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天睦一个晚上睡不着,在床上打了无数个滚,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跑下楼了。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夏淮彧。
“森叔,淮哥呢?”温天睦问在餐桌边悠闲喝着咖啡的森叔。
“少爷昨晚半夜就回京城去了,他没有跟你说吗?那他就太过分了,怎么能不告诉你呢。”森叔摇了摇头,一点交代都没有怎么能追到人啊,哎,怎么四个孩子在恋爱方面都这么 让人头痛呢。
温天睦委屈巴巴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况,然后跟森叔说道:“他没错,他说了,只是我误以为他只是说先回房间。”谁能想到那句‘我先回去’是回京城啊。
森叔摇了摇头,“那还是他的错,没交代清楚就是他的错,小温少爷不用替他解释,这就是渣男行为。”
原本还委屈着的温天睦听到森叔这话,有点懵,“这个,怎么就渣男了?”
森叔叹了一口气,“小温少爷啊,不可以太爱男人,会倒霉的。”
温天睦更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森叔见温天睦还是懵懵懂懂的,心里默念,完了,家里五个成年男子的恋爱都让人头疼。
温天睦不理解,也不想再理解了,时间差不多了,赶紧上楼换衣服去画室。
画室的同学老师见温天睦今天有点郁郁的,以为是受网上的影响,一整天对待他都小心翼翼地对他,生怕他产生任何应激反应。
温天睦虽然是画室年纪最大的学生,但是人温和好相处,长相也不差,还经常带吃的过来帮他们养肉肉。
这种小说里永远的万年男二的人设才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霸道男主那种角色在现代追求独立的女性身上反而不怎么受欢迎。
温天睦因为一天都想着事情,倒是一点没有察觉到同学的异常。
又过了几乎半个月,这案件终于开庭了,一审地方初级法院。
由于目前法官判刑还是看伤害程度的,因为案件没有伤人,最终法官判了有期徒刑6个月及精神损失费六万。
有趣的是,对于这个结果,双方都不服,请求上诉。
秦文彦不服是因为觉得既然没有造成伤亡,应该判决无罪。
温天睦这边则是全程由夏淮彧那边处理,他觉得不服当然是处罚小了。
他们认为这个案子不该以结果来判断,而是应该以后果来判决,这次是万幸有人能救得下来,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利落地从一匹受惊的马下救下一个人,大多数的人都会因为马受惊而受到伤害,即便是一些训练有素的人,在骑马的时候遇到惊马,能够全身而退的都是少数,更别说温天睦当时还是第一次骑马。
而且对方自己本身也明白马的危害性,也知道马一旦受惊会有什么后果,从他自己一直害怕,不敢去学骑马就知道。
也不能以他只是简单的丢一块石头为由就进行判决,很多小事往往酿造成大事,一些高空丢弃的人也往往觉得那就是个小物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偏偏就致人死亡了,有人往地上丢根烟头,甚至还踩了几脚,偏偏依然能酿造成大灾难,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危害吗?他们都知道,只是抱着侥幸而已,我们要惩罚的不止是结果,更是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二审到中级法院,已经是又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温天睦还有半个月就要联考,夏淮彧当然不会让他受到干扰,二审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已经决定不会再上诉了。
万幸的是,因为马上要联考了,为了保持心情,周围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对他提起这件事。
双胞胎甚至直接黑了他的电脑,在他的微博下面只留下一些祝福和好评,差评的那些都被他们给过滤掉了,不过温天睦自己这段时间也很少上网就是了。
最终二审的结果也没让夏淮彧失望。
二审改判秦文彦有期徒刑一年,处罚精神损失费六万。
毕竟没有人受到伤害,能得到这个判决夏淮彧已经满意了,他并不打算上诉了,至于对方要不要上诉,夏淮彧就不管了,之后由律师处理。
秦文彦成了真真正正的法制咖,最惨的还是他之前拍的那些剧,无一例外下架处理,一些非主角的剧,统统AI换脸。
双胞胎还是觉得不爽,把秦文彦跟金主的信息公布出来,务必做到让全网的人都知道秦文彦不止是个法制咖,还是个道德咖。
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管这些事了。
现在对于全家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温天睦马上到来的联考。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夏淮彧都留在婺城陪着温天睦,每天接送雷打不动。
不过画室在考试前一个星期,就让所有人都回家自己做心理建设了。
森叔每天给温天睦准备的早餐必须有一根手工香肠,两个鸡蛋。
双胞胎甚至悄悄决定了,要是考不好了,就偷偷黑进系统给改分。
这事在他们偷偷商量的时候被夏淮彧无意中听到了,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
日子终于来到温天睦联考这天。
左丹丹给双胞胎放了一天假,让他们陪温天睦去考试。
考试这天上午考色彩和速写,下午考素描。
温天睦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还好一家人都来陪着他,至少让他放松了不少。
“啾啾加油,你肯定没问题哒。”
“嗯嗯,谢谢你们的鼓励。”
夏淮彧在温天睦进考场前抱了他一下。
“加油,别忘了,这是你一直以来想做的,所以只管努力去做,我相信你能做好。”
“淮哥,谢谢你。”
“去吧。”
目送温天睦进考场之后,夏淮彧就开车带着双胞胎来到一家店里等着,夏泽盛则开车送森叔回家做好午饭,晚点送过来。
夏淮彧在店里忙着工作,双胞胎就不一样了,他们拿出电脑黑进考场的监控看着温天睦考试的情景。
夏淮彧看着他们的动作,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
没多久,他也跟着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