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斜了他一眼,直接用肩膀把他撞开。
徐晏清轻笑出声,“逗你的,之后我好好养伤,好不好?”
陈念怨念的撇了撇嘴,没搭理他。
一整个上午陈念都待在病房陪着徐晏清。
她昨晚上没休息好,吃过早餐,就趴在沙发上补眠。
徐晏清没打扰她,继续写昨天的学术报告。
病房里很安静,他打字的声音,时有时无。
陈念看了他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没多久,徐晏清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孟安筠发过来的。
【我想见你一面。】
徐晏清没回,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
徐汉义一早上就去了警局。
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不过也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遇上这种事,确实很难承受。
徐汉义:“我想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谭子锐表情凝重,“这件事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跟您交代,这件事从我们现在推测的结论来看,是一件行为上非常恶劣的行为。”谭子锐停了停,才又开口,道:“从现场搜证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目标。凶手的手段非常残忍……我的人这两天在小区里作业,应该很快能够有结果。”
徐汉义一阵咳嗽,胸口的闷痛感袭来,晕眩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谭子锐没有直白的说明,但从这些言语里,不难听出来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徐振昌恐怕是没有全尸了。
谭子锐:“徐老,您节哀顺变。”
这个案子,对徐汉义来说确实是一个重创。
谭子锐知道的时候,也很难相信。
以徐汉义的为人,他手下的子孙,应该都跟他拥有一样的人品,而且他们徐家的人,一个个可都是各个领域的尖端人才。
现在司法部门的管事徐鸿博,也是徐家的人。
徐汉义缓过来,“我想见见京墨。”
谭子锐道:“他现在彻底的自我封闭,可能是受了严重刺激。您去见一见也好,说不定能打开他的心扉。”
稍后,谭子锐就安排了爷孙俩见面。
徐京墨被带过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一双眼睛被头发遮住,看不清楚神情。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低垂着头。
徐汉义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非常心疼,徐汉义声线微微发颤,低声叫他的名字,“京墨。”
徐京墨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徐汉义知道这个审讯室,是被他们监控着的。
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说的话,都在警方调监控之下。
徐京墨现在算是嫌疑人之一。
他见任何人,说什么话,肯定都是要被监控起来。
现在的案子,已经不只是恶意袭击的事儿了,已经是杀人案件了。
徐汉义摸了摸徐京墨的头,说:“京墨,有什么你就坦坦诚诚的跟警方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你要相信警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徐京墨依然是无动于衷,低着头,完完全全的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京墨。”徐汉义低声喊他的名字,“筠筠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她相信你。”
监控室内,谭子锐一直盯着他们。
徐京墨的反应,让他很头疼,从他进警局开始到现在为止,真的一句话都没说过。
唯一让徐京墨有点反应的,就是谭子锐告诉他,徐振昌死亡的消息。
他看到他手指动了动。
显然,这件事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就看怎么能让他开口把话说出来。
他们还找了心理犯罪科的专家过来,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凶手的犯罪心理。
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带着浓烈的憎恨。
而徐京墨非常符合专家的描述。
谭子锐是当初绑架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对整个案子非常的了解。
孟安筠当初第一版口供全部记录在档。
从她的供词中不难看出来,徐京墨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他的手段恶劣且残忍。
并且,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谭子锐还得到一个消息。
当初孟家为了让孟安筠不那么痛苦,对其进行了催眠,想让孟安筠忘掉这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关于这件事,他们还需要找孟安筠做进一步的查问。
谭子锐陷入沉思的时候,审讯室里突然起了冲突。
徐京墨不知怎么,突然暴起,一把将徐汉义推开。
徐汉义没有防备,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守在门口的警员立刻进去,呵斥道:“坐下!”
徐汉义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一摔。
谭子锐连忙过来。
徐汉义已经被扶起来,忍着疼,看了徐京墨一眼,摆摆手,说:“我没事。”
谭子锐让人把徐京墨铐起来。
徐京墨那双被头发遮住的眼睛,充斥着一种恨,徐汉义看到了
晚上。
徐汉义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打开灯,发现林军涛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客厅里,徐庭坐在沙发上,慢慢转过头看向他,“爷爷,你回来了。”
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徐汉义对此似乎并不惊讶,他从林军涛身侧绕过去,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沉着声道:“你到是还敢回来。”
“我要是不回来,你们的计划怎么实行呢?”
徐汉义没看他,垂着眼帘,拿了桌上的杯子,里面的茶水是早上的,早就凉透,“京墨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吧?他原本只是轻微的自闭症,在学校里显得不合群。一直以来,我跟你爸爸都找最好的心理医生给他治疗,照理说不可能越来越严重。”
徐庭目视着前方漆黑的电视屏幕,屏幕上倒映他自己,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藏在黑暗里。
他笑着说“有没有可能,他是你们一手造出来的怪物呢?”
“你才是个怪物。”
徐庭:“徐京墨是第二个女孩才生出来的吧?”
徐汉义一怔,“你在说什么?”
“我妈妈在我之后还怀过一个孩子,怀了那个孩子之后,她就一直独居,直到京墨出生后没多久,你们对外称她难产而死。”徐庭低低的笑起来,“其实她早就死了,是你们为了掩盖自己,故意隐瞒,直到京墨出生。给她按上一个合理的死亡原因。”
看着徐汉义逐渐僵化的表情,徐庭笑道:“是不是没想到,我竟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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