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缺终于登上第一擂台,四周喧哗声大起。
让所有人等了一个时辰的狂徒,终于登台了。
“连结丹长老都不是对手,哪个筑基能赢过人家,害咱们白等了一个时辰。”
“听说那个云缺才筑基初期,道子十年前就已经筑基大圆满,这还怎么比。”
“说不定人家能撑过一剑呢,只要咱们弟子当中有人能抗住道子一剑,至少能挽回点颜面。”
“抗住一剑有什么用,还不是输!”
“今日过后,云州修仙界筑基一代,灵剑宗必定被天一道宗压个几十年喽。”
弟子们议论纷纷。
在见识过道子一剑之威后,没人还相信云缺能赢。
长老们也没有一个看好云缺。
佟岐一个劲摇头,唉声叹气。
他身后有个真传弟子询问道:“师尊,您看这场比斗,云缺能有几分胜算?”
“几分?一分都没有!”
佟岐十分肯定的断言道:“之前听说过道子的道语剑极为可怕,我还不怎么信,今天一见何止可怕,简直能称之为恐怖!就他刚才那一剑,连我都没有十足把握挡得下来,天一道宗,底蕴够深呐。”
佟岐言语中带着忌惮之意。
“也许云缺能侥幸赢个一招半式呢。”刚才发问的真传弟子虽然不看好云缺,更不待见狂傲的道子。
“云缺要能赢,我把脚下的看台吃喽!”佟岐哐哐跺了两脚,高大的木楼发出一阵嘎吱响动。
他身后几名真传弟子同时看了看脚下木台,心说师尊这话说得真绝,人家要真赢了,看你吃不吃。
滕云峰看台。
周元良紧张得手心儿全是汗,恨不得替云缺使把劲。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那道士能打败结丹长老,云缺就算输了也不丢人。”周静姝瞥了她哥一眼,对周元良的紧张大为不满。
“虽、虽、虽败犹荣!”武大川可算找到个恰当的词汇。
“云师兄可别被打死了,我会伤心的。”洛小雨可怜兮兮的道。
如今的局面,就算这帮云缺的好友,也没人觉得云缺真能战胜可怕的道子。
“那个臭道士连结丹都差点给砍了,这还怎么打?筑基斩结丹,天一道宗竟出怪胎么?”兰朵觉得不公平,气呼呼的道。
“我还是觉着云侯不会输!”周元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第一擂台上笑到最后的,绝不会是那道士。
不管别人如何看衰云缺,他始终觉得云缺肯定要一鸣惊人。
千鹤峰看台,褚臣得意的笑出声来,嘀咕道:
“姓云的,让你狂!死于道子之手便宜你了!”
褚千里阴沉的神色中透着一丝阴狠,在他眼里,只要云缺敢出手,必定要横尸第一擂。
像褚千里这种宗门的结丹后期强者,刚才都从道子出的半剑当中看出了恐怖的剑意,那股剑意绝非筑基境修士可抵挡。
别看剑平之本身只有筑基修为,实际他的战力已经达到了结丹初期,乃至中期!
第一擂台。
云缺站定身形后,随意问了句:“琴儿她爹,救出来没有。”
这句话说完,周围无数弟子与长老纷纷疑惑不解。
琴儿是谁,琴儿她爹又是谁?
剑平之颔首道:“已然救出,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宰了几只火鸦。”云缺随口打听道。
“二十七只。”剑平之也随口答道。
“嚯!不少啊,连杀二十七只三级妖兽,忙活挺久的吧。”云缺道。
“还好,不到半天时间。”剑平之说完顿了顿,更正道:“不是三级,是四级火鸦。”
“你这免费帮手找得真划算,琴儿有没有以身相许啊。”云缺打趣道。
“小道不近女色,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剑平之微笑道。
“那你离我远点,以后没事别来找我,对女人没兴趣的男人,基本都是变态。”云缺鄙夷道。
“小道对男人一样没兴趣,我只对剑感兴趣。”剑平之笑道。
“对男人没兴趣,那你总粘着我作甚,还专门来山门找我,让别人听到好像我也是个变态似的,咱们在青楼不是论完剑了么,你要不服气,大可花点灵石再请我去青楼论呐,这里人多眼杂的,多无趣。”云缺道。
两人的一番对话,听得周围众人瞠目结舌。
信息量太大了!
道子半天时间即可连杀二十七只四级妖兽!
一头四级妖兽,都能让筑基后期的修士疲于应对,二十七只是个什么概念?
被二十七只四级妖兽围攻,结丹都有陨落的可能!
更离谱的是,道子居然与云缺在青楼里论剑!
青楼论剑,到底论的什么剑?
一众长老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始终保持着迷人微笑的顾红鱼,脸上的笑意都凝固了一瞬。
谁能相信道子会与人在青楼论剑!
这要传到天一道宗,那群修仙多年的老道士会不会被气死几个。
“论剑,小道输得心服口服,今日前来,是找云侯比剑。”
剑平之对青楼能否论剑不以为意,也不在乎之前的输赢,微笑着说道。
他这话说完,周围的弟子长老们直接瞪大了眼睛。
什么!
青楼论剑,道子居然输了!
无数道目光纷纷停留在云缺身上,人们想不通这位滕云峰弟子,究竟在青楼用了什么招数,能让道子棋差一着。
外来者看台上,身姿妖娆的百花楼东家花娘正掩口轻笑,对周围人得意的炫耀道:
“道子论剑的青楼,就是我们百花楼!诸位若赏脸,今晚百花楼一切费用打七折。”
趁机打出名号,百花楼的这位东家果然精通商贾之道。
众人听闻立刻纷纷表态,今晚肯定要去百花楼一观究竟,看看道子论剑的地方有何玄妙之处。
第一擂台。
云缺无奈的摊手道:“行吧,既然你追到宗门,那就给你个面子,你想比什么。”
“当然是剑了。”剑平之眼眸中绽放起异彩,期待道。
“怎么个比法。”云缺没精打采的道。
“云侯既为地主,你定规则,只要与剑有关,怎么比都成。”剑平之道。
“这可是你说的。”云缺呵呵一笑,重复道:“只要与剑有关的一切,怎么比都可以。”
“君子一言,绝无反悔!云侯出招罢!”剑平之几乎等不急了,浑身剑意涌动。
他已经十年没有如此期待着一战,这种热血澎湃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
“好!”
云缺说了一字,开始准备。
剑平之正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之战时,忽然发现对手的举动十分古怪。
云缺居然开始解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