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司徒少南望着昏暗中无边无际的海面,紧握的右手缓缓抬起,摊开手,那枚子弹静静的躺在手心,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从衣兜里拿出了那条有些旧的链子,把子弹重新挂了上去,戴到了自己的颈间,然后把项链隐藏到了衣服里。
随即,她抬起带着腕表的左手,然后随手取下腕表,按了一下背面隐藏的一个按钮,等了一会儿,接着就见她手腕一动,腕表便随着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了深海中。
当司徒少南转身回船舱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金一鸣,不免心头一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船舱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全貌,随即,她连忙跑到驾驶舱,当看到在驾驶员身边不知在说着什么的金一鸣,心瞬间就落了回去。
她走过去,站到他身边,问道:“怎么跑这来了?”
闻言,金一鸣转头看着她,无奈一笑,指着驾驶员,说:“我问问什么时候能到,他说快了,再等一会儿吧,要是饿了,船舱里有吃的。”
司徒少南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中年驾驶员的背影,点点头,没有说话。
从昏暗的天际可以看出来,确实快到了。
“金一鸣......”司徒少南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金一鸣疑惑的“嗯?”了一声,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司徒少南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展颜一笑,说了一句“没事”后,便垂下了头,转身走出了驾驶舱。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她也不能说,否则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失败一半了。有些取舍注定会顾此失彼,叹奈何!
金一鸣看着她的背影,怔了好一会儿,才追着她的脚步也走出了驾驶舱。
此时,那个原本专心驾船的中年男人微微转头。看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憨厚的笑渐渐的没了温度,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继续开船。只是速度却比之前快了许多,从窗口吹进来的海风吹动着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船速提升,金一鸣和司徒少南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刚才还想让驾驶员掉头回去的金一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坐在船舱里开始整理钓鱼用的东西,
“如果是在小岛上钓鱼就好。那样直接就能烤着吃了,一定特香。”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一脸垂涎三尺的样子,苦笑了一下,没有搭话。冲了两杯咖啡递给了他一杯。
正当金一鸣刚把咖啡递到嘴边的时候,他们乘坐的船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褐色的咖啡瞬间就溢了出来。还好金一鸣反应敏捷,长臂一伸把杯子送离了好远。身上的衣服才免遭了厄运。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对视一眼,随即,二人便扔下手中的杯子奔出了船舱。当看到出现在甲板上的几十个黑衣人时,不由得都愣在了原地。
来的真快啊,看来他们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呢,司徒少南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金一鸣见状连忙把司徒少南拉到了自己身后,眉头紧锁,警惕的扫视着把他们围在其中的黑衣人,还有出现在他们船只旁边的一艘大船。
这时,那名中年驾驶员从人群里走出来,冷笑着对他们说:“你不是着急吗?已经到了,走吧。”
金一鸣寒着脸,看了看瞄准他们的黑洞洞的枪口,刚要上前就被身后的司徒少南扯住了手臂,随即,司徒少南上前一步,冲着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是黑翼的人。”
金一鸣眉头一跳,他还以为是遇到恐怖分子绑架呢,原来是上次劫持他们的那个黑翼帮,看来他们是冲司徒少南来的,只是,她都已经退伍了,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那他们今日这般阵仗又是为哪般呢?
正当此时,黑衣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拓威摆弄着手中冒着寒光的匕首,步履从容的走到了二人面前,看了看对面的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二人,嘴角邪笑的勾起,阴阳怪气的说:“好久不见啊司徒少将,哦不,现在不是少将了,应该是,是金太太了......哈哈。”
一见拓威,金一鸣瞬间就紧绷了身体,他是个残暴凶险的人,他的狠厉在上次自己是亲眼见过的,当时他就是用手中的这把匕首眼都不眨得就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的。
“金先生,又见面了,我们帮主可是很是想念你呀。”
拓威略微沙哑的声音,让金一鸣心底泛起一阵恶心,这些人渣,他不禁在心中啐到。
只是他的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故作轻松的说:“那真是我的荣幸啊,只不过,这就是你们帮主的待客之道吗?”金一鸣指了指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很淡然的说到,敌强我弱,此时可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
司徒少南看着金一鸣面上的平静,不由得在心中给了他一个大写的赞,没想到此时他还能如此镇定的和对方周旋,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他。
“你们找的是我,送他回去,我跟你们走。”司徒少南上前一步,冲着拓威淡淡的说到。虽然知道这个想法太单纯,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金一鸣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抢在拓威前面出言道:“我怎么能走呢,没听人家说他们的帮主对我甚是想念吗?如果我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们这么不辞辛苦的邀请。”
他不可能让司徒少南一个人深陷囚笼,更可况,他们也不可能会放了自己,因为自己将会是他们对付司徒少南的一个砝码。只是,他们要怎样寻找救援呢?
对于他们的识时务,拓威自是喜闻乐见,这可免了他不少麻烦,随即,他把拿着匕首的手负到背后,另一只手做出了邀请的手势,微微侧身,给他们让出了通往大船的路。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那条小船上了大船,随着大船的缓缓开动,就听见哗啦一声,整个船体瞬间就崩裂,几个海浪就把船只的残骸吞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