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划开接听键时,电话那边先是静默了数秒,然后便是一阵轻笑声传来,陌生的男音用英语说道:“好久不见啊,司徒女士,嗯?其实也没有很久才对,
怎么是不是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不会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要伤心了,我这人一伤心就想杀人,谁让我伤心,我就杀了那个人最爱的人,来弥补我的伤心。
怎么样,这会儿司徒女士有没有想起来我是谁?
哈哈哈哈!
不过说真的,你们c国的天气可真够冷的,可比不上我们那里。”
对方连珠炮似得说了好长时间,司徒少南抓住了他言语间的重点词汇,忽然他的声音和曾经在黑翼帮交过手的人重合,她低声说出了电话那头人的名字,
“破加”
电话那头的破加显然故意装出有些意外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咦,想起来了,真好,看来司徒还是没有忘记我的嘛,害的我白白担心了好久,就怕你会忘了我呢,所以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了司徒你呀。”
最后这句话被破加咬的极重,仿佛是在发泄着对司徒少南的恨意。
“你到底想怎样?”
司徒少南此时和曲浩则的想法一致,都对他的忽然到来感到诧异万分,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闻言,破加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不,不,不,是要看你想怎么样。”
忽然,还没等司徒少南再次言语,破加在那头似乎被惊了一下。提高音调对司徒少南说:“呀,金先生腿上的伤口似乎流血了,真是的,我的手下也太不小心了,放心,一会儿我去教育教育他们,对待金先生这么俊美的男子。怎么能这么粗暴呢。你说是不是司徒女士?”
“轰”的一声,司徒少南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她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刚才破加那句‘我这人一伤心就想杀人,谁让我伤心,我就杀了那个人最爱的人,来弥补我的伤心。’在脑海中闪过。
司徒少南极力饰声音里的颤抖。冷然的陈述,“你们抓了他。”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抓,那是请,我可没那么粗暴。”破加的声音有点淡淡的沙哑,人过半百。说起话来总是和自己的年龄很不相符,不免让人感觉恶寒。
只是,此时的司徒少南没有闲情逸致和他周旋。现在她最担心的是金一鸣,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金一鸣抓过去的。但现在满满的担心已经让她无暇深思。
“你们在哪儿?”
破加绢狂的大笑道:“哈哈,司徒就是司徒,和初次见面一样,够爽快。”随即,破加报上了他所在的位置,是北宁市城南荒郊的一处废弃工厂。
因为担心还有伤在身的金一鸣,所以,司徒少南并没有来的及通知金家和警方,孤身一人驱车,急速的向着城南荒郊驶去。
司徒少南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灾星吗?为什么每一个她爱的人都会被她牵连。
车外的风景化作道道虚幻的影像,司徒少南加大油门,一路疾驰,半个小时候,她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横在了城南废旧的工厂外。
这个地方倒是应景,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荒草遍地,萧索孤寂。
司徒少南下了车,身上没有带武器,所以,她只得高度预警,以防挖万一,在她想来,破加此次越狱越境,身边一定没有带多少人手,毕竟黑翼整个都被他们铲除了,除非是他越狱后召集了暗处的黑翼分子,但越境能带的人手并不是很多,否则很容易暴露。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想到破加还有这样的本事,能到c国来作案。
当司徒少南推开已经破败的一碰就要散架的铁大门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她看到了一群站在秋风中有些瑟缩的人影,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低垂着头,仿佛是睡着一般,但司徒少南却是心头一紧,哪里是睡着了,一定是昏迷才对。
身穿着单薄宽大的病号服,左侧小腿上的裤脚上渗着殷红的血渍,是金一鸣,他真的被抓来了,只是现在让司徒少南无暇多想。
在人群众找到了一身黑色大衣的破加,带着墨镜,显得比第一次见瘦了很多,他身边一共围绕着七个人。
虽然人数不多,但贵在质量,看那一个个的黑衣人,都是五大三弄粗,手里端着轻便且威力十足的枪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方向。
破加很悠然的踏着步子朝司徒少南走来,然后在绝对安全的距离停下了脚步,虽然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他占了绝对的优势,但破加心里对司徒少南还是有一定畏惧的,毕竟曾经莫名其妙的败给过她。
“没想到速度还挺快。”
破加看着司徒少南,似笑非笑的说,只是带着的墨镜没有摘下,掩藏了他眼中的闪过的狠辣只光。
司徒少南没有和他废话,视线瞄了一眼似乎昏迷了的金一鸣,沉声到:“我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放了他,毕竟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有什么事,咱们自己解决。”
司徒少南明白,破加对自己的恨不仅仅是来自她设计毁了黑翼,更多的是,他不服气黑翼和他自己就这么败在她一个女人手里。
那他的目标就是自己,虽然不敢保证他会放了金一鸣,但还是要争取一番,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到了那边的金一鸣的腿上,留了这么多血,会不会已经......
司徒少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不去想那可怕的事情。
破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金一鸣,然后很抱歉的摇摇头,说:“这个可就难办了,恐怕没办法满足司徒你的请求了。喏,你也看到,他睡着了,不如这样吧。”
司徒少南就知道会是这种可能,不由得眸光微微暗淡了下去,但还是很期盼他接下来的话,就算不能放了,给他止血总可以吧。
破加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拍巴掌,惊得司徒少南心头一抖,仿佛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可以先试图叫醒他,他已经睡了好久了,可别睡死了。”
破加仿佛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在他看来,生命不过是一介草芥,根本无需在意。
司徒少南淡淡的点点头,没有言语,因为此时她的牙正紧紧的咬着,她怕,怕自己一冲动,做出什么得不偿失的事。
司徒少南每一步都走到很急,因为她真的害怕,像破加说的那样,纵然不想,但如果注定了会那样,或许她就要兑现曾经许下的诺言,
无论何时何地,我亦生死相随。
最后,司徒少南两步并做三步,来到‘金一鸣’身前站定,当她看到腿上的血迹时,整个人都微微有些晃动,当她刚要伸手去触碰‘金一鸣’的手时,心中猛的一颤,暗叫不好,但一切都晚了,随着后脑一阵剧痛,司徒少南的身子便软软的向地面倒去。
人一但失去冷静,就极容易放低警惕,让人有机可乘,现在想来,那个金一鸣一定是破加找人假扮的,毕竟金家人寸步不离的看守,他们当然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他带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