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实有些沮丧地走出了别墅,这一次门前竟然没有保镖跟在自己身后。
是啊,孟旬礼说得没错,这里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家,现在韩瑾言对自己冷淡了,下人们对他也毫不客气了……
盛秋实本想坐着迈巴赫去盛洲国际,拦住徐若恒的,可司机硬是将车子锁上,根本就不肯给他开门。
“小盛,少爷已经说过了,你获得自由了,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孟旬礼站在台阶上,有些不悦地看着盛秋实。
“好,走就走,我还求之不得呢!”
盛秋实倔强地转着身子,他一边轻跑着出了杨城一品。
他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刚一坐上车,就催促司机赶往盛洲国际。
“小米,你那里有住的地方吗?”盛秋实委屈巴巴地给米可启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大宝,我现在正在公司里开会呢,要不然,我待会儿给你回电话?”米可启走到走廊上,小声地说着。
“算了,你先忙吧!”
盛秋实见米可启也这么繁忙,他也只好悻悻地挂断了电话,时不时地望着街道上的景色。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过了,可他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
盛洲国际。
盛秋实竟然被保安给拦在门口,“请您先登记,我们请示过韩总后才能让你进去。”
“不是吧?”盛秋实见撒泼打滚都没用,只好悻悻地在前台来访登记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麻烦你快去通报一声,我是来找徐若恒的,不是找韩瑾言的!”
“不好意思,先生,韩总特意交代过,近期不想见您,我看您还是请回吧!”前台皱着眉头,缓缓挂断了电话。
“那你帮我呼叫一下徐若恒,把他叫下来,我有些话想跟他!”盛秋实咬着嘴唇,想了想,也不知道徐若恒有没有听信孟旬礼的话。
而他给徐若恒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徐若恒都没有接听。
“不好意思,小徐他可能正在忙,电话无人接听!”前台有些尴尬地看着盛秋实。
盛秋实见自己的身边四五个保安围着,根本就不可能溜进去,看来得不到韩瑾言的准许,他是不可能进公司的……
“麻烦你再帮我给韩瑾言打个电话!”盛秋实有些狼狈地说着,他早就用自己的手机给韩瑾言打过电话了,可韩瑾言无一例外都拒接了!
“您稍等!”
“喂,大叔,唉唉,你先别挂,我就说几句话!”
韩瑾言手里提着固话,他微微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说吧!”
“小徐找过你了吗?”盛秋实低声地问道。
“嗯?”韩瑾言愣了一下,然后又看着办公桌前的徐若恒。
“没有!”
“哦,那就好,好了,你忙吧!”盛秋实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咳嗽声。
显然韩瑾言的办公室里并非他一个人……
“韩总,是小秋吗?”徐若恒见韩瑾言刚要挂电话,他轻声地问道。
徐若恒的话刺痛到了盛秋实,盛秋实重重地摔下电话,然后便扭头就朝着外面跑去。
韩瑾言竟然欺骗自己……
盛秋实出了公司,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杨城一品里的下人们对他也很不待见了,而米可启现在又在上班……
“我该怎么办?”
——
韩瑾言的办公室。
韩瑾言的脸色并不太好,他有些不耐烦地抽了一眼徐若恒,“你有什么事吗?”
“韩总,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讲!”徐若恒有些紧张地低着头。
“说吧!”
“之前,您不是让我去给小秋送礼物吗,我当时一不小心就把礼物落在车上了,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这几天,我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徐若恒说着说着,眼眶里便泪眼婆娑,看上去十分可怜。
“啊?是你弄丢的?那小秋为什么要骗我呢?”韩瑾言愣了一下。
“韩总,是我恳求小秋替我保守秘密的,我本来想问您盒子里面装的什么,我也好慢慢地弥补损失。”
徐若恒见韩瑾言便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他的心里便踏实了许多,然后又询问道:
“韩总,您那天给我的盒子里装的什么啊?”
韩瑾言双手扶着额头,紧紧闭着眼睛,他的心里乱糟糟的,缄默良久才缓缓说道:
“就是那天我们看到钻戒!”
“啊?不会吧,韩总,我……我真的不知道……”徐若恒故作慌张地看着韩瑾言,支支吾吾着。
“你先去工作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今后要是再发生什么意外要及时跟我禀告!”韩瑾言看了一眼徐若恒,看上去还真是无邪又天真。
只得催促徐若恒去工作。
“好的,韩总,那我去准备小秋明天的衣着了!”
徐若恒有些窃喜地起身,然后又看着韩瑾言缓缓冲跑了一杯中草药,他更是得意许多,美滋滋地离开了韩瑾言的办公室。
徐若恒一脸轻松地走到工位上,心里暗暗想着:“盛秋实,就你还想给我穿小鞋,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徐若恒又拿着一套西装,急急忙忙地朝着楼下赶去。
——
杨城一品。
徐若恒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到孟旬礼的面前,十分恭敬地打着招呼:
“孟叔,你在忙啊?我找您有点事欸!”徐若恒说着说着,就拉着孟旬礼朝着客厅沙发走去。
还悄咪咪地从身旁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悄悄递到孟旬礼的手中,生怕被旁边的下人们看到似的。
孟旬礼缓缓打开盒子,仔细注意着里面的项链,他真是被吓了一跳,“小徐,你这孩子,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孟叔,你对我这么好,我作为晚辈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啊!”徐若恒轻轻一笑。
孟旬礼心里也是美得不行,只夸徐若恒懂事。
“欸?小秋呢?”徐若恒又看到身旁的西装,他又装模作样地问道。
“他啊,别提了,简直是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好意请你去跟大少爷说说,他倒好,将我劈头盖脸说了一顿!”
“孟叔,您别生气,小秋毕竟年纪小,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估计是一时嘴快,您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哦!”徐若恒见孟旬礼脸都被气青了,他连忙起身给孟旬礼倒了杯茶。
“小心烫啊!”
“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是不知道,他成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折腾大少爷!欸,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见老爷太太了!”
“孟叔,小秋真有这么不堪吗?”
“欸,一言难尽……”孟旬礼常常地叹了口气。
“那韩总为什么这么偏爱他呢?”徐若恒试探性地问着。
“因为秦染,他长得跟秦染几乎一模一样。少爷当初失去了秦染,痛不欲生,往后的每一天都在找寻和秦染相似的人,七年里耗费了十几个亿呢,才在人群中找到了盛秋实。”孟旬礼低声与徐若恒诉说着往事。
徐若恒听了之后,真是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