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一愣。
谭子锐说:“我们的人找到你们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跑,但被人一枪穿喉,当场死亡。”
陈念一脸木讷,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良久以后,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整个人有几分恍惚,喃喃自语一般,“他……他就这样死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又问:“确定是他本人吗?”
谭子锐:“当然。”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自己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谭子锐:“所以,我希望你再仔细的想一想,整个过程中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这很关键。只有真正破获了绑架你们的人是谁,你们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全。要不然,我怕往后你们还会有生命危险。”
陈念却想不出其他。
谭子锐也没勉强,稍后他又去问了徐晏清,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傍晚。
应淮序过来接人,跟警方简单交涉过后,带着陈念回了玫瑰园。
陈念出事之前,南栀就回了东源市,公司要办年终,让她主办,就不得不回去。
陈念突然好奇的问:“你想南栀吗?”
“嗯?”应淮序开着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这个问题。
陈念往前凑了一点,手搭在副驾的椅背上,看着他,问:“她都回去好几天了,你一直在北城,不想她吗?”
应淮序笑了笑,说:“前天回去过一趟。”
陈念:“你这个未婚夫真的没话说。一定是谈了很多个女朋友,才有这样的经验吧?”
“好像也不必亲自实践,才能有经验。经验这种东西,想要有,可以从身边的朋友那边提取精华。”
“所以,你现在是提取了很多的精华,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完美的男朋友,是吗?”
应淮序笑着摇摇头,不接这话。
陈念盯着他,道:“你可以不那么喜欢南栀,但我希望你不要骗她,伤害她。”
应淮序想了想,“所以太完美,也会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太完美就像是假的。当然,真真假假我相信南栀能感觉到,我只是作为她的好朋友,提醒提醒你。”
到了玫瑰园。
还未下车,陈念便收到了南栀的微信。
栀子花:【李章在东源市,他受伤了,在周恪这边养伤。】
南栀发完信息,一转身,人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她几乎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人是谁,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她垂着眼,没去看他。
周恪说;“李队想见陈念,我只想到你,就把你叫过来了。”
南栀微抿了下唇,抬起眼,看向他,笑着说:“没事,我乐意帮忙。”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更何况他也不记得了。
“多谢。”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周恪却意外的坚持,“我把你带过来的,自然要负责把你送回去,这边也不好打车。”
南栀想了想,看他一眼,说:“那好吧。”
随后,周恪进房间拿了车钥匙,而后带着她去车库。
周恪开的是跑车,南栀只能坐在副驾。
这地方离市区还挺远。
周恪开车的速度很快,南栀低头玩手机,混完不觉车速有多快,只觉得时间过的有点慢。
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他,但现在才发现,好像还是不太行。
大概真正爱过的人,真的没有办法当朋友,就算是普通的见面也不合适。
南栀点开微信,原本想找应淮序聊天,但又觉得这种行为多少有点low,最后还是选择打游戏。
她塞了蓝牙耳机,音效很大,遮盖了所有声音。
然而,玩到一半,耳朵里的耳机被人拨掉。
周恪说:“声音开那么大,不怕耳聋?”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耳廓。
南栀猛然转头,对上他平淡认真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好像反应大了点。
她一把拿回自己的耳机,“你管的有点多。”
“赵逢颐说我们以前谈过恋爱。”
南栀没把耳机塞回去,随后塞进了包里,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已经分手了,也没必要再想起来了吧。”
她得空一定要去把赵逢颐的嘴巴给缝起来。
周恪默了一会,说:“其实是李队让我找你的。”
“我是陈念最好的闺蜜,李队知道我也很正常,而且你找我比找陈念简单很多,他当然让你找我。否则,他为什么要让你找我呢?”
周恪点点头,“是。”
周恪把她送到家,南栀道了声谢,正要下车。
周恪说:“正好是晚饭时间,要不然我请你吃个饭?”
他不记得她,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跟她多待一会。
南栀愣了下。
周恪笑说:“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刚开始对你那么凶,我只是着急,不是故意的。”
“我没放在心上,不用赔礼道歉……”
不等她说完,周恪玩笑道:“是不是我以前伤害过你,所以现在连吃饭也不行?”
南栀迎着他的笑眼,就想到他以前的样子,突然有些惆怅,她也跟着笑道:“不跟前任有任何牵扯,是对现任的礼貌。所以吃饭就不必了。”
周恪了然,“好。”
“再见。”
南栀下车,她关上车门,先转身走。
周恪看了她一会,才驱车离开。
南栀能听到车子的引擎声,逐渐远去,心里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
……
徐晏清在玫瑰园休息了两天,亲自去看了看徐汉义。
自那天晚上离开玫瑰园,徐汉义就病倒了,一直在家里卧床休息。
这事儿,整个圈内的人都知道。
徐汉义现在在学校任职,还带了学生,有点事儿,一定第一时间传到学校里。
屋子里摆了不少补品。
徐汉义的声望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磨灭。
林伯看到他,并没有表露出特别的情绪,只道:“你先等等,我进去问问老爷子。那天晚上回来,他就发了高热,昨儿个才退烧。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实在是禁不起折腾了。”
“好。”
林伯进了房间,没一会便出来,“进来吧。”
林伯没跟着进去,只是去厨房准备茶水。
徐晏清掩上房门,“我好像来的有点晚,已经有很多人来看过您了。”
徐汉义笑道:“你是想说,到了今时今日,怎么还有人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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