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盛刚回到家,就听到保姆说老二回来了,当时就吓得以为他又回来找自己算账。
于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堂室,结果就听到父母在跟老二谈什么孩子,还问孩子是不是他的。
他当时就来了精神以为自己马上要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没想到忽然天降巨瓜到自己头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泽盛气急败坏地走进去,差点就想手刃这个败坏自己道德的亲弟弟。
夏淮彧冷冷一笑,“你还有道德可言?”
“我虽然是花心风流,但是从来不留债的,也不找那些奔着结婚为目的的姑娘去,只找那些想要钱的人,而且每次都做好防护的,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夏淮彧不屑地看着他,“你要真想防护措施做得好一点,就该跑去结扎了再去做你的风流鬼。”
他们父母却没有任何意外。
“你看,我就说吧,这两个孩子肯定是老大的,他那么风流。”顾颖双手环胸对夏宏华说道。
夏宏华摇了摇头,“谁想到老大自己都不知道的孩子是老二先发现的呢。”
“不是,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孩子是我的啊,见都没见过呢。”夏泽盛大声吼道。
为什么会那么随便,他们豪门认亲难道不是找到孩子,带去做亲子鉴定,然后甩支票再大摆筵席把孩子接回来的吗?为什么他爸妈这么随便,一张照片就肯定那是他孩子了?
顾颖站起来拍了夏泽盛后脑勺一下,“衰仔。”
说完顾颖拿出手机,把自己拍的照片打开给他看,“你自己看。”
夏泽盛拿过手机,看到照片里面的两个小孩子,“这不就是我跟老二吗,你们这是把我们的照片p到一起了。”夏泽盛因为年长了夏淮彧几年,所以等夏淮彧长到三四岁时,自己都七八岁了,所以两人是绝对不可能有同一个年龄的合照的,不过他倒是对夏淮彧小时候的样子印象很深刻。
“你看,你看,你自己都认不出来吧,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呢,这是我孙子们的照片。”
说完,顾颖又伸手重重地拍了夏泽盛的后脑勺一下,“衰仔!”
夏泽盛踉跄了两下,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不是吧,怎么这么像?”
夏淮彧挑了挑眉,从夏泽盛手里接过照片,他这人很少拍照,而且历经三世,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他老早就忘了,手机里第一张照片就是双胞胎的截图,可是他划到下一张,这照片一看就是有点年代的,又往下划一张,也是有点年代的照片,可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要不说他父母怎么凭一张照片就认定那两个孩子是他们孙子呢,原来真的长那么像,亏得他还以为双胞胎跟温天睦长得像呢,原来最像的是自己,连他哥这个亲爹都没他这个叔叔来得像。
“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他们妈妈肯定会来找我负责啊,再不济都要找我拿一笔钱啊。”
“人姑娘一看就是个好姑娘,因为喜欢你才跟你一起,因为知道你风流,才选择离开你,因为爱孩子,所以选择生下来,她为什么要找你,你以为人人都是为了你手里的几个臭钱吗,再说了,你也没钱,真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是找我们掏钱。”
夏淮彧十分震惊,他妈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温天慈是个好姑娘啊?
“我这辈子都没撩过良家妇女啊,这不可能吧。”夏泽盛绝不相信自己竟然失手找了个良家姑娘。
顾颖又指着电视上正好出现的温天睦,温和地说道:“你看人家小温多好一孩子,一看就是家教良好,他姐肯定也不是个差的。”
原来是爱屋及乌,就这么误会了,夏淮彧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他决定隐瞒下来。
“他是谁?”夏泽盛看着照片里的年轻男子问道。
“他叫温天睦,他的姐姐温天慈就是你那对双胞胎孩子的亲妈,两个月前意外去世,因为父不详,所以他们被送去了他们唯一能查到的温天睦手里,不过很不巧,温天睦因为两个月前发生意外,失去了一些记忆,以为自己只有十八岁。”
夏淮彧刚解释完,就听到一阵哭声,一看,竟然是他亲妈在哭。
“多可怜的孩子啊,都这样了还愿意照顾两个小孩。”
他妈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这就是亲孙子的魅力吗?
夏泽盛听完之后也感动得不行,“那我们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回来啊?”
在场两人是生养他的亲爹妈,一人是他的钱袋子亲弟弟,忽然就转头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接着,夏淮彧就看着她亲妈左右开弓,把夏泽盛抽得像个猪头一样,“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难怪人家女孩子不愿意认你这个亲爹,不愿意来找你。”
夏泽盛凄厉吼叫求饶,夏淮彧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欣赏。
“我错了,我错了,妈别打了,要不你先告诉我我错哪里了?”
顾颖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打得更卖力了,“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叫我别打的。”
夏淮彧看了看时间,也该吃晚饭了,“妈,停下吧,该吃晚饭了。”
顾颖看了看时间,确实该吃晚饭了,就停下手,去餐厅。
夏泽盛跟在后面喊道:“你们怎么都不着急把孩子带回来啊,那不是我亲生孩子吗?”
他们都懒得理,有事还是吃完饭再说吧,不然会被气得吃不下饭的。
终于晚饭吃完了,一家人又转到偏厅去。
夏泽盛依然不理解。
“老大,你都31岁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顾颖叹气。
“我把孩子接回来,不就是想负责任吗?怎么就不懂事了?”夏泽盛生气地说到。
他承认自己风流花心,但是那毕竟是逢场作戏,双方都没认真的,可是那两个孩子毕竟是自己亲孩子,该负责的他还是会负责的。
“孩子接回来,那他们舅舅呢?”夏淮彧问他。
“啊?”夏泽盛愣了愣,“给他一笔钱?”
“你看你,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没一个记忆直到十八岁的孩子成熟,你要知道,这两个孩子最困难最难过的时候,是他们舅舅愿意收养他们重新给了他们一个家,如果不是他们舅舅,我们甚至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他们好不容易一起重新生活,而且生活得很好,你却以一个亲生父亲的姿态出现,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稳生活,他们会憎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