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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没有远见啊!
“哎,都怪我没有上心,如果我多重视一点,或许去年就可以多弄一些种苗。”齐大柱可惜道,“这样吧,何老弟,我们一边开荒,一边育苗,争取把剩下的几个山头的苗,全部弄出来。”
“你就不怕桃子太多了,卖不出去啊?”何靖宇笑着问道。
“不怕,咱们的桃子那么好,而且我们还是桃源县,嘘头多,不愁卖。”齐村长道,“如果真的糟糕到卖不出去,我们可以自己吃啊,也可以偷偷拿出去和人交换。反正这是荒山里种出来的,不占用农田,就是我们齐家村赚到的。”
“说的是。”何靖宇道,“那行,今年我们在桃园里多弄几个温室,争取多弄一些种苗出来。毕竟种苗三年挂果,早一年弄,早一点长果子。”
回到村子里,齐家村的人听说卖出了和肉差不多的价格,十分高兴,这代表这过年时候,可以分到很多钱和粮食。
齐树良这边已经选好了日子,亲自去告知牛牛鹏。
当日,齐家村的老老少少的男丁,都过来帮忙。
淮市的领导再一次莅临,态度比上一次更加好了,带来了很多花圈。
那一批桃子,已经在齐村长送到县城之后,直接运往燕京。
马村长的工作,得到了省里领导的夸奖,甚至他的老上司透露,他可能在明年更进一步。
这都是齐家村,何靖宇的功劳。
这一次过来,马村长还给何靖宇带了二等功的奖状和五百块钱奖励,以及五百斤粮票,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工业券。
齐树良带着儿子齐正翰,以及近房的男丁,去上山祭祖。
三拜九叩,齐树良趴在父亲的坟头痛哭流涕,一个劲儿地说“儿不孝,儿不孝,没能奉养老父······”
本来祭祖是不能让女人去的,但现在是新社会,并没有以前那么多讲究,于是安娜带着孩子给公公磕头。
紧接着是何靖宇,王淑萍,带着何甜甜磕头。
他们认了齐三奶奶做义母,这个老人家就是他们的义父,磕头也是应当的。
接着是领导祭拜,不过不用磕头了,只要鞠躬就好。
村子里的男丁,几乎全部来了,磕头祭拜。
最后把花圈放在了新添的坟头周围,破四旧,不能烧纸钱,最起码当着领导不能烧。
领导吃过午饭之后,再次慰问了齐树良一家,这才圆满完成任务离开了。
人走了之后,齐树良就找出剪好的纸钱,带着齐大柱,齐树明等几个关系比较近的,开始给老父亲烧纸钱,希望老父亲在地下有钱花,随便花,花不完。
到了晚上,兄弟几个到了家里,聊着以前的事情。
完成了祭祖,齐树良的心情沉闷了一段时间,每天抽时间,都去父亲的坟头坐一会,跟父亲说一说这些年的事情。有时候从家里弄点菜,拎一瓶酒,两个杯子,喝一杯,倒一杯在父亲的坟头。
如此,一连过了好几天,齐树良才慢慢恢复。
父亲不在了,他要好好的,挑起这个家,给母亲和妻小撑起一片天。
齐正翰,齐正敏两兄妹,这两天跟着何甜甜漫山遍野地跑,摘野果,采蘑菇,又是挖陷阱,捉猎物。每天过得丰富多彩。
齐正敏有点乐不思蜀了。
此时,齐正敏手里拿着用树枝上面插着一条鱼,在火上烤。
这是刚捉到的鱼,非常新鲜。
何甜甜随身携带一些作料,清理好鱼之后,就开始放在火堆上烤。
“甜甜姐,山上真好玩。”齐正敏道,“我不想回去了,哥哥,等过段时间,你和爸爸妈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齐正翰笑笑,道:“你不读书了吗?”
“甜甜姐不是也没读书。”齐正敏道,“反正我觉得这边挺好的,虽然很简单,但很有趣。每天可以上山,摘果子,捉鱼,逮兔子,比我在学校里跳舞学习好多了。”
“呵呵,反正妈妈是不会答应的。”齐正翰耸耸肩,并没有当真。
何甜甜笑笑道:“正敏,你才来,觉得这里有趣,时间长了,你就不喜欢这里了。你看那边的小姑娘,每天都要上山摘果子,采干货,补贴家用。你就算不需要干活,但每天这样,也会觉得无聊的。”
“我不管,反正现在我很喜欢。”齐正敏道,“对了,甜甜姐姐,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去看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啊?”
“是的。”何甜甜道,“如果有,晚上我们加餐。”
今天的运气不错,陷阱里有两只兔子,晚上可以炖兔子肉吃。
齐正翰也喜欢这样的活动,每次都是他腰上系着一根绳子到陷阱里面,把猎物拿出来。
齐正敏在前面蹦蹦跳跳,何甜甜,齐正翰走在后面。
“你是不是想回去了?”何甜甜问道,齐正翰已经过了那种贪玩的年纪了。
齐正翰环顾四周,想了想,道:“这里的风景是很美,但偶尔来旅行可以,但长住,就不行了,我还是喜欢纽约的生活。”
这齐正翰很直率!
何甜甜可以理解,如果不是前世在这里过了很多年,她也不习惯这里。
“是的,你属于纽约那样的大城市。”何甜甜道,“这里的山山水水,就留给我们这些适应这里的人吧。”
一听这话,齐正翰皱眉,之前他同何甜甜说了,希望她留在纽约,何甜甜拒绝了。
后来,何甜甜认了亲祖母白琼玉,作为白琼玉的唯一继承人,何甜甜应该会跟在祖母身前,毕竟白琼玉有很多产业,需要人继承,管理。
“你不回去吗?”齐正翰问道,“你祖母在纽约,你们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呢?”
齐正翰不想听到心里猜测的那个答案。
何甜甜笑笑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你喜欢,选择纽约,我喜欢国内一样。”
何甜甜说完,去追齐正敏。
齐正翰一把拉住何甜甜的手,道:“虽然知道你有心上人,还要对你说这些话,实为不道德,但我还是想说,甜甜,你不觉得我们不管是从年纪,外貌和家世,都是天生一对吗?”
“啊?”何甜甜讶然,旋即笑了笑,道:“我们从来都不是天生一对,我把你当哥哥,仅此而已。你是个正人君子,会知道以后如何自处,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