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
时间来到183年六月。
来到辽东三个月,各项事务都已进入正轨。
“主公,已经打探清楚,在我们辽东北面的是鲜卑的厥机部,差不多有三万部众,兵士有六七千。”
陈信一直没有放下复仇之心,在这些时日里,让关羽带领狂龙骑到辽东边境打探鲜卑的消息。
三万部众就有六七千兵,看来草原上人人皆兵不是没有道理。
要是放在大汉,十个百姓里出一个兵,这就是一个国家的极限了。
若是再多,国家的生产力、税收等等便会大打折扣,严重影响国力。
陈信的三个步兵营都在协助建设,无法抽调。
现在能动的便只有狂龙骑和战虎骑,以及自己的两支护卫军。
虽然只有两千八百人,但都是精锐。
而且在这三个月里,兵器作坊制作的陌刀、盔甲、弓箭优先装备给骑兵营和护卫军。
所以在谋划得当的情况下,三千人战六七千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云长,可绘制地图了?”
“有。”关羽说着便将地图拿给陈信。
陈信看着地图,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这鲜卑人倒会选地方,在医无虑山北邻的平原上,三面草原,一面靠山,真是进可攻退可守。
但是地形选的再好,陈信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陈信叫来众将领和耿武,商议出兵事宜以及作战方略。
一切计划妥当,给家里做了相应安排。
三日后,便带着狂龙骑、战虎骑、龙骧卫和虎贲卫出发了。
医无虑山北邻的厥机部,丝毫没有感到危险的来临。
厥机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躺枪了。
素利惹出的麻烦,竟然引到了自己这里。
“通知将士们,就地休整,吃饱喝足,晚上干活!”
陈信看着鲜卑部的一个个毡帐,心里激动不已。
攻打这样的营寨可比攻打城池容易多了。
鲜卑人,让你们作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毡帐周边燃起了篝火。
古代的天是真干净,月亮挂在天上清晰无比,满天的星辰更是数不胜数。
天色越来越晚,篝火也渐渐熄灭,鲜卑部落里已经寂静无声。
“马裹足,口衔枚,依计划行事,出发。”
狂龙骑由于要绕到鲜卑部北侧,发起攻击,所以首先出发。
随后战虎骑、龙骧卫和虎贲卫一分为三,缓缓向鲜卑营地逼近。
在离营地还有三百米时,战虎骑驻足,而龙骧卫和虎贲卫分别从东南和西南方向,向鲜卑部匍匐前行。
在这漆黑的夜里,不用说三百米,就连一百米开外的事物都看不清楚。
辽东军的步伐很轻,没有引起鲜卑人的警觉。
就在龙骧卫和虎贲卫靠近鲜卑部还有百米时,突然站起身来。
“点火,扔。”
典韦和张合齐齐发出命令,让将士们点燃火把,加助跑扔向鲜卑营地。
此时鲜卑营地的巡逻兵已经警觉,但是为时已晚,只能看着无数火把落在营地的毡帐和马车上。
“杀。”
见到营地里着火,两营两卫的将领同时发出命令。
仅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战虎骑和狂龙骑,打马冲刺,在营地外射了两轮箭雨后,换上陌刀便冲进营地。
龙骧卫和虎贲卫更不用说,离的这么近,几步便冲杀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厥机听到了外面的呼喊声,赶紧披上衣服,跑出毡帐。
看到营地里的熊熊烈火,借助火光,看到袭击自己营地的居然是汉人,顿时怒上心头,对身边护卫说道:“去集结人马,上马还击。”
陈信知道草原上人人皆兵,在来之前便跟各位将士们交代过,见到成年男子不管拿没拿兵器,都杀。
辽东骑兵手持陌刀,在营地里来回冲杀,有的鲜卑人刚出毡帐想看看怎么回事,便被一刀割下了脑袋。
三五个辽东兵士手持钩锁,甩向毡帐,奋力拉动,将毡帐彻底拉翻,露出了毡帐里的鲜卑人。
随后数名辽东兵,便蜂拥而上,看到男人便砍。
女人、孩子和老人们还有没反应过来的男子,纷纷抱着头四处乱窜。
此时的鲜卑营地已经乱成一团。
仓促间集结人马的厥机,见身边已经聚集了上千勇士,便直接下令冲杀。
“儿郎们,随我杀!杀光这群汉人!”
陈信也看到了这群集结在一起的鲜卑兵,便当即下令周边的战虎骑冲杀过去。
两支骑兵瞬间冲撞在一起,“鲜卑狗,拿命来。”
徐晃挥动开山斧,势大力沉,打中鲜卑兵,不是被一劈两半,便是直接被斧面砸中,吐血身亡。
童飞的武艺得自童渊真传,百鸟朝凤枪一出,瞬间带走数名鲜卑兵的性命。
厥机没想到这些汉人如此强悍,那几员将领恐怕也是自己见到的武艺最强的汉将了。
但是汉兵还是太少,才两千人就敢来劫营,是吃饱了撑的吧。
厥机挥动大刀,劈向一名战虎骑,这名士兵拿陌刀去格挡,奈何力量始终不如厥机大,被厥机将陌刀直接砸到胸口。
这名士兵胸口一沉,一股鲜血从口中溢出,随后又迎来了厥机的第二刀。
士兵虽没有反应过来拿刀去格挡,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向侧闪躲。
还是被厥机的刀砍到,当即滚落下马,幸好有铁甲保护,否则便一命呜呼了。
但是铁甲仍被劈开,鲜血也缓缓的流了出来。
厥机没再管这名士兵,杀向另一名战虎骑。
童飞看到厥机的勇武,而且见他离的也不远,便打马迎战厥机。
厥机挥舞大刀,横风劈斩,童飞持枪挡住攻势,奋力下压,将攻势逼退,紧接着抽枪便刺。
“看枪。”
厥机不甘示弱,挡完便还击。
童飞枪法如神,速度越来越快,抖动无数枪花。
厥机看的眼花缭乱,自知不敌对方,便要转身逃命。
童飞眼疾手快,趁着厥机刚转过身,战马还没冲起来,便单手持枪,往前一送。
长枪划开厥机皮甲,刺入厥机肩胛骨。
厥机感到后背一凉,险些跌下马来。
就在童飞再起攻势,准备一击必杀时,被厥机的副将从侧面逼退。
“贼将,休伤我首领。”
厥机见自己的副将修卢救了自己,再通过火光照耀,能看出自己一方已经处于劣势,必须得撤了,否则要交代在这。
当即下令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