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火车站、据点、县城,大概100多里的路程上,沿途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鬼子的炮楼。这也是游击队在这里生存困难的原因之一。
张戎问现在新六连的连长和指导员,关于井陉煤矿和周边的战俘营,了解多少。
小鬼子开采的煤矿山,其实就是山顶平地的一个露天煤矿,杂质少、焦碳煤,可以炼油。鬼子十分重视,四团打不下来到是与来。不去周边抓人,有专人送来劳工和战俘。
矿山上设有防御工事,战俘营在矿山边上。在矿山前旳开阔地上,拉起了数道铁丝网。铁丝网里鬼子的生活区,垒起了一道四米来高围墙,围墙上插着玻璃瓶的碎玻璃。围墙中间有一扇铁大门,大门紧闭着。在铁丝网周围筑起了几个岗楼,观察内外情况。
对于煤碳的需求量加大,伪军也被小鬼子当成了矿工。此时矿山下,,三四百个伪军正拿着工具开采,几个小鬼子正在站在制高点警戒。对于这些东北来的伪军要比劳工管的松些。突然一个大的喊叫传了过来:“天皇陛下万岁,万岁;大日本天皇陛下万岁。”
鬼子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一个身穿破烂伪军军装的男人一边喊着,一边比划,一边冲着鬼子鞠躬,样子非常好笑。
在此的鬼子军官感觉他有趣,一挥手,让他过来。随行的鬼子兵在马大嘴身上摸了摸,“没问题,没有武器。”“呦西”马大嘴见了军官连忙点头哈腰,笑着说道:“偶狗哈腰咋一妈死,你妈死,你妈死。”
日本军官被马大嘴逗笑了,笑着纠正马大嘴不准确的日语发音道:“偶哈腰够咋一妈死。”
“啊,你妈又不死了,我还以为是你妈死了”周围几个鬼子听后都是大笑。贼九也在一边笑。
“你的叫什么名字”日本军官问道。“长官,我的叫马大嘴,是日本人”说着拔出腰间别着的短棍比划了几下。学着武士刀的样子,鬼子军官刚开始还吓一跳,后面明白他了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说自己是日本人?”鬼子军官问道。
“我的爸爸是九州的,我的妈妈是满洲的,我的是中日亲善的结合体。”马大嘴恬不知耻的说。
鬼子军官被马大嘴的话给逗笑了,在他们的认知里丝毫不觉得马大嘴是日本人。军官反而故意调笑道:“你怎么证明你是九州的?”
马大嘴掏出艺技扇子,一边唱着小曲,一边挥动着扇子,接着上前擦起了鬼子的军靴。马大嘴的擦鞋行为和破烂艺技扇子更让鬼子看不起了。“呦西,呦西,大大的良民。”鬼子军官很满意,并夸赞道:“这个支那人有很意思,好好干。”
鬼子军官丝毫不知道,就在他刚刚欣赏马大嘴表演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偷了他的钱包。马大嘴、贼九二人配合行动,表演给鬼子看的。为的就是偷钱逃出去。
二人趁着看守问隙翻过铁丝网逃了出来。
赵辰、齐志军对煤矿这一代鬼子不了解但大慨地形熟。160人散开向前侦察看能不能抓几个舌头。
没过多久就有了收获。“支队长,逮着两从里面逃出来的伪军。和别的伪军不一样。”六连没去多久,正好和贼九、马大嘴迎头撞上。二人穿的是伪满洲国军装,因此二人不认识。
张戎一看是贼九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马大嘴、贼九两个人看到这么多军队,畏畏缩缩的在一起。
“长官,冤枉啊,冤枉啊!我们虽然穿着伪军衣服当了伪军,但没干过坏事。小鬼子把我们当劳工使唤,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贼九、马大嘴说道。
“伪满洲国军不是在东北吗?你们怎么过来的?。”张戎问道。
“我们想入关,但没有日本人给的条子进不来。”贼九对于日军为什么入关也不清楚,现在说些好话好让张戎放过他俩。
张戎想不明白,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即将爆发的武汉战事,关东军为什么要来华北?
问二人,里边有多少鬼子,多少伪军?二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惯了。马大嘴说:“有上百门炮,几十挺机枪,几个鬼子。”看着这两个活宝把张戎逗笑了。
“你们看我们这么点人,能不能拿下矿山。”张戎说。二人被枪指着,贼九试探着用手一下一下的拨开枪口。“长官,我看见枪这家伙害怕。这么多人,拿下矿山容易。矿山上从关外调来的三名关东军神枪手,枪法很准。”
二个人都是人才,张戎让他们知道矿山的机枪点,工事,坑道都说了。在地上画上草图。因伪军军官不想当矿工被华北方面军的鬼子杀了,现在伪军没有武器一盘散杀。让二人立功,劝降那些伪军。
贼九说他大号叫张三也杀过鬼子,对于黑话‘棉袄、棉裤’作为特战人员张戎也懂。一对知道张三不是抗联而是杀鬼子的土匪。张三看张戎是个大官想拜他的山头被赵辰、齐志军二人拉到一边去了。
黑话在旧中国比方言都重要,土匪、帮派(漕帮、青帮、袍哥、庙会)黑市、灰色产业都用。清未极盛时,漕帮、(靠京杭运河生存的三教九流)就有数百万人。
张戎把自己现用的步枪给张三,“好好表现,我调好了这枪没什么脾气。”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发子弹给张三。现在张戎在指挥位很少亲手杀鬼子了,有时手痒就会用步枪运距离把鬼子打伤。超过了五百米,三八大盖就会因空气动力原理造成一下核桃大的洞。作手术连血带肉最少也要下来一二斤。
张三试了枪,枪膛里4发子弹。枪很干净、校准保养的都不错。
鬼子援兵是个大麻烦,从各据点、炮楼、县城少说也有三四个中队的鬼子。张戎现在不想打援。天一黑就开战,让鬼子夜间来支援。作生意就要舍得下本,张戎分批派出三个连,打援坚持到天亮。
这里一个排,那里一个连,打冷枪、埋地雷。光人数阻击与援敌就几乎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