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坏了?这么巧吗?我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镜子怎么坏了?上次我和柳烈宇来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说着一边观察着无的神色,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上次你们用完,它就坏了。”无说完,伸出手掌,一面镜子便浮在无的手掌之上。
我细细去瞧,平滑的镜面上多出好几道裂缝。
“怎么会这样?”我收回视线,惊讶开口。
看来,镜子是真的坏了。
“不知道呢。”无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许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内心忽的一顿,喉咙发紧,干巴巴的问道,“你的镜子这么厉害,有什么是它不能看?”
无换上一副温润无害的笑,眼神飘着没有焦点,“不知道呢。”
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对于无的态度彻底蒙了,先是镜子坏了,又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在心里的天平一直倒来倒去,纠结到底应该怎么办?
无却突然凑到我面前,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你在归墟不快乐。”
我干笑一声,“我怎么不快乐,我可是帝妃,每天那么多人伺候我,吃好喝好。柳烈宇对我又好。”
“你不喜欢柳烈宇,你还深爱着幽元。”
“你不要乱讲!”
无忽的轻笑,“你没有想过杀了柳烈宇吗?”
我彻底迷乱,抬眼去看我眼前的无,他在说什么?
无的白发随风飘扬,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我吞吞口水,“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帝妃请回吧,你的忙我现在无能无力。”无说着,便转身向自已的屋子走去。
我看着无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难搞?
“帝妃?”欢子见我发愣,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神,空空荡荡的院子,哪还有无的身影。
“回去吧。”我收回视线,低语。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思考我要怎么告诉斐烟。
我刚刚见无的时候,无并没有让欢子进来,只是后面又不知欢子是什么时间进去。
但有一点我敢肯定,无和我说话时,欢子一定不在,不然无怎么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如果我只告诉斐烟说,无的镜子坏了,他看不到,计划依旧照常进行,可是我要说全了,我就不敢肯定斐烟是否还会按计划行事。
天呐,到底该怎么办?这可是我唯一能逃离的方式了。。。
“帝妃,无和您说了什么,您一直无精打采。”欢子在我身边突然开口。
我回神浅笑,“没说什么啊,无的镜子坏了。”不知为何,我条件反射回了这么一句。
“原来如此。”欢子轻轻点头,收回看我的视线继续看着前方。
我垂下眼帘,对不起了,斐烟。
这是我唯一能逃离柳烈宇的方式,我不能放弃。
我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拳,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边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我以前从没发觉,我是如此的自私,但我别无选择。
希望万事顺遂,有个圆满的结局,我和幽,斐烟和柳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