辈,刘宏又叫陈信皇弟,陈信自然就叫刘和贤侄了。
“当然是喜风了,哈哈。”齐周满脸笑容的说道。
“喜风?还请子绪兄明言。”
“刘刺史深知辽东之地苦寒,怕刘太守这位皇弟受苦,特让在下与公子送来些许财物,以便刘太守到了辽东,尽快稳住局面。”
陈信没想到刘虞这么大方,看来刘虞的仁爱之名不虚,而且自己这个皇室宗亲的身份也是认对了。
“代我向兄长表示感谢,两位既然来了,还请进屋歇息片刻。”
两人被引进屋内,自然对刚才的比试少不了一番夸赞。
拜见完刘虞,陈信便要离开蓟县去追大部队了。
陈信自然也要带着典韦,本想让典韦回去接着家眷一同前往,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等在辽东稳定后再接吧。
。。。。。。
“索特将军,刘信等人已过庚水。”
“好,再探。”
素利部时常扰边,对右北平的地形非常熟悉。
庚水已经在蓟县以东百里之外了,索特为了远离蓟县,以防陈信回蓟县搬救兵,便选择右北平郡南部劫杀陈信。
右北平多为山区,若是前往辽东,必定要经过南部的平原地带。
这样的地形,对于鲜卑骑兵来说,冲杀起来,如鱼得水。
而且索特选择的地方,距离最近的土垠城也有近五十里的距离。
陈信到了这里,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时候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报,敌人距此还有三里。”
“列阵,迎敌。”
索特军队已经整装待发。
陈信由于此次迁徙的百姓太多,几乎把所有的兵士都留给了大部队,包括身经百战的越骑营。
在陈信心里,这么多百姓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带的龙骧卫,没有战马,只能步行,自然也就没有派遣哨探,但是警惕心还是有的。
远远的,陈信便看到道路上有一队骑兵整齐排列,看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陈信顿时心中一紧,不为别的,只因为队伍中还有李允儿。
“师父,看他们的装束,不像是汉人。”
陈信微微点头,在这里的异族人,不是鲜卑人就是乌桓人。
陈信没见过他们,所以不好判断,但是有一点基本可以肯定了。
他们不是来劫掠的,能列阵等待自己,说明是有备而来。
“这些人来者不善,大家提高警惕,儁义,典韦,一会若真打起来,保护好允儿姐。”
“是,师父(主公)。”
陈信看向龙骧卫,“兄弟们,怕不怕?”
众人齐喊,“不怕。”
这些兵士中,只有一半人上过战场,见过血,可能真的不怕。
其余人,陈信知道说不怕那是假的,只是出于平时的严格训练,才让他们无意识的喊出了“不怕”。
陈信必须给他们打打气。
“兄弟们都是好样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征战沙场是我们的荣耀,拿出你们的勇气,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战!”
“战!”
“战!”
就在这时,索特已经带着鲜卑骑兵发起了冲锋。
鲜卑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卜字铁戟,宛如见到绵羊的狼群,嗷嗷叫着冲向龙骧卫。
“弓箭,准备。”
众兵士纷纷取下弓箭,搭箭拉弓。
五百步。
“杀。”鲜卑骑兵的速度已经冲到了极致。
二百步。
“杀。”马蹄声轰隆作响,鲜卑骑兵的轮廓已经逐渐清晰。
一百步。
“杀。”声音越来越大,鲜卑骑兵的面容已经映入眼帘。
“射!”陈信发出命令。
只见两百支箭矢整齐的划过天际,呈抛物线状砸向鲜卑骑兵。
部分鲜卑骑兵应箭而倒,但丝毫没有影响冲锋的速度。
临敌不过三箭。
三箭后,已有五六十名鲜卑骑兵死于非命。
龙骧卫换好钢刀,准备近战。
鲜卑骑兵借助冲锋的优势,和铁戟的长度,狠狠的插进了龙骧卫阵营。
龙骧卫凭借灵活的身形,和锋利的钢刀,拼命的抵挡。
幸好这些钢刀都是石径经淬火炼钢工艺打造而成,面对鲜卑骑兵的木杆长戟,优势明显,砍断了无数杆鲜卑骑兵的兵器,有的甚至借助攻势,直接劈砍到鲜卑骑兵或者战马。
但终是骑兵的优势更明显,一次冲锋,仅仅才杀死了三十多名鲜卑骑兵,龙骧卫却倒下了四五十人,有的甚至直接被战马冲锋的惯性,被带飞了出去,还有不少兵士受伤。
有李允儿在,陈信、张合和典韦只能护在身边,无法全部放开。
毕竟龙骧卫人数太少,阵型太薄,鲜卑骑兵穿阵而过。
现在正打马回身,准备发起第二次冲锋。
“师父,他们都是骑兵,我们太吃亏了。”
陈信也知道这样不行,要是再让他们冲锋几次,恐怕全都要交代在这。
陈信当即下达命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