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行驶。
车内的气氛略微有点沉闷,孟安筠看着窗外,心思几转,爷爷没跟她说要去什么地方吃饭。
很快就过了她熟悉的范围。
孟安筠的心情从忐忑到紧张,逐渐趋于平静。
“爸爸没一起来吗?”
孟钰敬说:“你妈妈身体抱恙,你爸爸自然要在家里照顾着。”
孟安筠:“妈妈有病了?”
“是啊。北城气候不适合她养身子,我让她回去,她偏偏不听,一定要陪在你身边。等吃完饭回去,你好好劝劝她。她主要也是担心你,可能是我做的一切决定,让她不满意,觉得我委屈了你,所以现在非要留在你身边,生怕我又让人欺负了你。”
这话,主要还是说给孟安筠听。
孟钰敬侧目看向她,笑着问:“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孟安筠笑了笑,说:“妈妈只是单纯只为我着想,没考虑到其他。她这么多年住在乡下养着,过的无忧无虑,当然不会明白爷爷您的苦心。很多事情,并不是您的问题,只是身为这个家的大家长,身为这个家的一员,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无度的宠爱,也只会惯坏一个人。”
“以前家里上上下下都太惯着我了,其实这样不好。”
孟安筠这番话说的得体,却又处处存着埋怨。
孟钰敬感到心寒。
他自问对孟安筠的关怀,是所有孙子辈里最多的,她是他的亲孙女,感情都是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一点,她不该怀疑。
所以,有句话她倒是说的不错,无度的宠爱,真的会惯坏一个人。
惯的她以为所有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孟钰敬寡淡一笑,并未接她的话。
气氛再次沉了下去。
孟安筠侧开头,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餐馆门口。
周围稍显冷清。
餐馆独立成院,看起来格调很高。
孟安筠正要下车,孟钰敬拉住了她的手腕,司机先下车。
车门关上,车内就只剩下他们爷孙两人。
孟钰敬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你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你觉得你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吗?”
孟安筠笑了笑,“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呢?既然只是我们两人一起吃饭,有什么话不能进了餐厅再说,要在车里说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并不真诚。
孟钰敬松开了手,收敛了神色,说:“下车吧。”
随后,两人进了餐厅。
包间订在二层楼,推门进去,包间里已经有人坐着。
分别是徐汉义和徐庭。
孟安筠的第六感没错,她看了徐庭一眼,转脸看了孟钰敬一眼,而后礼貌又热情的叫了徐汉义一声。
徐汉义坐在餐桌前,徐庭则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正在喝茶,他一只手抵在扶手上,抬起眼看向他们。
两人坐下来。
餐桌上,菜都已经上齐了。
徐汉义说:“菜刚上,先吃饭,有什么我们稍后再说。”
孟安筠坐在那里,却不动筷子。
徐庭没有坐过来,像是局外人,并不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孟钰敬拿起了旁边的白酒,给自己倒了半杯,自顾自的说道:“刚刚来的路上,筠筠都已经跟我都说清楚了,她是怕提前跟我说,到时候大家的反应不够真实,会让徐晏清看出来。还有,他也怕我为了跟老徐你的交情,不顾她的感受,让她一味忍让,所以才没说。京墨对她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她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包括徐晏清在内。”
他喝了一口酒,朝着徐汉义笑了笑,说:“这么说起来,我这个当爷爷的,也真的非常不够格,让自己的孙女受尽委屈。如今伤心伤身,我还为了顾全大局,让她隐忍。有什么我在想,我们把家族做大做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有更好的生活,给孩子们更好,更公平的未来。”
“老徐啊老徐,你看你都把你的子孙教育成什么样了。徐京墨干的那是人事儿吗?”
徐汉义没有说话,只是陪孟钰敬一块喝了一杯。
孟安筠,“其他也不必多说,我们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
话音落下,包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徐汉义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如今,京墨已经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谁也救不了他。他也应该得到他应该有的惩罚。”
“那您想让我怎么改变口供?而且,通常我的口供被推翻的话,我之后再说的话,警方那边就很难再相信,我也可能做不了证人,最好能查到我是被迫撒得慌,这样也更能够让人信服。”
徐庭适时开口,“你现在跟徐晏清还有联系吗?”
“有。”
“那就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徐庭笑了笑,说:“毕竟现在是你要报仇,这两个人都跟你有纠葛,你既然一心想要报复,就一定能想出法子。”
徐庭说话滴水不漏,听着像是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了她的身上。
孟安筠:“这难道不是双赢吗?”
徐庭笑而不语。
饭局结束。
大家各自离开,徐庭从院子的后门离开。
刚走进巷子,一只麻袋从天而降,他几乎来不及反抗,就被人直接敲晕。
……
三天后。
徐晏清出院,可他却久久没有回到家。
裴堰和苏曜得知情况,四十八小时之后,就直接报了警。
正好谭子锐想要找徐晏清问一些事儿,没想到刚要找他人,人就失踪了。
还是跟陈念一起失踪的。
彼时。
徐汉义这两天都联系不上徐庭,刚收起手机,裴堰的电话进来。
“徐老,你这边跟徐晏清有过联系吗?”
徐汉义:“他不是在医院养着吗?”
裴堰:“看来您这两天很忙。”
“怎么?”
“两天前徐晏清就出院了,不过回家的路上可能出了一点情况,他们一直没到家。”
徐汉义微皱起了眉,“什么?”
“徐晏清和陈念一起失踪了。”
徐汉义面色微微沉了下来,根本就不相信,“路上失踪?裴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他身边那么多保镖跟着?怎么可能失踪?!”
裴堰:“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不像是担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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